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虎郑重对石晓磊说道:“石先生,我们已经商量过了,明日请先生登门,麻烦你给家父治病。”
石晓磊点点头,说道:“明天我一定全力以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调理黄老,请你们放心。”这句话说完,他顿了顿,又问道:“翡翠你们可准备好了?”
“请先生放心,帝王绿翡翠我们准备的很充分。”
黄克民见事情谈妥,他举起酒杯,对大家说道:“预祝石先生治疗成功,预祝爷爷身体健康,来,大家干一个!”
众人都举杯相应,这顿晚宴才算是真正的开始。
汪婷满意爱郎的表现,又知道他的喜好,频频给石晓磊夹菜。石晓磊来着不拒,汪婷给他夹多少,他就吃多少,同时也帮汪婷夹菜。女孩由于要保持身材,正在节食,所以搞得她面前的小碗堆满了菜肴,愁的汪婷在桌子地下一个劲地掐石晓磊。
二人的小动作其他人都看在眼里,不过大家都装作不知,汪婷和这位高人亲近,这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这对汪、黄两家来说都有好处。
黄克民得叔父的吩咐,自然对石晓磊殷勤招呼,频频布菜斟酒,妙语连珠地活跃桌上的气氛。
石晓磊表面豪爽,心中谨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又不该说,他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一桌人,估计除了汪婷,其他人都是人精,如果让他们发现你的软肋、弱点,说不定会被他们一口吞下。
石晓磊谈话间隐约透露他师门的强大和神秘,说自己这点微末之技在师门根本就排不上号。这样一来,别人心存顾忌,就不会轻易对石晓磊采取什么手段。石晓磊不得不对他们有所防备,现在的豪门大族都是靠打土豪分田地起家,祖上都有过********的前科。万一人家对他来一次民主专政,岂不是逼得他翻脸,这可不是他的初衷。
这段时间石晓磊的别墅曾被人监视过,这些人刚一出现石晓磊就发觉了,并且知道了他们的来历,都是汪家派来的。不过他假装不知道,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每天该跑步就跑步,该习武就习武,大大方方地做给这些人看。
监视的人只是在小区的一间公寓内远远探查。并没有入侵过别墅。石晓磊明白他们是在观察父亲的身体情况,以验证石晓磊所说的真假。对于汪家这么做,他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但心中还是对他们暗自戒备,有了防范。所以他才杜撰了一个神秘的师门来为自己撑腰,让别人心存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石晓磊和汪、黄两家打交道,可不是想做他们的附庸。而是把自己摆在和他们平等的地位,石晓磊借助他们的声望地位方便自己做事,他们借助石晓磊的医术武功巩固地位,双方各取所需。应该是合作的关系才对。只有让他们对石晓磊心存估计,等治疗好黄老后,他们才不敢无限制的对他提出各种要求,就算想让他再次出手。也会恭恭敬敬地说个“请”字。
今天黄玉虎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他贵人事忙,晚宴中途就和尚旬阳一起告辞离去。剩下几个小辈没了约束,谈笑起来更是畅快,一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
散席时,三个男人已经称兄道弟,表面看去就如多年的老友一般。黄克民还准备安排其它的节目来招待石晓磊,被石晓磊以需要打坐调息为明天的治疗做准备为由给推辞了。
汪氏兄妹和黄克民都走了,石晓磊也回到了客房,不过和下午不同的是,他的房门外多了两人站岗保护。这站岗的人共有六人,都住在他客房的对门,站岗一小时一换。石晓磊扫描这些人的证件,都是京城军区保卫处的战士,不过他们现在都穿的是便装。
黄克民说这些人是安排来保护石晓磊的,可石晓磊知道,这些人应该也肩负有监视自己的任务,在治疗黄老之前,他恐怕也不方便轻易离京了。
石晓磊对这些人的存在并不介意,安心在房间内打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还是由汪婷三人来接他去往黄府。
