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无名现地面上出现了一圈细纹,细如丝的细纹。??w=w=w≤.≤
刚才几次电钻冲击石墓,剧烈的抖动让石板地面的浮尘现变化,细微的变化,在距离石墓外圈两米左右,地面上的浮尘出现了一圈细纹,显然那是一圈细细的石缝,剧烈震动下覆盖在石墓与青石地板的细微接合缝隙处的浮尘,生了细微的变化,呈现出了一圈若有若无的痕迹。
也就是无名目光明锐,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种细纹的变化,这圈如有如无的浮尘痕迹。
无名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圆顶石墓边缘与青石地板的接合处,找不到任何接缝痕迹,现在他退了几步,放宽了视野,终于现了这个石墓,石板的接合缝隙,这个缝隙远离石墓边缘,与挖出的圆形洞穴地板边缘也只有一米之隔。
无名有了新的现,立刻爬到了地板上,开始用手轻轻擦拭那条痕迹,抹去了盖在上面的尘土,一条清晰的接合线呈现在他面前,细如丝,他几乎是集中了全部目力,才勉强能够看清那一圈接合线。
既然石墓与青石地板之间有缝隙,那么这个石墓一定是可以上下活动的,一旦触动机关,石墓就会上下活动。当年倾城离去的时候,自己只是轻轻的合上了石棺盖,那个机关便立刻启动,石棺沉入地面,而地下的石墓升起,将石棺封死在石墓下面。
现在虽然找到了接合缝,可是如何才能开启石墓?
无名一边苦苦思索,一边开始仔细的再次勘测了一遍,走到那块挺立墓前的墓碑前,迟疑一下,伸手轻轻的推了一下墓碑,墓碑纹丝不动。
无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清理了墓碑四周的浮土,现这块墓碑与青石地板并不是浑然一体,这块墓碑也是活动的,墓碑四周与青石地板有一线接缝,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石墓吸引,谁都没有注意这块墓碑。
无名面对墓碑痴痴的盯着那一行字,自己借6文亭之手,亲手刻上去的那一行字,眼前又缓缓呈现出曾经面对的那一幕,尘土飞扬,石屋缓缓下沉,通天棺缓缓湮灭,石墓缓缓伸出地面的场景。
凝视良久,无名缓缓起身,缓缓的取下了背后的包袱,缓缓的取出了那把剑,一只手紧紧的捏住了剑柄。
刷!
一道寒光照亮了幽暗的地洞,剑光到处,那一座墓碑自中间齐刷刷的裂成两半,一分为二,缓缓倒在了青石地板之上。青石墓碑居然是中空的,里面居然藏了一个深入石板下面的吊环,一个依然闪着幽幽乌光的镔铁吊环。
无名收起天河神剑,双手落在了那一圈吊环上,用尽全力缓缓扭动吊环。
吱呀呀!
沉重的地板居然震动了一下,出了刺耳的摩擦声,石墓一阵颤动,居然向下沉了一点点,整个轮廓比四周的青石板下沉了一毫米。
无名终于长吁了一口气,他终于找到了开启石墓的办法,稍稍停顿一下,开启扭动吊环,整个石墓开始缓缓旋转,在旋转中缓缓下沉,下沉了约莫三十公分,一阵阴风卷过,冷入骨髓,无名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啊——”一声凄厉的呼叫,打破了死寂地下空洞。
一直躲在墙角的陈哲南,面色苍白如纸,正瞪着一双空洞恐惧的目光,紧贴着洞壁蜷缩着,目光惊恐无助的望着面前沉下去的石墓,阵阵阴风扑面,吹动着他一头乌黑的乱。
“陈医生,你怎么了?”无名赶紧一个箭步过去,扶住了他的双肩。
“哦,无名,这是哪里?我们怎么会在这里?”陈哲南疑惑的看着,依然惊魂未定。
“那你记得我们应该在哪里?”无名愣了一下,脸色陡然凝重起来。
“我们不是在那间停尸房睡觉么?我记得好像外面电闪雷鸣,还下着暴雨,怎么会跑到这里?”陈哲南一脸迷茫,记忆依然停留在他跟无名夜宿的地方。
“不好!”无名一声惊呼,飞身过去拼命的扭动吊环,当石墓与地板之间的缝隙足以进入一个人之时,他飞身一滑,顺着拉开的缝隙滑了下去。
一阵腾空坠落的空虚感之后,他跌落在冰冷的地面,敏捷的无名立刻触地反弹,飞身站立,电光一闪,背后的天河神剑已闪电而出,将阴暗潮湿的地下墓穴照出了一片光影。
吱呀呀!
一阵刺耳的青石滑动之声,摆在地下墓穴中央的那一具石棺,无名熟悉的石棺,棺材盖居然已开启了一个缝,正在缓缓的继续开启。
一只苍白的小手从里面伸出来,抓在棺材边缘,然后一颗小小的脑袋也缓缓的探了出来,看到无名提着天河神剑天神般屹立面前,那一个小小的脸孔闪过一丝恐慌,居然呲牙冲着无名笑了:“爹,你来了!”
这一声亲切的称呼,无名的心一阵刺痛,却毫不犹豫的挥出了手中的天河神剑,七百年前,他就是因为不忍心对这个跟6文亭有父子名分的孩子出手,让他祸害了无数生灵,这一次他绝不可以心慈手软,再次让狡诈的他逃出去。
可是就在他剑刺向血婴咽喉的一刻,他整个人顿时僵硬在当场,面对自己飞刺一剑,从棺材里爬出的血婴居然不躲不闪,迎剑而上。
不过他先迎接上来的是一只手,一只捏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坠的小手,那闪电一剑,破空而过,先将那一块玉坠击碎两片,一声脆响跌落在地。而剑势毫不停留,插入了血婴咽喉,血婴小小的躯壳挂在了剑尖,双脚悬空,整个躯壳都吊在了剑尖上。
表面看去,是无名心存必杀执念,出剑气势太霸太强,没有收住剑势,只有无名自己心中清楚,他看到血婴伸出离魂锁挡剑一刻,已瞬间收剑,还是晚了一步,击碎了离魂锁,也击碎了锁在里面的倾城的灵魂。
在击碎离魂锁一刻,他看到血婴眼光血红,闪出一丝痛苦的绝望,拼命前撞,主动用他的咽喉撞入了无名的剑尖。
绑架了七百年,守护了七百年,当倾城魂碎一刻,血婴的心也瞬间破碎,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追随,选择了陪着那一抹散碎的魂魄永远消失。
“爹,谢谢你杀了我,让我得到解。。。解脱。”挂在剑尖的血婴居然露出一丝惨白的微笑,艰难的冲着无名说出了最后的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