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朱达昌也是普通一人。
那些官家的兵丁朱达昌不敢惹,可是这些住在客栈的外乡人,朱达昌还是胆儿很肥的。
看那些嬉皮笑脸的人,根本就没有要收手的意思,此时肚子里还窝着火的朱达昌,便是疾步走到那些人酒桌之处。
站在桌前不说话的朱达昌,只是死死的瞪着那些喝酒的人。
朱达昌突然冒出来的这种骚燥,让那些依旧还在嬉笑着的酒客们,都有点丈二摸不到头脑的迷糊。
迷糊倒是迷糊,不过他们却毫不含糊。
“这是谁呀?他立到这里是搞什么搞?”
说着这样的话的那人,并没有盯着朱达昌去说,不过在那人的话语和眼神里,所有人都能听出和看出他对朱达昌的不屑。
这时候的其他很多住客或食客们,已经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张酒桌处。
那人问出大家的问题,当然是没有人能正正经经的回答他。
不过,就有那爱耍赖的酒客,已经是跟着那说话之人的节奏摇头晃脑起来。
可有一点很有意思,这些不管是怎么样的酒客们,竟然都没有正眼的去看过朱达昌一眼。
就连朱达昌是站在这里干什么,他们都没有一个人主动问出来。
看着这样的一帮人,朱达昌的火气就更大了。
此时的朱达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胆子,突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的朱达昌,便是又大声的喊说:“好好的喝你们的酒,如若你们再这么鬼迷处眼的瞎瞅,小心我朱达昌戳瞎你们的眼睛。”
朱达昌说到此处,相信那些嬉皮笑脸的人,也就明白朱达昌意欲何为了。
看着说完这样的话的朱达昌,已经准备要离开桌前上楼去,唯一有句话问出来的那人,便是慢慢悠悠摇头晃脑的站起来说:“小子,你特码的是活腻味了吧?”
那人的话刚刚说完,又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的朱达昌,便指着那人的鼻子喊说:“对,我朱达昌今天就是活腻味了,你要咋地?”
刚刚说完这样的话的朱达昌,突然就觉得有人在背后拽他的后襟。
以为是棍子想要劝他的朱达昌,先是狠狠的甩了一膀子后,就要和那人亮招儿动手。
朱达昌哪有什么招儿,此时朱达昌亮出来的那招儿,也只是跟着朱黑炭他们学会的模样货,真正要是打起来,朱达昌也就会正常人舞动臂膀的那么几下。
就在这时,朱达昌突然听到了雷香君的声音,而此时传入朱达昌耳朵里雷香君的声音,竟然是近在咫尺的哭声。
这就让朱达昌奇了怪啦。
刚才的雷香君,明明还在客栈的楼上来着,怎么现在又到了他自己的身后了呢?
这时候想着这些疑问的朱达昌,在回过头的一刹那间,便看到倒在地上哭泣着的雷香君。
接下来的朱达昌,又是听到很多人起哄的哄堂大笑。
这时候大笑着的这些人,当然是在笑朱达昌的可笑之处。
忙着准备打架的朱达昌,竟然是把自己老婆给甩到了一边地上。
一切已经明白了的朱达昌,此时那是十分的难堪。
无奈之下想要找个借口或台阶的朱达昌,便是转身对着棍子喊说:“你怎么不告我香君就在我身后。”
雷香君在朱达昌身后的这事,和朱达昌一样集中精神看着酒桌的棍子,也没有发现雷香君已经跑到了楼下。
“东家,我...我也没有看见。”
听棍子叫朱达昌东家,刚才首先说话的那人,便是取笑的对朱达昌说:“东家,俺们也没有看见那小媳妇站在你身后,哈哈哈...”
那人笑着的声音还没有落下,朱达昌的拳头已经是砸到了他的脸颊上。
顿时之间,客栈的大厅里一下就乱套了。
还别说,身上没有什么武功的朱达昌,单凭着他那魁梧的身材,一切还真像是打架的那么一回事。
不过这时候的棍子就要熄火了。
既想要保护朱达昌的棍子,又怕自己身上的伤口再打着,这时候到处钻来钻去的棍子,最后只能是先把雷香君扶出了干仗场地。
有客栈的地方,绝对不可能是偏僻之地,就在朱达昌快要双拳敌不过众手时,一堆衙役已经窜进大厅的把他们围了起来。
随着一阵紧锣之声停止后,一个像是衙役头头模样的官差,便是走进了干仗场地的中央。
“一群乌合之众,都给我押起来。”
那官差的话音刚落,围着朱达昌他们的那些衙役,便是以虎狼之势的冲到了他们各处身边。
也就是一转眼的工夫,包括朱达昌在内的所有闹事之人,便都成了衙役们的身前小鸡崽子。
看到朱达昌被擒,朱达昌自己倒是没有说什么,可不远处的雷香君却是着急的大声喊说:“你们怎么敢动马大人的女婿,我看你们都是活腻味了。”
听那雷香君喊出来的腔调,就一定是跟着之前在古城营的朱达昌学来的。
看着雷香君已经这样喊了,棍子便也就跟着喊道:“就是就是,你们一定是活腻味了。”
估计这时候的雷香君和棍子想,只要是抬出朱达昌的老丈人来,那些在大人们手底下当差的官差,就一定会乖乖的立马放人。
可让雷香君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这样的一喊,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的那官差,竟然是让衙役们把他们自己也都给绑了起来啦。
不管他们是怎么地喊,已经先一步离开客栈的那官差,根本就没有跟他们啰嗦什么。
叫着叫着的雷香君他们,也就慢慢的有气无力叫不动了。
这时候被衙役们赶着在街上走着的所有打架之人,除了被看热闹的人们不停的取笑着,剩下的也只能是听从衙役们的指引前行。
现在的太原府衙,已经都是全部的新进官家,此时没有了马大人为靠山的朱达昌,其实也不好意思再在人前说他是马国柱的女婿。
这样的朱达昌,觉得自己是在给老丈人丢人。
除了这些顾虑,这次带着是雷香君的朱达昌,还觉得自己纳妾的事有点说不出嘴。
马大人现在自然是不在太原府,可要是朱达昌真把自己的身份说出去,估计也就是几天的时间,在京城的岳丈马大人,肯定就知道他纳妾的事情了。
为了不让朱达昌不好做人,马静蓉都没有着急的把这事告诉马国柱,马国柱如果是从同僚嘴里了解到这事,之后究竟会做什么样的感想,现在的朱达昌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也不敢想。
被衙役押到府衙之后,根本就没有被过堂的所有打架之人,便是被投进了老鼠虱子跳蚤满地跑的大狱里。
这种一下关着很多人的大狱堂子,以前的朱达昌是早已见识过,可雷香君又怎么会住过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