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随着一阵轻响传来,那如同怪蟒出洞般的黄色绳索,已经然轻松的圈中了空中飞驰的紫烟,并且绳子上面强大的灵力,已经将紫烟给圈了个水泄不通,任他那紫烟有形无质,却也完全飞不出这绳索的包围。
“还想从我的捆仙绳中逃走,小小花仙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哮天犬一边嘀咕一边缓步走到了紫烟的下方,他已经料定这紫烟便是牡丹仙子所化,眼下要做的就是将紫烟给打回原形,以便带回真君府去复命。
“着!”
就在哮天犬准备出手的刹那,忽然听到身后的树林之中一声娇响传来,接着便感应到了后面一阵凉意袭人,仿佛后背已经被对方的法力给锁定了。
而且最可怕的是,方才那一股娇喝,分明是牡丹仙子的声音!
换而言之,前面用捆仙绳绑住的紫烟,不过是一个假象罢了,真正的牡丹仙子其实已绕到了身后去偷袭!
“可恶!”
哮天犬第一时间怒骂一声,身形也是瞬间凌空而起,打算从牡丹仙子的灵力锁定之中逃脱。
“砰!”
就在哮天犬纵身而起的刹那,后背已然感应到了一股重击传来,恰好其分的打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好在他的修为本就十分强大,这些年跟着二郎神南征北战也是练就了铜皮铁骨,后背那一阵灵力虽然也较强,但却也只是令他微微一痛,心下气血有点翻涌,但却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咻……”
在后背被击中的刹那,哮天犬也是第一时间反手就是一掌往身后拍去,强大的仙灵之气,旨在将对方给击伤。
不过力量虽大,但却只是击了一个空。
牡丹仙子在打中哮天犬之后,立即一个纵身逃离了对方的攻击范围,可见她也是一个相当聪慧的人,在法力不及对方的情况下,却利用自己的智慧来弥补不足,并且还收到了一定的效果。
当然若是论智力的话,这条萌蠢的天狗,自然不可能与牡丹仙子相提并论。
不过趁着回身一掌的余威,哮天犬也已经有了喘息的余地,当下身形往地上一纵,稳当的落到了地面,然后立即回过身去探查。
目力所及之处,赫然看到牡丹仙子此进正气定神闲的站在离他大约有十米远的地方,手中还拿着一根金色的绳子,赫然便是之前哮天犬释放出来的那根捆仙绳。
说起此绳,其实也有一段来历。
当初在封神大战之时,二郎神杨戬帮且西周攻打朝歌,在征战的途中结识了矮冬瓜土行孙,而土行孙的师傅又是六界之中最厉害的绳索大师俱留孙。
此人锻造捆仙绳的功法可以说是天下无双,所以借着土行孙的光,杨戬从俱留孙那里有幸得到了一根捆仙绳。
之后又因缘际会,二郎神将这绳索送给了哮天犬防身。
如今他想快速的擒住牡丹仙子,所以第一时间祭出了捆仙绳。
原以为能一招之下便将牡丹仙子给擒住,不料非但没有擒住牡丹仙子,反而连自己的看家法宝也被对方给抢了去,这对于哮天犬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了。
当然在生气的同时,他也有一些诧异不已。
这个法力平平的牡丹仙子,怎么战斗力会如此之强。
这绝对是他平时所不敢想象的。
当初牡丹仙子被王母娘娘赐准飞升之时,哮天犬在瑶池边可是看了个真真切切,当时的牡丹不过是一个一千五百年修为不到的小小花妖,功力相当的低微,甚至可以说是不值得一提。
哪怕现在飞升已有数百年之久,但对于神仙漫长的修行岁月而言,也是无足轻重的。
但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这个六界第一美人,确实有一些深藏不露,能与自己大战数个回合,而且不落下凡,确实是相当难得了。
“牡丹仙子,你这是何意?”
