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喜欢她,为什么不能做出点改变呢?总不能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吧。而且你敢保证娶了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之后,就不会是这种结果了?”韩燕很不认同洪涛的观点,喜欢一个人就必须做出取舍,否则怎么体现出来你对她与对别人的态度不同呢?
“嘿嘿嘿……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不同了。我喜欢的是和某个人过日子可以轻轻松松,而不是去刻意迎合。换句话说吧,我喜欢的是那种状态。”
“人不过是这种状态的载体,放在你身上我就喜欢你,放在她身上我就喜欢她。放心吧,我不会再轻易结婚了,我这种人好像就不应该结婚,害人又害己。”
洪涛让韩燕给说乐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个想法不一样的人在一起谈论对生活、对婚姻的态度,能谈出啥结果啊。不过有一个结果洪涛很确定,自己假如再娶媳妇,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江竹意。
她除了想过正宫娘娘的瘾之外,并不在意自己还有几个女人,但有一个前提,就是这些女人必须都对她臣服,否则还得斗。所以说,能不结婚就别结婚了,除非她把自己逼得没辙,否则这件事儿免谈吧。
“你就是个冷血动物!”韩燕被洪涛的歪理气得不善,还说不过他,就更生气了,连恩情也顾不上,把背后那些对洪涛的议论都说了出来,然后气哼哼的站在原地等着洪涛的报复。大不了就回简易楼里带着思思继续过,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也不在乎多忍几年。
“呦呵……你们这是准备夫妻一起上阵教育我啊……哎,这是那股风把你们两位一起吹过来了?燕子,别和我斗嘴了,还是去找小月吧,她这些天肯定也在生闷气,你去开导开导她肯定比和我磨牙有效。”
这时院门突然开了,先走进来的是孟津,黑着一张脸,洪涛还以为他是和韩燕一起来的,看韩燕说不过自己打算进来帮腔呢。
但孟津后面居然还跟着一个油头粉面的猥琐家伙,大斧子!他和孟津怎么跑到一起去了,这让洪涛心里直抽抽,难道说他们之前一直认识?
孟津和韩燕当然认识,两个人虽然还没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但经常私下交往也是有的。只是结过婚的女人通常都比较谨慎,进展自然就慢,估计不谈个三年五载不会有啥结果。好在孟津也不是着急的主儿,慢慢耗吧。
洪涛很看好他们俩的未来,一个是外冷内热,一个是外软内硬,很互补,最主要的是他们之间互相看着顺眼。
俗话讲有钱难买乐意,陌生人认识的第一眼感觉非常重要,不能说一见钟情,但有些人就是天生看着某个人顺眼,怎么看怎么顺眼,没辙。
“他就是个臭狗屎……”孟津为什么会来韩燕还真不知道,洪涛的事儿大家并没四处乱传,都替他盖着呢。
毕竟刚结婚没两个月就闹离婚不是件露脸的事儿,现在还有外人在,韩燕只能先离开。但在和孟津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
“太对了,谁踩上谁倒霉,我就不小心踩上了……”孟津和韩燕的事儿也没公开,估计除了洪涛和小舅舅知道之外,别人也不清楚。
当着大斧子他自然不能和韩燕有什么亲昵的动作和表情,但是坚决支持一下女朋友的意见还是可以的。为了证明自己也很嫌弃洪涛,孟津还把鞋底抬起来,真和下面踩了屎差不多。
“嘿嘿嘿……你好你好,走啦,不多坐会了,回见回见……我也是踩上了,倒霉倒霉。”你说孟津抬脚装孙子也就装了,后面的大斧子还是顺风耳,韩燕那么小声的嘀咕他居然也听见了。
一边和韩燕点头哈腰的打着招呼,一边也抬起左脚,好像他也是踩着屎进来的,脸上那种无奈的表情要多像有多像,洪涛都想给他找张纸赶紧擦擦了。
“我们家不提供擦屎服务,出门左拐直走三十米,坐岸边洗洗去吧,不送!”洪涛本来心里就烦,看到这两位更烦。
别问,黄鼠狼登门肯定是有事儿,两只黄鼠狼一起来,搞不好也是和自己讨论婚姻观问题的。还是别扯淡了,我躲着你们总成了吧。
“哎呦呦,这个不能踩,是他老家儿的墓。来来来,你坐这个,我穿的工作服不怕脏。”洪涛转身进了屋,还顺手把门关上了,这是明摆着不欢迎。
但孟津和大斧子也没生气,两个人打算就在院子里先坐着聊聊天。孟津环境熟,把门廊里的躺椅搬了下来。
大斧子左看右看,这院子里还真尼玛干净,连个小马扎都没有。正好看到洪涛父母的墓碑了,汉白玉的,坐上面高低也合适。
“这就是……真开眼了……那边那个呢?”大斧子听说过洪涛院子里有墓,可是真没仔细看过,现在亲眼所见,信了。一扭头,角落里还有更显眼的。
“他……朋友的。”孟津并不认识大斧子,他们俩只是凑巧前后脚进门,想来应该是洪涛的朋友,否则也不会推门就入。但不熟还是不能随便说话,一句带过吧。
“啧啧啧……如果都像洪壮士这样做,我们国家也就不用宣传火葬了,真是为国分忧啊。”大斧子从警服和警衔上大概猜出了孟津的身份,很客气的递过来一根烟。
“抽我的抽我的,混合型的我抽不惯。”大斧子是千年不变的金桥烟,孟津确实抽不惯,掏出自己的玉溪,两个人就坐在院子里抽上了。
“一看您就是政府的人,官儿不小吧?”光抽烟也不成,大斧子还想趁洪涛不在摸摸孟津的底,这是他的职业习惯。
“哎哎哎,我说两位,天儿也不早了,想闲聊隔壁花园怎么样?有事儿说事儿,我这儿也挺忙的。”屋里的洪涛耳朵一直支楞着呢,一听这两位不是一起的赶紧出面拦住了大斧子的话。主要不是防着孟津,是怕大斧子装得太像,他这个德性一般人还真提不起太高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