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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手足情深(1 / 1)

王沁冷冷地扫了一眼在场之人,皱眉道:“三娘,你这个主人做的不合格,去你母亲那里领罚。”

她又对沈令玥道:“季琮,你跟我回无邪院。”

说完,她转身就走,沈令玥忙松开薛宗眉跟上。

李明容立时羞红了脸,表姐说的委婉,叔母却毫不客气。她深知叔母性格,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否则也不会开口提点自己。

她看的开,却有人看不过去。

薛宗嫍娇俏笑道:“三娘,你家叔母好生厉害!”

李明容立马拉下脸来,再没了好语气,只脆声道:“两位公府小娘子,今日是我照顾不周,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冬晴,替我送客。”

薛宗嫍哼的一声转身就走,薛宗眉收回看向沈令玥的目光,向李明容行礼告辞。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明容回礼。她看着薛家姐妹俩一前一后的离开,在心中给薛大娘画了一笔。

她又站一会儿,哀叹一声,让侄女们散去,独自前往母亲那里受训。

待走远后,王沁止步,盯着沈令玥看。

沈令玥被她看的惶恐,忙敛衣行礼:“姑母,可是我刚才说的有什么不妥之处?”

王沁这才开口问道:“你不认得薛家人?”

虽然是问,她却十分肯定,侄女确实不认得薛家那姐妹俩。

沈令玥一惊:“刚才有薛家人?”

王沁耐心回道:“刚才起争执的两姐妹,一个是薛家嫡出二房的,一个是薛家庶出三房的。”

见沈令玥那呆愣的傻样,王沁如何能不明白,她道了句“傻子!”,就不再管她,继续往无邪院走。

回去之后,沈令玥一直有些神游,王沁也不管她,独自坐在塌上看书。

等公叔苹回来,见到的就是这姑侄俩,一人倚在塌上看书,一人坐在圆凳上出神,谁也不理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吵架了呢。

她拿出一篮红蓝花,笑道:“这次我去给他们公断,也没算白忙活,不知道我家老四从哪里弄来的红蓝花,我顺来了一半,孝敬给姨母。”

王沁将手伸入篮中,拿出一些红蓝花,看了看,回道:“这个季节能找到这么好的红蓝花,确实不错,等我制好了,给你们送去些。”

说着,她也不看书了,让侍女取来药杵,领着姐妹俩走到外面,在廊檐下坐下,将花瓣捣碎成浆汁,加些许清水包在纱布中绞去汁水,又放在公叔苹兑好的淘米水淘洗,绞干,如此反复,直到只余红色,放入空胭脂盒中,置于阴凉处,等它阴干。

沈令玥在旁帮忙,见姑母忙的不亦乐乎,对公叔苹佩服的五体投地。她的厉害之处在于,就连姑母那么寡淡的人,都能投其所好。又想,不管姑母外表显得如何傲慢,其实熟悉后,还是挺好相处的。

薛子乾早已醒来,她围着三个大人问东问西,就连王沁也有耐心回她一二,就这样,祖孙四人在廊下忙活了半下午,待到夕阳西下,李熠带着薛宗平回到无邪院,她们才刚忙完,正在收拾摊子。

因有宵禁,他们只站着又说了几句话,沈令玥和薛宗平才告辞。和来时一样,他们先将公叔苹送至陈家,与她约了何时来访,才折返,在宵禁前回到铜驼坊的沈家。

当晚,房中水声渐息。

沈令玥抚着薛宗平微凉的胸膛,轻声问他今日与姑父聊了些什么,他握住她的手,细细跟她说了,她笑道:“倒没想到,姑父竟还懂得行军打仗之事,不愧才子之名。”

薛宗平笑道:“你不也看兵书吗?”

沈令玥的脸微红,她低下头,将脸贴在他粗壮的手臂上,堪堪遮住大半个脸,闷声回道:“长夜漫漫,总会想你在做什么,偶尔听闻战事,也只是寥寥几句胜或负,生或死,无以慰藉,便习惯了翻看兵书,希望能离你近些。”

温热的气息扑在手臂上,缓缓而出的自白拍打着耳膜,薛宗平的心砰砰直跳,待心稍稍平定后,他微侧身,单手轻轻抱住她的头,深情亲吻她的头顶,哑声回道:“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沈令玥抱着他的胳膊缓缓点头,薛宗平轻轻揽着她,轻拍她的后背。

过了许久,沈令玥轻声与他说了些在李家的见闻,最后才讲到花园中发生的事,等说完经过,她稍稍停顿,又道:“姑母说那两个姐妹是忠勇公府上的女郎,也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矛盾。”

说完,她不在说话,静心等他反应。薛宗平的手停下,慢慢握成拳头。

两人都不说话,耳边只闻对方的呼吸声,手心砰砰砰的,似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静默许久,就在沈令玥再没耐心等待,要开口相问时,却听薛宗平轻笑一声:“世家龌蹉多得很,庭院深深,深的不只是宅院,还有人心。”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修长却又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调笑道:“你那么单纯,自幼只知与人为善,哪里见识过险恶人心,莫要管那些闲事。”说着他含住她的唇,含糊道:“既然你还有精神,我们就再来一次。”

他再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轻碾她的唇,手伸入她的衣襟,没两下就弄得她春潮澎湃,暂时将薛家之事抛至一旁,纤手搭在他肩上,与他共沉沦。

红帐雨落云起,暮夜悄悄,月明星光。深情不负,胜似比目鸳鸯。

未过几日,薛宗平的任命正式下来。走马上任的第一日,沈令玥陪着他起了个大早,在他的指导下,亲自为他穿上精铁铠甲,见他穿戴着那么重的铠甲依然身轻如燕,她皱眉问道:“那么重,要穿一天吗?”