哮天犬装作生气的眼子瞪了牡丹仙子一眼,怒声道:“你我同为仙家,却为何要为难于我?”
“莫不是你已经叛逃通天教主不成?”
“若当真如此,我还是劝你早日回对,念在王母娘娘对你宠爱有加的份上,自然不会对你多加责罚。”
“否则再这样一意孤行,可就别怪本仙君手下不留情了!”
“你要明白,凭你这点微末的道行,是绝对没有办法对本仙君构成威胁的,方才你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小聪明,才将我手中的捆仙绳给盗走。”
“若是真刀真枪的对打,恐怕你的这点修为,坚持不到三十个回合,便要身首异处。”
“想当年你修行一千五百多年,因为得到王母娘娘的恩宠才勉强飞升天界,若是再这样沉沦下去,怕是一千五百年的修为不保,届时前功尽弃,不免可惜了!”
“仙君,此事就不劳你烦心了!”
牡丹仙子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嫣然笑道:“其实牡丹也无意怀仙君为敌,只是仙君向来嘴巴比较多,这一次跟踪牡丹到凡间来,想必也是二郎真君的意思吧。”
“若是就这样放你回天界去,怕是不消几日的时间,本仙子就要受到二郎神的责罚,既然如此,那本仙子也就只有将你留在这里了。”
“至于我的修为,确实是不及你的三分之一,但你可知道,本仙子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还有帮手?”
哮天犬闻言一愣,立即感应到自己可能陷入到了一个阴谋之中。
而且此时静下心来之后,这才发现林子之中的仙灵之气居然十分的强大,甚至远超过他与牡丹仙子的总和。
更可怕的是,除了仙灵之气外,似乎林中还有一股祥和的佛气也在四处弥漫着!
对于仙气他倒并不是很惧怕,毕竟只有仙人身上才会有仙气,一般的仙人是不敢得罪二郎神的,自然也就不会为难哮天犬。
可是那一股佛气,就令哮天犬有些心中狂跳不已。
在这东海之滨,身上具备佛气的,不外乎一人而已,那便是孙悟空!
当年孙悟空随着十世金蝉子去往西天取经之后,便被如来封了佛号,但他并没有在西天修行,而是回到了自己的老家花果山来逍遥快活。
恰好这孙悟空与二郎神又是死对头,当年大闹天宫之时,二郎神可是让孙悟空吃过一些苦头的,而且当时哮天犬也相且二郎神,狠狠的咬了孙悟空一顿。
虽然孙悟空早就已经成佛数百年了,但是对于这些事情,他却一直耿耿于怀,以至于每一次在天庭看到二郎神和哮天犬的时候,他都要找一找茬才舒服。
如今这林中佛气隐现,不用脑瓜子想都知道,肯定是那孙悟空本尊来了。
可以说哮天犬也是一个为了主人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的忠仆,天不怕地不心,但唯独对这孙悟空有些畏惧,因为孙悟空整人的法子,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叫做输人不输阵,就算心中实在是惧怕于孙悟空,但他却也不能过份的露出胆怯来,否则便会坠了主人二郎真君的面子。
“孙悟空,你这个臭猴子,既然来了那就不要再藏着缩尾的,有本事就给我滚出来!”
哮天犬强忍心中的惧怕,朝着佛气弥漫出来的方向,大声的叫嚷了起来。
“嘿嘿。”
等到他的话音一落,那山林之中立即响起一阵嘿笑之声,接着便见林中佛气与金光大盛,仙灵之气也在第一时间变得强盛起来。
两股气息从林中涌出,直接逼得哮天犬有些喘不过气来。
要知道孙悟空的佛气本就已经气场极强了,不想那一股神秘的仙灵之气,居然也隐泛着上古原力的气息,相较之下更是完全不落下风。
两股气息朝着哮天犬进发,自然是逼得他不免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勉强站稳脚跟。
等到他再度抬眼打量之时,前方牡丹仙子的身测,已然多了一个身着铠甲的毛脸雷公嘴猴子,这不正是孙悟空本尊吗!
