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两银子到手,四千金币的分量是十足的,整整四十斤黄金,李承言也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多黄金,黄灿灿的整齐的码在箱子里,颠了颠手里的金币,李承言用笔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带着众人朝着县里的银行走去,金子放在家里那就是惹祸的根苗,放在银行里,只要李家不倒,自己的金子就是妥妥的。? ?中?文? w=w≤w≈.
马周一直都是好人,所有人的农人都是这么觉得的,现在每一个县衙州郡都会有一个专门的衙门,名曰土地司,转官天地丈量,兼并等事宜,均田制是一个好东西,它规定无主的土地都是国家的,按着人口分给农人,不许买卖,不允许兼并,几个世家大族纷纷折在了土地兼并这一条上。
昨日马三几个人已经快马前往州里,带着徐伯仁的亲笔信件,还有信物,洛阳离着义县不远,快马加鞭,早出晚至,此刻李承言和徐伯仁坐在李承言的家里对饮,林冉和徐伯仁的妻子正在边上伺候。
“此次若是董家一到,怕是县里的位置会让开不少,不知李兄可有从政的打算?”
徐伯仁打算让李承言做这个县承,毕竟凭着李承言的手段,上升自然不是问题,自己是皇上钦点的义县县令,只要今年的政考合格,升迁是迟早的事情。
“还是别了,我就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子,你把我捆在那张椅子上,我可不会觉得舒服。”
李承言举杯示意徐伯仁喝酒,满饮了一杯,对着徐伯仁说到,李承言很是享受现在的生活,林冉再过三月就要生产了,这段日子就好好的待在林冉的身边,陪着她,一来是满足自己前世的遗憾,二来是想体会一下为人父母的感觉,就算是自己不再出去弄钱,光着段日子所赚的,已经够林冉两人吃喝几辈子不愁了。
“哎~李兄这翻心思,还是我等不能丕及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李兄高远。”
两人又是相视一笑,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向往,在这个相对自由的时代,李承言的这翻心思也是很多人想要的,但是没人愿意放弃手中的财富,权利,毕竟想要闲云野鹤也是需要资本的。
门外的风依旧在呜呜的吹着,东北风吹得旗杆哗啦啦的作响,长安东宫的东宫府却是温暖如春,杨婷儿挺着已经九个月大的肚子坐在李承言的书房里算账,坐在下的都是东宫的老管事。
“林伯伯在山东的生意比之去年的进项翻了一番,李伯伯更是厉害,整整躲了快两翻了。”
看完了账本杨婷儿对着边上的两个老人说到,那两个老人面色一喜,都是一开始就跟着李承言混的,虽然现在李承言已经不再了,但是毕竟还是有一个主心骨的,杨婷儿的话让两人老泪纵横,去年的这个时候,李承言摆开了席面,能过来的掌柜的一个不落,三百多掌柜就在院子里有吃有喝的,那是何等的热闹,今年没了东家,不是不愿意过来,是过来了徒惹伤心。
杨婷儿给两位长辈添了杯茶,转身又是给负责洛阳的管事斟了杯茶水。
“刘伯也是不错呢,洛阳本来就是大主顾居多,今年茶叶,玻璃,连同水泥什么的都比去年高出一翻,就是~”
杨婷儿说到这里就看着那个叫刘伯的老人,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已经是给了自己颜面了,若是李承言在这,怕是直接要骂人了。
“义县董家不知道在哪弄出了皂子,卖价格比咱的进价高不哪去,你说这能怎么办,一样样的东西,咱们三百,人家直接就是一百五十文,叫人去看了,整整三家大作坊,河北,山东,就连长安这边都有人去哪里进货。”
杨婷儿点了点头,知道有人已经知道了做皂子的方子,这就不是能记得来的事情,认真的思索一阵,对着刘伯说到。
“生意的上的事情我不大懂,但是太子之前说过。合理的竞争是在相对公平的情况下才算是合理,我不在乎那一块小小的利润,我在乎的是我孩子的产业,这是他父亲交给我的,我就算是没本事扬光大,也得老老实实的守住他的东西,刘伯,您是生意场上的老人,当年太子对你们如何我自不会多说,两个月之后,我要看到成效。”
刘伯点头称是,众人也都是安定决心,毕竟太子的产业不能败在自己的手里,不一会杨婷儿拿出一本账本扔到一个老汉的手里,然后不咸不淡的说到。
“林管事,当初我母后让你看管扬州的生意我就不同意,人家扬州城要修成强,父皇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给了营生,为了赶工期,你违反太子定的规矩暂且不提,损失那三十万银子咱也不提,可是那五十个得了肺痨的杂役我就要跟你好好的说说!”
最后一句话竟然是被吼出声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姓的管事,那林姓管事却也是丝毫不忌讳。
“老奴一切都是为了皇后娘娘,若是太子妃有何疑虑,尽可跟皇后娘娘去说,几个杂役而已,就是死了又是如何?修城墙每年死的人还少么?太子妃怕是小题大做了吧。”
“母后那边我自然回去说,既然林管事如此作为,那我也就不追究了,等见了我母后,这一番话,希望你还能说得出口。”
杨婷儿话刚说完,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长孙皇后,长孙扶起正要下跪的杨婷儿,拉着杨婷儿的手轻轻的摩挲。
“一点都不注意爱惜,都快生了,还这么操劳。”
杨婷儿闻言一笑,然后瞄了眼长孙那比自己还大的肚子,长孙轻点了一下杨婷儿的脑门,也不说话,对着门外说到。
“拖出去,杖八十,逐出宫。”
林姓的掌柜正待喊叫,一只木板周抽在了他的嘴上,到嘴里的话就成了“呜呜呜”的声音,前门牙被打掉了,和这血掉落在了们口。
“我儿当年就说过,带血的东西就是在值钱,也不能动,谁动谁死!”
所有人都没有把这话当回事,不是说他们不同意这话,除了姓林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道理,而且一直在这样做,未曾有一点点的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