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县邮局,一下子汇这么多的钱,不是很常见,柜台办理汇款的女人,不注地看女会计和郭开新,最后把郭开新给看毛了,不好意思地转身欣赏邮票去了。
“你们是做什么买卖的呀?咋汇这么多钱啊?”柜台女人见郭开新离开了,就开始了对女会计的询问。
“我们是在公司上班的,这是我们头儿的工资,他老婆小心眼,不及时汇回去,会出事的,”女会计填好了表单之后,递到了柜台里。
“一个月开五千啊,啥单位这么好啊?”
女会计这回没有回答,微笑不语。
“你老公长得真帅,这大个,一看就是身格不错,”柜台女人还在不停地说着,可是不管她怎么说,女会计都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地笑,还时不时地看看附近看邮票中的郭开新。
办完了汇款之后,走在回单位的路上,女会计的脚步突然间变慢了,为了配合同事的步伐,郭开新的步子也小了许多。
“新哥,我早就听说过你,”女会计的语调低沉,象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哦。”
“你平时也不爱说话吗?”
“不是呀,我只是对女的不爱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你老婆知道你单位里还有女的同事嘛,她会不会吃醋啊。”
郭开新没有继续回答,走了好长一段路后,他也冒出来一句,“刚才我看你也往家寄钱了,是给你老公吗?”
女会计摇了摇头,‘我给我妈,她在家帮我带孩子。’
“那你老公呢?”
“离了,孩子刚出世就离了,”女会计说话之时,嗓子中象含了一口啖。
“现在离婚也很正常。在一起过不了就离呗,”郭开新听完后不以为然地说道。
“离是轻巧了,可孩子就苦了,我一个月挣的不多。我爹妈都是农村人,加上我的孩子,生活将打将够花,”女会计就象个要钱的女乞丐,说话的同时,脸上并没有红的表情。
“这个好办,”郭开新从身上取出了自已留下的那叠大团结,劈开了一半,放在了女会计的手中,“钱是王八蛋。花完还能赚,这个你先拿去,回头我向老付说一声,给你涨点工资就是了。”
“这钱我不能要,我就是看你挺老实的。想和你说说心里话,没想管你要钱,”女会计还想把钱还给郭开新,但让郭开新给跑掉了。
老付和县里官员的应酬,一直喝到了晚上十点多钟,他走到房间之后,见到郭开新已经入睡。躺了一会,又起身回办公室去了。
就在老付才出房间的门不久,女会计走了进去,只见她脱掉了外衣,掀开了郭开新的被子,赤条条地钻了进去。
也许是最近习惯了早睡。郭开新的身体,仿佛又唤发出了青春活力,就在他做梦高兴时,他发现自已的下体,让人用手给握住了。
虽然有着冲动。可郭开新还是尽量睁开了眼睛,女人口中和身体上,特有的气味,让他明白了什么似的,他猛地坐了起来,“你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呀,”女会计用被子盖住了自已的身体,黑暗之中,两人的眼睛对视着。
“你给我出去,我这不需要你,”郭开新说话的声音很大,好在老付没有在屋,要不然一定会出大事。
“你白天给我钱,我还以为你想要我呢,”女会计的道理,是出自女人的敏感之处。
“我就是看着你一个女人带孩子可怜,你先把衣服穿上,咱们有话好好说,”郭开新抓起了自已的衣服,快速穿了起来。
女会计见郭开新不为自已‘感冒’,也就慢慢地穿上了着装,“你是不是嫌我岁数大呀?”
“不是,”郭开新粗声粗气地穿好衣服,之后下了床。
“那是你嫌我身子脏?”
“也不是,和你说了吧,我这人有个毛病,牲口的事,我办不了。”
女会计穿好衣服苦笑了笑,‘我不图你别的,你有妻子儿子我早就知道,我只想背地里和你好上一回。’
“行了行了,你快走吧,记住了,今天的事,你别和别人说啊,”郭开新说完才想起来,女会计是个女人,这种丑事她哪能自已说出去呀。
送走了女会计,见到女会计回到了自已的屋子,郭开新看到老付办公室里还亮着灯,于是他走了进去。
“啥时候回来的,喝得挺好呗?”郭开新见到老付拿着一本很厚的文件看着,上前问了一句。
“才回来,没喝多少,竟和那帮王八犊子打麻将呢。”
“赢了输了?”
“输了呗,没想到他们打得这么好,对了,方才我好象听到你那屋有点动静啊,怎么回事?”
郭开新以为老付回来时听到了什么,马上解释道,“白天说几句话,让那女的误会了,你看这事整的。”
老付仔细地看了看郭开新那大红的脸,“这事很正常,她长得也不赖,晚上寻个开心也就是了呗,你那么在意噶哈。”
“你想要,你要去,我可不要啊,我是正经人。”
“我也没有时间哦,你看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想那种事嘛,对了,你会打麻将不?”