“果然是你这孙猴子在暗中捣鬼,难怪我的捆仙绳会落到牡丹仙子的手中去,看来全是你这孙猴子干的好事!”
“俺老孙可没那闲功夫!”
孙悟空却是不以为然的扫视了哮天犬一眼,轻蔑的回应:“俺老孙若是插手的话,你这只所谓的天狗,恐怕早就已经变成了土狗了。”
“哪里还容得你在这里叫嚣不止?”
“那我的捆仙绳为什么会突然被牡丹仙子给夺去?”
哮天犬不解的望着前主的二人,却是一脸的迷茫之色。
在他的潜意识里,是绝对不会相信牡丹仙子有这个能力的,毕竟牡丹仙子有几斤几两,他心里有数。
“是我!”
就在这时,前方的林子之中,又是一个男子的响起来。
片刻之间,便见一位脚踏风火轮的男子从林中飞驰出来,那意气风发的样子,简直不可一世。
“哪吒三太子!”
此人一出,哮天犬就更是被吓得快要尿裤子了。
可以说天界之中,能与他主人相抗衡的,也就不外乎这么两人而已,这孙悟空自不必多说,他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强大的背景,但本身就是一个混世魔王,惹得他兴起之时,可是不管天高地厚,就算是凌霄殿,他也要闹上一闹,根本就是一个不通事物的妖猴,而且平时也不太把二郎神给放在眼里。
至于哪吒,他的背景就有一些强大了。
与二郎神一样,他同样也是玉虚宫的三代弟子,但他父亲乃是天界的托塔天王,本身又被玉帝封为哪吒三太子,并且还是太乙真人最宠爱的弟子,这太乙真人如今正是天界的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来头可大着呢,作为昆仑山在天界的代言人,杨戬也得敬着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七分。
这两个混世魔王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本身的修为就高强,再加上又有背景,绝对是天界能够与二郎神相抗衡的神仙之一。
“呼……”
看到脚踏风火轮的哪吒出现,哮天犬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一个孙悟空就已经不是他所能应会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哪吒,如此一来,想要从这林子里逃走,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不过,尽管他的处境已经是要当的艰难了,却也并没有丝毫要放弃的意思。
毕竟主人交给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如果就这样被活捉的话,那么就有一些太对不起主人了,何况被这孙猴子给捉住,那肯定比死还要难受,这种局面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当下理了理自己的思绪,打算先让自己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然后再慢慢的应付眼前的事情。
“哮天犬,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居然从东海一路跟踪到花果山中,真当本太子没有发现你的踪迹吗?”
“说吧,为什么要跟踪我和牡丹仙子?”
哪吒飞落在地之后,便朝着哮天犬询问了起来,不过语气倒还算平和,毕竟他与杨戬之间的感情尚可,所以并不至于对哮天犬太过于刻薄。
“三太子,这是一个误会!”
哮天犬虽然有一些萌蠢,但却并不是一条傻狗,他自然明白哪吒与二郎神之间的关系,二者都是玉虚宫的三代弟子,当年还一起参加过封神大战,也算是极要那的朋友了。
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哮天犬眼下唯一的出路,极有可能就在哪吒的身上。
正是因为看通了这一点,所以哮天犬当场便急切的解释:“先前我已经向牡丹仙子声明过了,这一切都只是误会罢了。”
“原本我只是想监视一下凡人男子赵东来,不想在东海之滨感应到了牡丹仙子与三太子的气息,鉴于您二位此刻应该也在天界之中镇守才对,无端端的跑到了花果山来走动,自然是有一些好奇的,故而才会一路尾随而来,但却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意途。”
“三太子如果没有什么要事的话,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哮天犬行色匆匆的嘀咕了一句,然后身形一恍,便打算飞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