黄府位于京城西郊一处环境优雅、安静的小山之下,此山名为玉溪山,是京城附近著名的风景名胜。这里有一片高档住宅区。在住宅区门口有佩枪的士兵站岗,车辆出入时都需要登记检查。石晓磊偷看了这些战士的随身证件,发现这些军人都隶属于中央保卫处。进入住宅区后,石晓磊发现这里的房屋之间都间隔有一段距离,各家各户都互不影响。房屋的式样也不尽相同,有古色古香的老式宅院,也有充满现代气息的豪华别墅。
汪婷介绍说,许多退下来的老干部、老领导都在这里安享晚年,这里配套的保卫措施和医疗保障实力都非常高。听说附近就常年驻扎着一支部队,如遇到突发情况,十分钟内,就可以对住宅区完成封锁守卫。
石晓磊放出神识探查,果然如汪婷所言,住宅区内监控密布,每隔一段距离都设有暗哨,内有佩枪的战士警戒四周。住宅区旁的一个山坳内,还有一座军营。石晓磊在军营中发现了装甲车和坦克等重型武器。军营和住宅区地下有宽阔的暗道相通,暗道远远穿过军营,出了石晓磊的探查范围,不知道能延伸出多远。
住宅区内宁静自然,园林、池塘随处可见,虽然这个季节已经叶落花败,但置身其中,也觉祥和、温馨,就如同进入了一个环境优雅的公园一样,顿时就把喧嚣、嘈杂的都市抛到了脑后。
黄府是一座老式宅院,青砖绿瓦,一对石狮镇住门庭,门廊一对大红灯笼高悬,远远一看,就觉大气、庄严。
一行人在黄府正门前下车,门口早有人等候。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黄府门前有七八个人在迎接石晓磊。领头的就是石晓磊昨晚所见的黄玉虎,尚旬阳也在其中。这个排场可有些大,石晓磊还从来没有经历过,他不敢托大,连忙上前与众人见礼。
黄克民给石晓磊大致介绍了家人的情况,这些人以女眷居多,黄家的男人大多在军中任职,很多都在外地,在场的都是在京城工作的人,治疗黄老是大事,能来的基本全都赶来了。
介绍很简单,只有姓名和亲属关系,没有提到各自的工作职务。石晓磊留心一一记下,不卑不亢的和他们点头见礼,这里面任何一个他都不敢小瞧,今天能在这里出现的人,都是黄家核心圈子里的人物,每个人应该都有不小的能量。
寒暄几句后,黄玉虎领石晓磊进府,穿过两进院落,进入一间宽大的厅堂。这里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和一个四五岁大的女娃娃在等待。经由黄玉虎介绍,石晓磊才知道这老婆婆就是黄老夫人,汪婷的亲外婆。
石晓磊从汪婷那里曾经了解到,黄老育有三男两女,老大到老三都是男的,由黄老的原配夫人所生。后来那位夫人病故,黄老又续弦了现在这位老夫人。她给黄老生了两个女儿,汪婷的母亲黄玉凤就是最小的一个。
眼前这位老夫人是小户人家出身,性格温柔贤淑,对黄老和孩子们都照顾的无微不至,不分是否亲生都一视同仁,所以三个儿子也对她非常尊敬,视若亲母。
石晓磊恭恭敬敬地向老夫人请安问好,这老婆婆似乎知道了他和汪婷的关系,笑咪咪看着石晓磊,嘴里不停地说“好”。
石晓磊练气之后感应敏锐,今天对他表示出善意的人中,这位老婆婆是最真挚的一个,所以他也就对这慈祥的老人充满了好感。
那个女娃娃刚见石晓磊时还有些怕生,躲在了黄老夫人的身后,后来见他和婆婆说得亲切,又从老夫人身后钻出来,拉着婆婆的衣袖,好奇地观察石晓磊,突然奶声奶气地问出一句:“你真能治好祖爷爷么?”
这时石晓磊还真不知怎么回答,他有把握治愈黄老,但他又不想表现得太惊世骇俗,到底要治疗到怎样一个程度,还根据治疗时的现场情况才能决定。
他蹲下身子,面对这个如粉雕玉琢般的可爱女童,笑着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婷婷。”女孩大声回答,见石晓磊愕然转头看向汪婷,她又接着喊道:“我是小婷婷,表姑是大婷婷!”
一屋子的人都被女童天真的回答逗乐了,汪婷过来摸摸女童的脑袋,笑着对石晓磊说:“她是我大舅的孙女,叫黄婉婷,小名和我一样,也叫婷婷。”
石晓磊从汪婷那里知道,她的大舅黄玉龙已经去世,他的儿子又在海军任职,一年中回来待不了几天,黄老夫妇在这黄府中一直都是由她大舅家的女眷陪伴、照顾。
看着眼前可爱女童那殷切期盼的小脸,石晓磊不忍心让她失望,柔声对她说道:“小婷婷这么乖,我怎么会让你失望呢,只要你相信我,你的祖爷爷就一定会好起来的。”
黄婉婷连忙用力点头,说道:“我相信你,大人都说你很厉害,我也觉得你很厉害!”
石晓磊轻拍两下她可爱的脸蛋儿,然后起身对黄玉虎说道:“我可是对小婉婷许过愿了,还是先去看看黄老吧,早些见到老人家,我心里也能有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