隐隐传来的剧烈战况所造成的喊打声,都影响不了这个偏离战场的位置。
空气凝结、时间停止,彷佛只剩下两人眼与眼的相望。
长门张口又闭口的展露苦笑:「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似乎说了蠢话。」
「只是稍微认真找一下。」小南叹了口气,将手掌,红云黑袍下有如白莲白藕般的手掌,小南将这样的手掌贴在心口。
「我一直注视着你和弥彦,你以为我注视你的背影多久了──长门。」
注视着,小南。
「唉……」长门的轮回眼稍凝了一下,随之叹了口气。
伸出了干瘪的手,尽力的踏出那双早已不能站立的脚。
长门的双脚,那是干枯又伴随烧伤而再也无法站立的双脚。
在这里,稍稍快速的提起……最强叛忍晓组织的创立开端。。
是的,那是,最强叛忍晓组织即将诞生。
纯粹的叫做晓组织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
──那天,那开端,有一个男人死去了。
长门、弥彦、小南,都是自来也的徒弟。
去死的男人叫做弥彦,想用理解改变世界。
三人,却因为雨忍村的山椒鱼半藏,被忍之暗的志村团藏怂恿。
绑架了小南,设下了围杀。
换来的便是长门的伤势、弥彦的死去、轮回眼的觉醒。
还有,长门和小南,决意要导正这个世界的强势想法。
现在。
再也看不到梦想达成的那天。
在博丽之敌的那时候,小南被蛇巫女胁迫,强迫长门连续释放忍术,接近油尽灯枯,最终……长门在宇智波带土的杀害之下,黯然身死。
这样比疾风忍界的剧情,更加来得讽刺。
也让两人的再遇,添增了特别的意义。
转回正题。
远离战场的此处类似雷之国的溪谷。
溪畔周遭遍布鹅卵石跟大石块。
阴天下,律动的潺潺流水声,那不是幽静。
反而衬托了长门的唏嘘。
那张白发苍苍的衰老脸庞,依旧苦笑。
「妳一直注视我这个失败者的人生,斑说得没错──人在失去很多的时候,最终想到的、充斥在内心的,永远只是后悔而不是会预防,明明有所成长,可却跟之前一般没有任何变化的我,真是无能……」
「──再次保护不了妳,真是抱歉,小南,。」
「长门……」
小南走近了长门,两人的距离已经算是十分接近、贴近。
飞段边啧边抱怨,这腔调酸得很。
「即使是邪神也不会被马踢啦,你会觉得白虎那家伙温柔,那是因为她喜欢你啦……蠢货。」
对于晓组织唯一一朵鲜花,飞段虽然唠唠叨叨,也十分有眼色的让过了身。
任凭小南过去搀扶起长门。
就有如以往的过去,仅剩两人的伙伴,那样的相互扶持。
气氛沉默了不少。
小南的脸略显憔悴,她的嘴角以苦涩弧度弯起。
「秽土转生,真的不知道该怨恨玩弄你的灵魂的人,还是感谢……嗯?长门?」
这时,被扶持的长门,那圈在小南的肩上的干瘪手臂。
手臂进行发力,让小南更加贴近这副没有温度的身躯。
「这、这是……」
是的,让小南依靠在那一点都不显得健壮的胸膛。
两人拥抱在一起。
「小南,我从未这么如此感谢这个禁术,秽土转生的复活虽然有着极限存在,但也就因为这样,从未抱过妳的我才能够初次首次──最后一次的抱着妳。」
拥抱,只是短暂的拥抱,不是作为天道佩恩,而是身为漩涡长门。
初次首次最后一次的拥抱。
秽土转生没有触觉,依偎的心灵却有充实的感觉。
霎时──长门没有贪恋,果决果断的推开了小南。
「小南,阻止我,还有……」
径自以淡紫色的轮回眼,注视起那片溪谷的碎石滩上。
「在我的轮回眼之内鬼鬼祟祟的家伙──漩涡鸣人。」
「──」听闻漩涡鸣人之名。
小南下意识防备起来,随之尴尬的收起手上式纸。
