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爷子看到这幕,唏嘘不已,却是不知道怎么安慰龙爷。他用手拍了拍龙爷的肩膀,龙爷刚准备要说话,忽听就听见在哪黑暗之中有响动,我们连忙把灯光打了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何北方很显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动,手里拿着一路擦拭着的匕首就走了过来。
何北方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吴阳的尸体,然后对我说道:“他这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刚想说话,从哪玉台之下就传来了桀桀的笑声。
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去,从哪高台之下的墓道之中走出一个人,说他是人却不是十分的恰当,因为他浑身上下只裹了一层人皮而已。没有一丝丝的肉,甚至在它的各个关节处都露出了白骨。而且浑身湿哒哒的,很明显是从水下上来的。
那白骨张了张嘴,只听一阵咯嘣乱响,那喉咙好似千年未讲话而锈合一般,过了许久,才断断续续的说道:“很美味的食物,你们都要死,都要死。”
看到那白骨出来,愤怒的龙爷拿出匕首就要冲过去。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龙爷这么愤怒。我离龙爷虽然不远,但是一时之间却来不及阻止他。好在这个时候何北方拉住了龙爷,他拍了拍龙爷的肩膀轻声说道:“别冲动,龙爷。”
看到何北方已经把龙爷给拉住了,我连忙给小龙使了个眼色。小龙也连忙跑到龙爷的身旁拽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他冲动行事。
我走到我叔叔跟前,小声的说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粽子,还是鬼魂,为什么竟然可以开口说话。”
我叔叔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可是那湿哒哒的白骨却是忍不住了。它狞笑了一声,随后就看见它的右手慢慢的从身后伸展了出来,我定睛一瞧,竟然是一根长刺。那根长刺呈三棱状,在每个面上都有一个血槽,又在每个棱上弄出了许多细小的倒刺,这玩意要是扎在身上,可不只是能放血,那还能带二两肉的。
我看了看那根倒钩三棱刺的刺尖,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吴阳,鼻子一酸,眼泪就要落下来。我抽了几下鼻子,忍住了眼中即将要留下的眼泪。
那白骨右手拿着有许多倒刺的长刺,竟然放在嘴边用舌头舔了舔。这个时候何北方朝着我们摆了摆手势示意我们后退,我刚想出声阻止他那么莽撞的行为。我叔叔就拉了拉我,示意我不要去阻止何北方。
何北方摇晃着脑袋,白闪闪的匕首在他手中翻转着。他脚下一用力,手中的匕首就朝着那白骨的脖颈之处划去,那白骨往旁边一闪就躲去了这次攻击。
这个时候那白骨手中的长刺反手就朝着何北方的身后刺了过来,何北方压低了身子,背部贴着地面,险险的躲过了这一招。
他这一闪躲,那白骨不管不顾何北方,直接就朝着我冲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冰冷的长刺就抵到了我的脖子上,这根长刺就在刚刚夺去了吴阳的生命,上面的血液还没干,此时贴在我的脖子上,让我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分泌着汗液。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如此接近死神,不过我可没那个坐以待毙的心情。我一脚就踹了上去,一个驴打滚就像身后滚去。
我这一滚不要紧,那面的何北方已经冲了过来,右手持着匕首就朝着那白骨的脖颈捅了下去。随后何北方手一翻转,竟然从那白骨怪物的手中把长刺夺了过来,在那白骨的肚皮之上疯狂的划拉着。虽然看着是一层皮抱着骨头,但是在北方疯狂的划拉之下,还是有大量的鲜血和内脏流在地上。
甚至有不少都溅到了我的嘴里,我再也撑不住,整个人开始干呕。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儿,和嘴中的味道,不断冲击着我的感官,让我恶心地只能干呕。再加上那之前被压下心情,此时一起涌上来,我一时撑不住,竟是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继续干呕。直到之后,眼泪都溢出来了。
这种场景,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现在只想将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可惜我晚上吃得不多,此时胃里已经没什么东西了。我由原本的干呕,到现在,将胃里的酸水全吐了出来,整个食道都是一股酸味。
不知吐了多久,我已经没有再呕吐了,只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这个时候何北方和那白骨之间的战斗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最后何北方也没让大家失望,成功的割下了那白骨的人头。
小龙走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没事吧,三子。”我咧开嘴,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对小龙说道:“没事。”这个时候我看向龙爷,只见他依旧眉头紧蹙,心里明白他现在应该非常的痛苦,毕竟龙爷和吴阳虽然明面上是助手和老板的关系,但是那么多趟斗下来已经是实打实是兄弟。
我走了上去,蹲在龙爷身旁。我鼻子酸酸的,虽然和吴阳认识的时间不是多长,但是他却是一直在护着我,无论是楚王墓,还是刚刚。
这个时候龙爷哽咽的对我说道:“记得我刚见到吴阳的时候,他还是个刚从队伍下来的毛头小子。”
我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龙爷,这个时候一直在最后面没说话的李辉说道:“不就死了个手下嘛,至于嘛,我们也死了不少的伙计。”
我一听这话立马就火了,腾地一下跳起来大声道:“你说什么?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从看见这李辉的第一眼我就看他不爽,现在听到他说这句话立马就冲了过去和他扭打成一团。何老爷子看到这幕连忙招呼伙计把我们给拉开。然后冲着李辉嚷道:“啊辉,你瞎吵吵什么,快和小三爷他们道歉。”
那李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着我冷笑了一声。转过头去却没有听何老爷子的话朝我道歉,不过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现在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找个机会一定要弄死他。
随后整个广场的人都开始沉默了起来,这个时候何北方一瘸一拐的朝着我们走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急促地喘息着。
我这才发现:他一只手掌血肉模糊,右腿上一大块沾血的布片向外翻着,露出血淋淋的伤口,难怪他是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