薛宗平点头,战时何止是一天,基本都是甲不离身、剑不离手。

见她皱眉又问:“不累吗?”

他抬手轻轻拂去她的皱纹,宠溺的回道:“习惯了就好了。”

沈令玥也不再说什么,陪着他吃过早饭,要送他到门口,薛宗平却阻止道:“以后我每日都要去北衙练兵,你总不能每次都要送我吧?”

那年他离开时,她赌气没有去送他,后来相思渐长,一想到此事,就后悔不已,若是能重来,该多好呀?

沈令玥笑道:“我知道,我就送这一次。”

薛宗平点头,轻轻拉起她的手,牵着她往外走。一路上他们都不说话,只缓缓走着,享受这重来一次的机会。

到了门口,薛宗平不舍得捏捏她的手,道了一声:“我走了。”

见她轻轻点头,只看着他,不说话,眼中似有万般柔情,他轻轻抱抱她,松手,转身走到马前,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待要驱马而行,却又停住,扭头对她道:“我宵禁前回,你在家等我。”

见她慢慢展露笑颜,他也不由的跟着笑,转头挥鞭驱马,疾驰而去。

元从禁军,飞骑已有八十多年的历史,而千骑也已建成两年。

薛宗平随中郎将来到北衙校场,见校场内,飞骑们三五成群,或坐或站,聚在一起闲聊说话。中郎将命人敲鼓集合,飞骑听到鼓声,又见中郎将身旁立着一个年轻将军,知道是圣人派来的新将军,他们不急不躁的起身,缓缓走到将台前列队。

薛宗平一直站在那里不说话,等队伍列队完毕,他问中郎将:“用了多长时间?”

中郎将看了看一旁沙漏,回道:“两刻钟。”

薛宗平朗声道:“大声点,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中郎将看了看他,见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面无表情,他抬头对着飞骑朗声道:“飞骑集合用时两刻钟。”

“好,再计时两刻钟。”

中郎将不明其意,仍听命继续计时。

阳春三月,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飞骑们身穿薄棉袄棉裤、外面还穿了层铠甲,初时还觉得暖暖的,时间一长就觉得又累又热。他们抬头看向将台,只见将军一身黑甲,一手扶剑,一手叉腰,目不斜视,心无旁骛的立在台上,倒是威风。

有人嗤之以鼻,心生懈怠,先是小幅活动手脚,见无事,就开始大胆伸展腿脚,周围人见状也松懈下来,耸肩耷头,还小声议论。

“录事参军,何在?”

站在他身后的录事参军忙向前几步:“属下在!”

“将这些人一一记录下来!”

录事参军看向他手指之处,马上明白过来,取来纸笔一一记下。

台下飞骑见状,忙收起玩笑之心,肃穆而立。

很快两刻钟过去,薛宗平朗声道:“上过战场的,举手。”

飞骑中约有百人举手,薛宗平问道:“告诉我,战场上,一场千人厮杀需要多长时间可以结束?”

有人不确定的回道:“半个时辰?”

“而你们,被陛下给予厚望的千骑,光集合就用了两刻钟,若真在战场上,此时你们已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了!这就是你们的保家卫国?”薛宗平厉声道:“所有人,今日负甲罚跑百圈,未完成者除名。”

说完他让参军念出刚才记下的名字,继续道:“这些人目无军纪,加罚十圈。若想免罚,可以来将台上与我摔跤,胜我者不仅可以免罚,还可官升一级,其他人也可以向我挑战。”

飞骑听闻,眼中冒光,军功易得,却是真刀真枪用命搏来的,若真能因摔跤而升官岂不美哉,众人跃跃欲试。

薛宗平脱去上衣,赤膊立在台上,马上有人按耐不住,出列向他发起挑战。

第六场摔跤很快结束,被飞骑奉为力士的白轲也败下阵来,众人皆有些蒙:说好的面首爪牙呢?!

中郎将朗声问道:“还有谁要挑战?”

飞骑皆摇头:有那力气,还不如留着跑圈呢。

见状,薛宗平道:“即无人应战,列队跑步!”

飞骑忙立正身体,列队,转身开跑,倒是异常的整齐,中郎将不由得向薛宗平投去敬佩的眼神,见他穿上铠甲,走下将台,跟着飞骑一起跑,忙招呼台上众人一起。

热血男儿只服比自己强的人。不过几日,由娇生惯养的贵族子弟和各府最优秀的卫士组成的千骑,就被薛宗平收拾的服服帖帖,再听谁说将军是薛师爪牙,他们能与人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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