毕竟现在的小南算是忍者联军的阵营。
谁让漩涡鸣人给小南万般的印象深刻。
「咦!」邪神大背头飞段,左顾右盼。
──砰声。
碎石滩上,爆开了象征变身术所制造出来的烟雾。
烟雾之中走出了一个男人,穿着华丽和服的男人。
虽然外型与年纪因为时空的穿梭之下成熟了许多。
在场的长门、小南、飞段,都能清楚分辨他是谁。
弟一次见面便是双方激战,阻挡佩恩袭村的男人。
──漩涡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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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需要稍微讲述。
不是在卡卡西那处,忍刀七人众的影分身。
也不是分成数个散布在其他战区的影分身。
为了。
最有可能秽土转生出来具有莫大威胁的人。
建立了最强叛忍晓组织的创始者,最强之眼,轮回眼的拥有者。
再次有如命运般的牵引,同样姓氏为漩涡的男人。
鸣人(Nanuto)、长门(Nagato)。
虽然绑着忍字的护额,还挂着面具显得不伦不类。
鸣人的存在感,却不由自主让人无形忽略这一点。
尴尬的弹了弹额头上的狐狸面具。
「我说啊,什么鬼鬼祟祟……亏我以本体在这里等你们。」
是的,除了因为本体才有足够的能力来面对长门以外……
还有其他的缘由。
再述说缘由之前。
鸣人随之以食指中指贴在太阳穴,左手食指成枪型朝比飞段。
「连嘎嘎喳喳的邪神大背头,都能够闭起那张碎嘴,出来卖个萌。」
见到气氛略为古怪,果然没有人配合玩姿势力量的梗。
鸣人无奈的收回贴额的右手,虚握右拳轻咳。
「──只是气氛太热烈,连我不太好意思喧哗登场。」
「你来阻止我的。」
长门的话语没有过多的情绪,十分明确的讲出了鸣人来此的目的。
不顾小南、飞段的神情变化。
鸣人的颔首,没由来的给了在场的人。
一股十分认真、万分认同的意味。
「是啊,鸣人(Nanuto)、长门(Nagato)的交手在那个时候被胁迫,甚至被停止,而且我和你信念的碰撞……啧,这个就不提了。」
从长门和小南的氛围里就能感受到。
被宇智波带土杀掉后,一种看透看破的直视感官。
鸣人握了握拳头。
「长门(Nagato),我不是阻止你,而是想要延续上次的战斗──打败你。」
或许对鸣人来说。
那场未完的战斗,因为诸多原因被遏止的战斗。
那是一种遗憾、那是一种哽在喉头间的不畅快。
「不过啊……唉。」
对于女人,无论是蛇巫女或者是灵梦还是八云紫都曾经说过。
莫名的心软。
望着小南那双眼,无奈的抓了抓头发。
鸣人叹了口气,那是一口很大很大的气。
「──小南,嗯,我知道小南姊想亲手阻止你,撇开我这张嘴不谈,我还是很有眼色的啦,只好换对手啦……」
是的,没有眼色的鸣人怎么能在幻想乡混得如鱼得水。
鸣人转了转肩膀,搓了搓手,一副万事就绪的姿态。
只是这样的姿态面对的不是长门,更不可能是小南。
「……」
飞段罕有的退了一步,别看他喊得要砍鸣人要砍得多欢,对邪神的信仰有多大。
想当年那个疯女人(灵梦)来一记明珠暗投(按头)就把飞段直下地底三千丈。
当然是夸大的距离。
却不妨碍对鸣人的尊敬,毕竟是那个巫女的……丈夫。
能扛得住家暴的男人──鸣人。
能比拟不死身的男人──飞段。
「邪神大背头,来,亮兵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