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高苏凡就下来了,他看见我和张子昂站在路边上,他说:“你们原来在这里,我们在上面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你们上来看看。
我和张子昂回到出租屋里,只见聂队手里拿着一叠照片,看见我和张子昂走进来,聂队和我说:“何阳,你来看看,看来这个案件又是和你有关。”
我听见聂队这样说心里“咯噔”了一下,聂队直接这样说那么就是说他已经得到了确切的证据,我接过这一沓照片一看,上面竟然全是我的生活照,包括我在各种场景之下的,而且都是偷拍,正正一沓都是。
我看着这些照片,拿给张子昂看,我越看越是心惊,这些照片已经深入到了我的生活各个角落里,聂队说:“你们还发现一个更加奇怪的现象没有,整个屋子里却没有一件可以表明这个人身份的东西,甚至连一张照片也没有。”
我看向地上的尸体,尸体的面貌几乎已经全毁了,因为尸体的脸上全是脓疮,几乎已经无法分辨容貌,我问董成:“他的脸已经成这样了能复原出原来的样子吗?”
董成说:“恐怕不可以。”
我问:“为什么?”
董成说:“这些脓疮从外表上看好像只是普通的水泡,但是刚刚我仔细观察之后,这些脓疮只是看起来像是脓疮,但是却不是,因为它不是水泡,而是从皮肤层更下方的地方生长出来的,如果真的要说的话,竟有些像肿瘤最初的阶段一样。”
我听了惊了一下,我问:“你说什么?”
董成说:“我现在没有坐更具体的检查和化验,但是我推测这些脓疮的根源是在面部神经和血管中,这些地方应该是脓疮最初的感染区。”
我看了身后的张子昂一眼,我感觉整件事情看起来更加复杂了起来,董成和聂队说:“把尸体先运回法医中心吧。”
之后尸体在取证结束之后就被搬运走了,董成说这些脓疮没有传染性,造成这些脓疮的这种物质也没有传染性,需要静脉注射,也就是说故意感染或者被迫感染,从目前来看,还不能确定被害人是自己主动感染,还是被人胁迫感染。
董成他们离开之后,聂队问我:“何阳,你怎么想的?”
我这时候感觉脑袋里有些空白,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空白,好像是因为看到了那些偷拍的照片,又好像是因为听到了董成的那一番说辞,因为我的身体里面,也有这些物质,为什么我自己就没事?
聂队见我有些出神,知道我一时间也没有什么想法,他说:“你暂时也不要多想,总会有一个线索的。”
我听见聂队这样说的时候,我则说了一句话出来,我说:“我记得你们曾经给我看过一张我外出的照片,那时候我还在读书阶段,那张照片你们又是怎么来的?”
我看向聂队,又看向张子昂,张子昂说:“那张照片是有人寄给樊队的。”
听见张子昂这样说,我又重新翻看了这一沓照片,但是这一沓照片里面却都是我最近一段时间的照片,我说:“这不对,这些不是全部的照片,如果你们给我看的那张照片不是你们调取监控或者拍摄的,那么就是说,那个时候已经有这样的人在跟踪我,但是他们拍摄我的这些照片做什么,我想不出来。”
聂队说:“我们已经彻底查找过这里了,就只有这些照片。”
我听见聂队这样说,我说:“不对,这不对。”
聂队问我:“哪里不对?”
我说:“聂队,你找到这些照片的时候没有起疑吗,凶手杀害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聂队说:“像这样的杀人是有预谋的,不会是临时杀人,那么必定是因为这个人知道了什么,需要他消失。”
我说:“既然是这样,假设这个死者就是偷拍我的人,那么他的死亡是否就是和他的偷拍有关,那么凶手杀他的原因也必定和这个有关,可是为什么凶手没有带走这些照片,要给我们看到?假设这些照片不是他拍的,那么这些照片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面有好多地方都说不通,而且逻辑上存在很大的漏洞。”
聂队说:“你是说,这个人的死亡……”
我说:“凶手就是要用这样的手法杀死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并不重要,或者说这个人可以是任何人,但最好是能有一些疑点可以被调查的人最好,凶手选中了这个人,而且已经在现场成功给我们制造了两个疑点,第一是死者为什么会是这样诡异的死法,第二则是为什么在死者的现场,会找到我的这么多照片,这些照片和死者有什么关系?”
我在说这些的时候聂队一直看着我,我看见他的眼神不是惊讶,而是揣摩,更像是打量,他在观察我,也就是说他已经察觉到了这些可疑之处,但是却并没有提出来,而是在等我开口,或者是在试探我。
我不知道聂队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从一开始聂队身上就带有谜团,一个我还并没有了解的谜团,甚至是和我现在经历的这一系列案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