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个当口,木村男不知启动了什么密术,身形突然朝前冲出了一段距离,躲过了之后的连环突刺。w ww.
此时他已经借势躲到了沙的后面,双手捂口出了一段奇怪的声音。
不好,这是在召虫,得立刻阻止他!
灵蛇步法当即展开,身子一滑就冲着沙挪去,手中阴剑更是连斩数下,如果不出差错,木村男应该会跟着身前的那具沙一起变成碎块。
不过很快剑身便被从后方伸出的一件硬物挡住了,是那根药杵!这货不但越了狱,连武器也给稍带了出来,这警察局可脱不了干系。
我将剑身一转,硬顶住杵头,回身一脚就踢在了木村男的胸口。
他虽然很快就凭借着灵活的身法扭了开去,不过看的出还是被这一脚踹的不轻,连步子都稳不住了。
蛊师,果然体术上差了些。
我蹲身就地一滚,取低势出剑攻他的下盘,这一手度奇快,正合了武学中的诡变,木村男啊的叫了一声,右腿便被划出了一道两寸来长的血口。
阴剑出呜的一声,便带着我继续朝着前方冲去。
性命攸关,木村男也顾不得去捂腿上的伤口,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布袋扔了过来。
那里面装的是蚓蝾蛊,一旦沾在人的皮肤上,便会从中孵出数条啃食血肉的蠕虫,乃是苗疆蛊术中一种极为阴毒的手段。
我从交手开始就在防着他放蛊,遇到这个情况后双脚向内一错,人便滑出了蛊粉笼罩的区域。
正准备再找机会继续进攻,便听得身后响起了李霄云的一声娇喝,这才想起走廊中的那些虫子早已冲进屋来,之所以没有妨碍我,应该是剩下三人联手将其压制住了。
回了看了一眼,只见陈小灵左手甩出一条由铜钱编成的长长红鞭,抽在逐渐逼近的虫群中。
一道道红色的火焰从鞭身的铜钱中渗出,将那些想要扑上前的虫子烧成焦炭。
而李霄云却更加直接一些,凭借惊人的臂力将已经断成两截的写字台当作武器,不停的往地上的虫子盖去。
大部分跳起的飞虫都被她轮起的长板重新拍了下去,好家伙,这女汉子果然有实力,让她这么一搅和,还真将局面给稳住了。
司空悬也许是真的太怕这些虫子,只是独自站在角落中着呆。
这时一阵呻吟传入了耳中“妈的,这来的都是些什么玩意,竟出些怪招,老子的帝王蝗都派不上用场。”
我回头看着从地上重新爬起来的木村男,轻笑了一下“有些事往往就是这样,一些本来不起眼的人组合在一起,挥出的能量却是不可估量的,这就是团结的力量。”
木村男向地上吐了口吐沫“呸,就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配!不过也好,我的任务就是吊住你们,现在黑水会的人也差不多该攻破云家了吧。”
什么?原来这帮人的目的是云家,吊我们出来只是减弱云家的防备而已。
我拿剑指着他的脸道“白锦鹏,别危言耸听了,平时我们也不住在云家,你们为什么不下手,现在这么说只是找些理由让自已输的不那么难看罢了。”
木村男本来英俊的脸已经被渗出的血迹弄得十分狼狈,不过眼神中却透出一股子果绝。
“哼,我就给你解释一下,其实黄家老儿是个怕事的主儿,他背后有师父坐阵,却不愿意用重手段,非要一点一点的蚕食云家的企业。”
“而我的任务就是勾引云家的那个小丫头片子,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陈咬金,你小子不但坏了事,最后还将我逮了进去。”
说着他就得意了起来,用手将额前的长向后抹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要谢谢你,当黄老头得知就是你废了他儿子的子孙根后,才决定孤注一致的走这一步,哈哈,痛快。”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了,解决眼前的危机才是重点。
我向前再上了一步,木村男又从口袋中拿了一个小布袋出来“再往前一步试试,这袋子中的蛊物由师父亲手所配,一但打开这房间内的人都得死!”
我不能确定这话的真实性,不过他现在的状态很差却是真的,腿上和背上分别被划了一剑,况且阴剑不同于一般武器,是能从伤口中吸取生机的。
现在出手将他解决是最好的机会,但是如果事实真如他所说,同归于尽绝对不是什么好选择。
正犹豫要不要开启天眼,便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头顶飞过,扔出一条黑色的小钩,将木村男手中的布袋套了去。
是司空悬的手段!这小子刚才被虫群吓傻,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却恢复了意识,做出了如此重要的举动。
木村男当时便骂了一句,转身就朝着窗口跑去,我哪能让他如愿,侧身上位就将阴剑递到了他的咽喉处。
只要他再往前走一步,便是自己将喉咙送到了剑身之上。
“组长,赶紧让这混蛋收了这些虫子,我和陈小灵快撑不住了!”李霄云大喊道。
我将剑朝他脖子处紧了紧“听到她说的话了吧,赶紧照做!”
木村男吐了口血沫,闭上眼点了点头,张口念出了几个奇怪的音节。
身后那些虫子很快便停止了攻击,只是并没有退去,还是和我们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都照你说的办了,怎么样,这次还要抓我回去吗?”木村男将手摊开,摆出了一副任君宰割的姿势。
这情况看着一切正常,可我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当眼神瞟到窗户上时,从倒影中刚好看到有几名保安端着枪凑到了门口。
“小心!”我回身一掌将司空悬推开,同时一脚将还在舞着两扇大木板的李霄云踢倒便听得一阵枪响声响起。
地上的两人没事,我却因救人闪避的慢了些,左侧胳膊被子弹划出了一道口子,虽然伤口不大,可痛却是做不了假的。
正当我准备撕下袖口的衣服,将伤口包扎之时,耳边突然响起一丝细微的破空声。
我下意识的侧头躲开,一根带着银星的药杵正悬在了头顶半寸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