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鸣人交战要更精准控制查克拉,于是,天道佩恩缓缓落于地面。
「漩涡鸣人你和宇智波佐助,你们都是遭受到痛苦的人,更能明白自己对丑陋的世界世界的仇恨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不从木叶开始报复?藉此创造新的世界!」
以宇智波鼬为了木叶而朝宇智波一族动刀的原因,佩恩便开口便是搧动。
「如果有一种世界是逼得一个大哥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要去灭一族,如果有一种世界逼得一个小孩子被父母托付了成为英雄的希望,却只能在众人打骂间成长茁壮……如果有一种世界只能因为经年累月累积的仇恨相互残杀……」
即使身处九尾模式下,鸣人的眼神所映出的永远并不是代表九尾的憎恨血红。
──而是代表那天空开阔广大的湛蓝之色。
「那么这个世界就是错误的!我们需要改变这个世界!」
「但是你的方式绝对是错误的……绝对不是你用名为伤痛的刀子去刮平这早已满目疮痍的世界,绝对不是刮平了这遍体鳞伤的身体才能建构的世界!」
鸣人始终看得很透彻,因为从出生就自己以为自己是一无所有,作为孤儿,作为被人莫名其妙仇视的孤儿,尝遍了黑暗、了解痛苦、感受到了直指那群因为错误世界……被迫受伤的孤儿的一切。
自然知道什么是自己该争取的,所以那年他逃的是死亡森林,想逃避的是这个令人喘不过气的世界。
鸣人将对着佩恩的单拳,拳形伸出拇指往胸指去。
「就算刮平了这身遍体鳞伤,真正受伤的是内心,人们的内心伤痛只会更深!人与人、心交心的和平始终不会降临。」
那时误闯幻想乡后──鸣人得到了一只伸出的手。
就是伸出的手才能拯救鸣人,才能拯救作为孤儿早已满目疮痍的内心。
鸣人的声音穿透了在场所有人的内心。
更是穿透了各大国各大村所有注视的人,其内心。
「所以,世界绝对不是靠毁灭才能拯救,而是『拥有爱与援手、坦荡承认的错误、应该惩罚的罪恶、正视所谓的真实的新世界』,在错误的世界里,更明白伤痛、更清楚痛楚的我们──更应该学会判断,并且拥有相信的力量,不是吗!」
「一派胡言!」天道佩恩也一改那冷肃的脸,那张脸满是扭曲与痛楚:「就是如此错误的世界,才需要以更加痛楚的刀来挖掉这块腐肉!这个世界不值得拯救!」
鸣人的眼神充满的不是怜悯、也不是仇恨,而是一种莫名由来的悲伤。
凭借着自来也曾经讲过的自我故事。
「你所操控的应该是你伙伴的尸体吧,上头的爱护是其他尸体比不上的,那名为弥彦的伙伴──他死去的时候究竟是对你说了些什么,他死去的表情究竟是什么!你绝对不会忘记吧!我相信十几年前的率领晓组织的弥彦……」
鸣人直视天道佩恩。
「死前所讲的、所奢望的、对你表情露出的含意……绝对不会是现在你想创造的世界。」
这番话语毫无遮掩地直指长门内心。
也因此,下一刻,所操控的天道佩恩,其左手袖口伸出了尖锐的斜口黑棒。
那不是恼羞成怒,更不是因为鸣人宛如直觉所猜测的是十分接近事实真相。
弥彦,那时候的表情是带着微笑赴死的。
──和小南一起,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你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你的话,也许真的能……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梦想,所以……
「你永远无法理解弥彦对我的重要性,战争对双方来说都是伴随死亡伤害和痛苦的,没有什么比珍视之人的死更令人难以接受的了,都会自以为是认为那个人不应该死去,这是一种傲慢!特别是不了解战争的你……更无法明白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虽然想要找出死亡的意义,可最后发现只剩下痛苦和不知该往何处发泄的仇恨,宛如蝼蚁般的死去、以及永远持续的怨恨、无法治愈的痛苦,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无论是我还是你……接下来都要面对的现实世界。」
「──轮回眼才会选上我,选上想改变世界,并且付诸行动的我,搜集尾兽,创造出让世界不敢轻举妄动的力量,让世界感到痛楚获得数十年的和平,用痛楚扼杀战争!将世界带往和平!就算只有数十年后的和平,但再次使用这股力量……让世界再次感到痛楚,于是和平再次降临──」
长门相信,弥彦曾经说过要当世界的神。
那才是弥彦真正要传达给他的真义。
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的梦想。
「这就是最强叛忍组织,晓之真意,我们是正义的伙伴,而我成为神──来扑灭世间战火,给予世人警惕。」
虽然鸣人曾经在小南的面前模仿出了长门的语气与口吻。
但那始终只是模仿。
然而,天道佩恩所说的却是自我的经历所铸造凝练,那双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最终才得到这条必须利用痛楚所缔造的……所通往和平的桥梁方法。
小南也曾经回应所说──我们三人看见的东西才是「真实」!
──我们会在通往和平的『路』上走到最后。
有一种决心是粉身碎骨、将自身投入那炽热的岩浆也要达成的信念。
天道佩恩的论点也引发了各大国各大村,所有经历战争痛楚的共鸣。
两人便不再言语。
鸣人想讲的,先前宣言的时候就讲了……这种伤痛方式,没有后继者,更不能确保后继者能完成晓组织所规划的美好前景。
长门想讲的,这次的对谈也能明白了……这种理解方式,没有真心者,更不能确保人与人之间是不是会拍开递出的那只手。
无论是自来也所著作的坚毅忍传,书内的主角名字。
那凑巧偶然之下的相似度,却走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两者都拥有不放弃的坚定毅力。
不免让注视与窥视,不免让所看到这场战斗的任何人认为……
这是一场,彷佛有着这么一个人为了此场战斗,为了这个忍者的世界,为了让这个世界的居民看到所谓的问题。
──所安排好的绝妙的信念之战吗?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神的作为吗?
九尾模式下,御神袍飞起。
全力全开的速度在如此的短范围距离,甚至超越了飞雷神。
鸣人宛若化作一道金色的闪电,雷鸣共振、电火共响。
他的吼叫、他的拳头、他的信念直扑天道佩恩。
「我相信我的遭遇,不是没有意义!」
「我相信我的遭遇,才是真正意义!」
天道佩恩的轮回眼之力爆发。
全身周遭的空气泛起隐约可见的波纹。
果断的伸出了右手成掌,左手黑棒就绪。
「神罗,天征!」
「吃我,一拳!」
两个同样身负常人无可及的痛楚,抱持着不同的理念。
进行了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