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城外的小树林中,树下依人神色间满是担忧,挠着湿透的手心,左顾右盼不停的走来走去。看的姚广既是心疼,又觉得好笑。
每一分每一秒对树下依人来说都是煎熬,不知道等了多久,树林外终于传来一丝声响。有人朝小树林来了,姚广立即戒备起来。当看清来人后,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心情还挺好,打趣的树下依人一句。说道“呶,你的小情郎回来了”
原本急不可耐就要扑进高笑怀里的树下依人,听姚广这么一调侃,立马红着个脸,不好意思的站在原地。
这时候倒是高笑一把抱过楞楞不动的树下依人,在两个大老爷们暧昧的眼神下,“啵”的一声,高笑香了树下依人一个。羞的树下依人捂着眼睛不见人,直跺脚。
追兵随时有可能追来,此地不是久待之地。于是众人骑上姚广预先准备的马匹,辨别了方向后就启程赶路了。
虽然见过自己一行人的敌人都被消灭殆尽了,但难保还有漏网之鱼,会把自己几人体貌特征画成画像,以此来通缉大家。
所以连日来,高笑几人赶路都是尽量避开管道城镇,走得都是山野小路。几天下来,树下依人早已颠簸的神情萎靡,疲惫不堪了。高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不只是高笑,就连云君子和姚广看在眼里,看着倚靠在高笑怀里的姑娘,也为她坚强的意志力打心底的感到赞赏。一个普通的渔家姑娘,能够经得起如此折腾,实属不易。
顺手解决几个拦路的小毛贼后,趁着大家喘口气的功夫,姚广对大伙提了提自己的建议。说道“早年间,我来小国游历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对夏华很友好的小国朋友。我们关系很铁,他的庄园离这里不到三十里路。”
“距离集合的时间,富足有余,依我看,我们是不是过去休整两天。看丫头这幅模样,我都替她心疼。高笑,怎么看?”
对于停下休整,高笑心里早有想法,只不过碍于心里的一些顾忌,一直不好提出来罢了。此时听到姚广提出来了,看了眼树下依人,于是借驴下坡,点了点头说“好”
这时候,曾经被高笑取笑成常败将军的玉君子,一脸的运筹帷幄。说道“老姚,我们此次可不是来小国游历的。我担心,到时候人家会不会把我们的行踪泄露了,又或者到时候事发连累你的朋友,那就得不偿失了”
姚广很果断的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放心吧,我那个朋友虽说是小国人,但是他一心向往的是夏华的生活,他喜欢夏华更甚于小国。况且他曾经跟我说过,他一向不喜欢小国的政权,甚至一度反感小国人的作风”
“至于被人发现,那也不至于。他庄园位处偏僻的地方,一般人还真找不到,我们小心一点,自然是可保无虞。实在是有万一,到时候让他们跟着我们一块回夏华便是”
姚广如此一说,众人心里疑虑尽消,倒是对姚广嘴上这位夏华的朋友的人感到好奇,也想着结实一番。于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看来姚广嘴上所说的朋友,确实是夏华的忠实粉丝,就连庄园的牌匾都用夏华的文字写的。写着(天都华府)四个大字的牌匾,很牛气挂在庄园门口。就是这字,啧啧,笔锋该粗的地方很细,该长的地方很短,看起来很尴尬,很勉强。
看到高笑对着天都华府四个大字的文笔啧啧感叹,姚广老脸一红,说道“当初实在按捺不住我朋友的盛情,所以这牌匾的字,是我题的”
不说还好,那高笑等人权当姚广的朋友,能把夏华字写到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已经是很不错的水平了。谁曾想,这字居然是被自称为是文人墨客的姚广写的,太意外了。
此时,别说高笑和玉君子了,就连树下依人看着姚广都是一脸嫌弃。真不知道就这水平,怎么有脸自称自己是文人墨客。这要是传回夏华,无疑又是一场轩然大波,别的不敢说,但至少能保证,姚广只要一出现,就会被那些文人墨客的唾沫淹死。
看着众人一脸的鄙夷和嫌弃,老脸挂不住的姚广,干脆手捂着眼睛不见人了。玉君子见状,一把掰下姚广的手,好笑的说道“别啊,姚兄,你要是不敢见人了,那谁去给我们叫门,请吧,姚大家”
姚广对自己先前的提议,有些后悔不已,一世英名,依照尽毁啊。闷闷不乐的走了过去,硬是把门敲得邦邦响,以至于最后,高笑一行人被一众家丁门人,拿着扫把就给围了起来。
随着高笑一气呵成落笔后,倚相思华看着新牌匾上,大气磅礴的天都华府四个大字,连连称赞高笑妙笔生花。
随后鄙视加嫌弃的看着坐在一边,捂着眼睛的老朋友。毫不犹豫的挥了挥手,跟身边的家丁说道“去,把门口的牌匾换了,换这个”一口流利正宗的夏华语,看来在这个庄园内,都是以说夏华语为主了,不愧为夏华最忠实的粉丝。
从倚相思华表现的态度来看,再看姚广毫无芥蒂的样子。众人知道姚广倒是没有夸大,姚广和倚相思华关系果然是很铁很铁的那种,加上倚相思华一说起夏华,就一脸的憧憬神色。于是众人心里仅剩的顾虑也随之消散。
不愧为夏华年轻一代标榜的楷模,高笑一手好字,众人无不赞叹。就连捂着眼睛坐在那的姚广,从指缝间瞄了一眼后,自己都感到无地自容了。
倚相夏佐作为天都华府的少爷,又是独生子,所以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倚相思华一向对这个儿子宠溺无比,尤其事早年间自己老婆去了以后,对倚相夏佐更是百般呵护,有求必应。因此疏忽了对他的教育,故而倚相思华从小便养成了骄横跋扈的性格。对此倚相思华很是无奈,痛心。
但是对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倚相思华是既不舍得打,就连骂多两句自己都舍不得。又生怕以倚相夏佐的性子,到了外边,注定活不过两天。
无奈之下,倚相思华只有把自己儿子,当成是笼中的金丝雀养着。硬是连庄园大门都不给出,变相的保护着唯一的独苗。
倚相思华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一时得失误,使得倚相夏佐变得骄横跋扈外,更是迷上了男女之事,从此变得荒淫无度。不但每天夜夜笙歌,有时候更是白日宣淫。但大错已经铸成,即使倚相思华再怎么后悔也已经于事无补。
倚相思华从此便对倚相夏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自己多年未见的好朋友来访,为了遮羞,只能是狠下心让人把倚相夏佐先看管了起来。
但倚相夏佐是谁啊,堂堂天都华府的公子爷,又岂是那些惧怕他的下人能看管的住的。一阵威逼利诱后,倚相夏佐就跑了出来,朝大厅跑去。眼看就要到大厅门口了,便喊出声道“父亲,我要你新找的姑娘,你找回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