“会,当然会了,我们家可是世代相承,别说打麻将了,推牌九,摇色子,哥们是样样精通,”老郭家的赌博习气,源自郭母,如今郭父已逝,看小牌也就成为了郭母消愁解闷的营生,只要是小牌一端,可说是啥事都忘了。
“那行,明天下午我带你去,不过咱们可说好了,只准输,不准赢啊,”老付明显是打牌打累了,他把头向后一仰,睡去了。
“哎,你别在这睡啊。回屋床上睡去,”郭开新索性把这个瘦老头抱了起来,扔回到了他那屋的床上。
次日清晨,当郭开新看到女会计时。女会计不是好脸地避开了他的目光,打好了早餐,去和驾驶员们聊天去了,看着她有说有笑的样子,郭开新的心中不是滋味,他也只好回到了老付身边,低头吃着自已碗中的吃食。
“哎呀,这年头,送上门来的不要,不要吧。还想对人家好,也不知道这男人和女人之间是怎么搞的,”老付低头自言自语道。
“对了老付,我和你说给她涨工资的事,你想好了没有?”郭开新还不忘帮助那女会计。
“这个办不了。公司规定是死的,”老付一口就回绝了郭开新。
“那昨晚你不说答应我了吗?咋大清早就反悔了呢。”
“凡事有个通融,工资是提不了了,不过奖钱方面,可以多给些。”
“谢谢啊,真有你的,”看着远处的女会计。郭开新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女会计一看,反倒是生气了,她干脆把头扭到了一边,不看郭开新了。
和县里官员们的麻将,是在下午开始的。在县招待所的一个房间里,三四个人早已准备好,专等老付的到来了,这些人昨天都赢了不少的钱,见老付没有输不起的样子。就知道这省城来的客人,根本就不在乎这几个钱。
老付和郭开新如约而至,他们是‘腿了’来的,因为没有配车,骑个自行车,又太过于寒酸,只能用步量了。
推得门来,老付就把郭开新向众人做了介绍,“几位,这位是吉鸿公司的副总,郭开新先生,他是我们公司的合伙人,也是刘总的拜把兄弟,大家欢迎。”
房间里的几人,都是县里的科级干部,他们一见郭开新这么人高马大的,又听老付这么一介绍,都争抢着和郭开新进行握手,简直把郭开新捧上了天。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真没想到,太没想到了,你们公司的老总,都这么年轻,我说郭总,您没到三十吧,”招商办的主任,首先自我进行了介绍,介绍完了自已后,还不忘称赞郭开新两句。
“主任您好,我只是个挂名的,公司的业务我都不懂,是来贵宝地学习取经的,”客套话,郭开新还是能说几句的。
“你看这事整的,下面咱们抓紧时间,开局吧,”一个县委办公室的官员,看来是急不可奈了,他先行打来了麻将牌盒,倒出了麻将,自已先码牌了。
“郭总,还是您来吧,我昨天输了不少了,您帮我捞点,”老付把郭开新推到了前场,事先路上都和郭开新说好了,今天的牌局,他们是报着输的目的来的。
可是不管怎样,坐在位置上的郭开新,想输还真难,一连几把,他都是个“坐车的”,看着几位官员互相‘点炮’,他想输大钱,也没有输成,最后干脆忘记了老付的嘱咐,开始玩“真的了’。
说起打麻将,郭开新还真没打过几把,但是麻将这玩意,和‘看小牌儿’相通,不仅要打好自已的这手牌,还要提防不给其他的人‘点炮’,就在郭开新抓到了一手好牌准备‘胡’时,老付在一旁踢了他凳子一脚。
这一脚让郭开新清醒了许多,他顺势说了句,“你帮我看着,我想放放水。”
县招待所的房间内,没有洗手间,郭开新也只好走到了走廊尽头,就当他放完水回到房间里时,老付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啊,没等你回来,我就帮你打了,还给人家点了个大炮。”
“没事,没事,上听了能不点炮吗,太正常不过了,”郭开新笑呵呵地坐回了自已的位置,他的那手牌还没有完全推倒,只有一个‘中间张’没有了,原来那张牌就是老付打出去的那张,他是专门给人家点炮用的。
放完水后的郭开新,开始了‘胡麻’,他了解到了老付对自已说话的含义,基本上一圈下来,都是他在‘点炮’,而且点的很是平均,熟话说,“要是专供一个人容易,看着他打的牌,给就是了,可要是供三家的牌,还真是个技术活”,可是郭开新都能做到,他就是个‘点炮高手’,八圈打下来后,输的钱比昨天老付输的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