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郑成贤三人,穿着用度都透出一股有钱人的气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听完这话,立即脑补出一部‘权贵欺压良民’的年度大戏,纷纷义愤填膺的出声指责他们。
周围逐渐加剧的火药味儿,让两女愈加惊恐。紧紧靠着郑成贤,大有恨不得躲进他口袋里的架势。郑成贤伸手拍拍俩人让她们放宽心,而这个动作看在其他人眼里,却像是郑成贤在左拥右抱。
做错事还这么旁若无人,嚣张的行为让群众的情绪更加激动。
“哥们儿,首先搞清楚一点,你朋友摔倒跟我们没有关系。其次,我也没说要走,你不要信口雌黄。”郑成贤淡淡的笑道。
从容的态度让红毛男心里打鼓,特别是郑成贤一口比他还标准的普通话,更是让红毛男吃不准。
像碰瓷这种事,外国人是最好坑的。因为双方语言不通,外国人又喜好保持‘礼仪教养’什么的,所以常常一讹一个准儿。但今天郑成贤能说华国话,而且从称呼上看似乎还是个华国通。这么有恃无恐的,要说没点倚仗是说不过去的。
“我看见了,就是你推的,不然好好的怎么会摔倒?”
红毛男色厉内荏的强辩道。
“就是啊,好好的不推怎么会摔倒?”
“这人怎么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外国人就这样,仗着自己是拿护照的,瞧不起我们华国人呗。”
。。。
红毛男一句话又引得周围一片讨伐之声,李允汐跟iu听不懂也不想听,只是将脑袋缩进郑成贤怀里,像是两只鸵鸟。
郑成贤再次拍拍俩人后背,小声儿的安慰一句:
“别害怕,没事!有我呢。”
说完放开两女,走近几步平视着红毛男的眼睛:
“什么都要讲证据,不能由得你一面之词。刚才你说我踹他,后来又说我推他。是打还是推,都是你说的。这对我们不公平吧?”说到这,郑成贤摊开手面向周围的群众:“华国是具有几千年的文化古国,相信这个国家的人民都是明白是非曲直的。”
猛地伸手一指红毛男:
“这两个人打从刚才起,就一直跟在我们身后。我们买东西的时候,还借故往我女伴的身边凑。我们躲开他俩就一路尾随。”再一指绿毛男:
“后来俩人追逐,我看这个人要撞到我的女伴,就伸手拉了一把。谁知道他就这么摔倒了,各位评评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说完郑成贤摘下墨镜看向红毛男,沉声说道:
“我想问问,你们一直尾随我们,打算干什么?”
看完红毛男的表演,他对这场闹剧大失所望。原本以为会有什么精彩的表现,结果只是想利用语言不通博同情,既然这样就没必要继续看了。
而当郑成贤说完群众哗然,现在双方各执一词,他们也无法判定孰真孰假。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汇聚到一起,像是一大群蜜蜂嗡嗡的振翅。
红毛男被郑成贤威严冷厉的眼神看得直发毛,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目光闪烁不定硬起脖子兀自强辩:
“你不要乱说话啊,凭什么说我一直尾随你们?你有证据吗?这路是你家的啊,别人不能走么?还说我一面之词,你这些不也是自己空口白话吗?”
“马路当然不是我家的,但这么宽的路,你们两个偏偏往我女伴的身上撞,这是巧合?吹糖人的摊主,还有前面那个卖民俗物品的老板,他们都可以证明你们从刚才就一直在尾随我们。”
郑成贤一指远处来时的路,声音洪亮字字入耳:
“当然,就算没有人作证也没关系。情况是不是真实的,你自己心里清楚。那我也要问了,你说我踹他,你又有证据么?”
“我。。我亲眼看见的!”
红毛男语塞,支支吾吾的辩解道。
郑成贤轻蔑的笑了笑,心里愈发的看不起红毛男:
“你是在给自己作证么?”
显然自己也觉得话站不住脚,红毛男又一指躺在地上,但已经不吭声的绿毛男:
“还。。还有他!他也可以作证。”
这下不光是郑成贤,就连周围的看客们也不乐意了。
“哪有自己给自己作证的,要是这样不就乱套了?”
“就是啊,要都这样,法律还有什么用?”
“这种事情本来就说不清的,瞧这俩人的样子也不像老实孩子。这事儿啊,难说!”
。。。
郑成贤侃侃而谈的时候,李允汐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刚才那种千夫所指的场面,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周围那么多双愤怒鄙夷的眼睛,令她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本能的抓住眼前的依靠。
虽然听不懂郑成贤在跟人说什么,但并不妨碍她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此时一身黑色长呢大衣的郑成贤,在她眼中分外的高大、可靠,就像一座山峰般那么令她安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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