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夏想突如其来的决定,多戒和韦小宝表现的极为平静。
毕竟是牵头造过几次反的人了,微服出巡这种小事,有什么值得惊讶吗?
何况朝中大臣或许会担心夏想安危,他们却绝不会。如果那些大臣,也如多戒和韦小宝,见过夏想刀碎巨石的恐怖实力,大抵也会把这份担心抛到一边。
并且他们隐隐知道,夏想身边,还跟着一个影子般的高手于千,实力丝毫不弱于夏想。
而多戒和韦小宝如今不仅自身实力强悍,还掌管无羁处,试问有他们从旁保护,天下间有何人能伤到皇上?
无羁处里一直流传这样一句话,一剑无血冯锡范不是真无血,无羁韦同知才是真无血。
五年前。
冯锡范在剿灭神龙教之后,让手下假扮神龙教教众,自己则反身回到丽春院,欲与吴应熊汇合。冯锡范前脚踏入丽春院,尚未准备妥当前往云南的韦小宝和多戒,后脚就收到了消息。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龙儿和冯锡范已动起了手,在六合童子和冯锡范的配合下,龙儿吃了些暗亏,但影响不大。
夏想见状松了口气,挥手示意多戒和韦小宝出手。
“皇上,我们打谁?”多戒有点不解,他们分明是自相残杀,为何不等到他们两败俱伤再动手。
你想打谁?
注意着场中变化的夏想说道:“又老又丑的那个。”
多戒和韦小宝一出手,形势瞬间逆转。攻向多戒的六合童子,完全不够他捏的,几个照面,就俱都被多戒拍的爆的不能再爆。
而冯锡范根本无暇顾及他们,因为韦小宝手里的剑实在太快了,刺的他节节败退。
“朕已替你杀了吴应熊。”夏想朝多戒和韦小宝一入场,就退到一边的龙儿道。
龙儿惊讶的看着他。
夏想像未看到她脸上的惊讶,说道:“杀吴三桂还要等一等,即使朕是皇帝,亦不能为所欲为。”
欲杀一个藩王此等大事,夏想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对她说了。
“朕之前说的话,依旧算话。”
“什么话?”龙儿诧异道。
夏想说道:“只消神龙教为朕所用,朕对你们之前的行径既往不咎,并封神龙教为护国神教。”
闻言,龙儿黯然神伤道:“神龙教忠心耿耿,却惨遭他们毒手,经此一役,神龙教早已名存实亡。何况你身边有他们这些高手,何须一个神龙教?”
夏想摇头道:“神龙教对我半点不重要,但你归心,却对我很重要。”
龙儿怔住。
“不着急,我等你。”夏想看到韦小宝一剑贯入冯锡范咽喉,多戒双掌拍向冯锡范胸口,淡淡道。
这一等,就是一年。
于千都睡上太后了,夏想连龙儿的手都没摸到。直到,吴三桂伏诛,龙儿才点头松口。那一夜,他们由御书房曰上屋顶,幕天席地,曰于紫禁之巅。
这五年里夏想并非事事顺遂,比如他一直无所出,诸位臣子已多次谏言,求皇上广纳妃嫔,多育子嗣。这些尚算不上头疼,最令夏想头疼的,是建宁要于千求皇上赐婚,而夏想稍稍试探了一下太后的口风,却听太后以死相逼,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而晚上于千去见太后时,却吃了闭门羹。说好的蓬门今始为君开,不曾想说关就关,不让曲径通幽。
于千转身便去了公主寝宫。
照例提前清理身子,尤其是四君子之一的建宁比往日早一个多时辰见到于千,欣喜道:“今日可以多曰几次?”
于千:“……”
建宁还是嫁了,因为太后想通了,她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了建宁的幸福。但因为于千身份特殊,又是孤儿,一应赏赐俱全,却无盛大婚礼。而且夏想答应建宁,一月可允三日,于千告假回公主府。
一次宫中宴请时,曾有王女打趣建宁,问她可有后悔嫁给于千,虽然于千深受皇上重用,但他们夫妻一月只能见上三次,未免太凄苦了。这夫妻生活真真是太不和谐了。
建宁便问她们,如何才算和谐。
几女掰着指头算了算,一口咬定道,一月六到八次。
建宁听完吓了一跳,几女忙一脸得色,虚情假意的安慰她,让她和皇上求情,哪怕只是让驸马于千多回府一天也是好的。建宁叹气道:“那我同驸马的三十日,是不是太多了?”
“……”
但她们很快通过自身经验,又朝建宁发动了新一波攻击,比如有个深受丈夫说动两下就动两下结束之苦的康王长女,连同一个一般被动四五下的宁王独女,朝建宁科普,一次有质量的生活,比十次八次更令人心驰神往。
建宁不懂就问道:“几位姐姐,如何才算有质量?”
几人面面相觑,她们分明深受其苦,是以连编瞎话都不太会编,但熬不过建宁的眼神,其中一人道:“若,若是能持续半炷香,自然算是有质量的。”
一炷香半个时辰。
半炷香即半个小时。
听她这么说,几女都一阵错愕,又微微向往。唯有建宁为难道:“他做这种事,都是从早到晚一刻不停的,这如何计算?”
“……”
这些不过是婚后能讲几个荤段子的女子,段位比三岁就开始看春宫画报的建宁差的太远,完全是自取其辱。
夏想并不知道这些,是以他有些奇怪,他偶尔以于千身份在宴席行走时,为何她们看他的眼神,有些像在看人形打桩机?
但话说回头,总还有些令人开心的事,令人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信心。
比如有次于千去见太后,却见太后穿着一袭缁衣…虽然事后于千适才弄清楚,原来这不是角色扮演,而是太后心灰意冷,欲在后宫出家。
却在于千阴插阳挫之下,复又点燃了对生活的激情。
又比如和龙儿那次紫禁之巅之日,自龙儿身上传来的磅礴真气,竟是一下子将气聚境冲开一道关口,让夏想看到了破境的希望。
而经过其后四年的不断冲击,已然破境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