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
几艘战舰陆续想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宋涛拿起旁边的话筒大喊道:“反击,反击……各舰报告人员伤亡和损毁情况。”
范比特也大喊道:“各舰锅炉马上生火,挂满帆全速行驶。炮舱就位,炮舱就位,自行调整状态,自由射击,自由射击……”
他和几名舰长和副舰长在敌人炮火停歇下来以后,就马上开始组织各舰的官兵进入了战斗状态。各船配备的四门长身管75毫米山炮都被揭开了炮衣,打开了船舷的炮窗。枪炮士官大声的呼喊着各种口令,战士们的动作早就千锤百炼,几分钟内就转入了临战状态,连炮弹都已经上膛,只等着瞄准手的口令。
可是海面上的雾气太大,瞄准手面对几百米外的隐隐约约的帆影,他们根本无法做到精准打击。而对方却能集中大量火炮发射散弹,命中几率反而能大大的提高。
现在对方正在调转船身,一旦让他们调整好,对方的第二轮散弹势必会铺天盖地的撒过来。远东各舰都配备了军工厂研制的第二代舰炮射击指挥仪,相比第一代指挥仪,误差又缩小了不少,而且℃,操作速度也提高了很多。
六艘战舰的十二门长身管75毫米山炮,调整好状态后纷纷开炮,但是效果却差强人意,毕竟没有现代舰炮的双稳瞄准系统,面对如此大雾环境,炮击的命中率顿时降到了最低点。舰队第一轮的十二枚炮弹竟然无一命中。
好在远东舰炮的射速极快,马上就重新装填了炮弹,紧接着打出了第二轮炮弹,可能是大家紧张,也可能是运气极差。第二轮炮击竟然也全部打空。
各舰的枪炮官和枪炮士官干脆把瞄准手推到一边,亲自上阵瞄准。刘守友就是从水手、水手长、炮班班长、枪炮士官一步步干上来的,无论哪个在岗位的业务能力都是顶尖的,尤其是炮班班长期间,在历次考核中他的炮射成绩都是名列前茅。
他双眼抵在瞄准镜上,死死的盯着远方雾气里隐约可见的帆影。现在这个状态只能凭着经验射击了。现在海面的风浪不小,横摇纵摇的幅度都比较大,就算没有大雾,在这种海况也会非常考验瞄准手的水平。他只能自行计算误差,现在说白了就算凭感觉瞄准。
刘守友锁定了瞄准点,当舰炮指挥仪的横摇基准十字线与水平表尺重合的刹那间,他猛地大喊道:“开炮……”
“轰……轰……”的两声巨响,两枚炙热的炮弹呼啸着冲向了对面的迷雾,其中一发再一次打空。从对面的船只上空掠了过去,但是另一发炮弹却打中了敌舰的船头。
“啊……打中了……”
炮舱里的官兵都大声的欢呼了起来,刘守友转过头怒吼道:“喊个屁,继续装弹,这一炮并没有打中关键部位,敌舰船身还在动,快啊……”
刘守友击中敌舰后,给远东各舰的官兵带来了极大的鼓舞。随着几轮舰炮的不断轰击。也陆续有炮弹击中对面大雾里的敌舰,但是只有一发炮弹打在了关键部位。使得敌舰燃起了熊熊大火,其他的几枚炮弹虽然击中了敌舰,但并没有对敌舰造成致命的毁伤。
大雾对远东舰队装备的先进舰炮的影响太大了,根本无法做到精确打击。范比特看到各舰火炮的攻击效果并不好,就拿起话筒大喊道:“各舰抽调水手,组建临时炮班。利用炮舱的前装火炮进行散弹攻击。”
宋涛拿着望远镜站在开拓号的甲板上,不断观察着舰队周围的情况,他发现舰队被十几艘不明国籍的风帆船包围了。对方绝对是早有图谋,要不海上这么大的雾气,他们没有通讯系统如何能集结得起来。应该是早已守候在他们必经的航道上。一直等着舰队的出现,然后对他们实行突然打击。
“司令员同志,进取号死亡三人,受伤十二人,其中三人伤势严重,风帆、帆桁、索具、帆具损毁严重……”
“司令员同志,探索号死亡两人,受伤十九人,后桅杆被对方链弹扫断,舵轮损伤,风帆、帆桁、索具、帆具损毁严重正在抓紧修理……”
“司令员同志,发现号死亡三人,受伤二十四人,其中六人伤势较重,中桅杆破裂,风帆、帆桁损毁严重,正在抓紧抢修……”
“司令员同志,寻觅号死亡三人,受伤七人,蒸汽机组的烟囱受损严重,桅杆、风帆、帆桁损伤严重,正在抢修……”
“司令员同志,寻觅号死亡四人,受伤九人,前桅杆被击断,舵轮受损,
随着各舰把伤亡和舰船损毁的情况报上来以后,宋涛他们全都阴沉着脸,这一次的亏吃的太大了,舰队各舰的共伤亡近百人,船只都有不同程度的损毁。宋涛所在的开括号也死了一人,伤了五人。船帆和帆桁都被链弹搅得乱七八糟,好在桅杆和舵轮并没有受损。
“轰……”的一声巨响,远处的大雾里突然发出一声剧烈的爆炸,宋涛大吼道:“打得好,谁打的?我要给他记功……”
宋涛的话筒里传来了李少杰大喊声:“报告司令员,这一炮是我们发现号的枪炮士官刘守友主持发射的。司令员,开拓号的情况怎么样?”
“开拓号情况良好,你告诉刘守友,回去了我给他记功。让各舰给我狠狠的打,等蒸汽锅炉机组生火预热之后,我们就冲出去灭了这帮王八蛋。”
他说完又小声道:“各舰的伤亡人员里,有公司的员工吗?”
各舰的舰长把公司员工的情况向宋涛做了汇报,只有几名海军部的公司员工轻伤的消息,直到这时,他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宋涛现在就等着各舰的蒸汽锅炉机组能尽快预热结束,然后启动蒸汽机冲上去灭了这帮混蛋。而且他还想抓几个活口,问一问到底是谁在算计他们。
他想过有可能是法国人,但马上就推翻了这个判断,法国人若是想动他们,何必等他们出海后动手,在码头袭击他们不是更稳妥。而且法国目前和远东并没有利益纠葛,他们在法国通过和珍妮的家族,以及德.朗布依埃侯爵夫人都建立了很好的合作关系,至少这两年他们之间还不会发生冲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