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里,朝歌觉得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交通工具太慢了。
以前她可是玩摩托赛车的人啊,在这马车轿子的,实在有点闷,磨得她性子都慢吞了几分。
隙风不愧是一等一的好马,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朝歌就从晚阳山就赶到了夙府。
感受风在耳边呼啸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朝歌打定主意,等玉儿来取马的时候,不论用什么换,她也一定要把隙风讨过来!
朝歌把隙风牵进院子,吩咐人去准备最好的精料,听着隔壁的落叶轩有动静,朝歌不敢耽误,换了身衣服,赶紧去夙府。
落叶轩。
“小贱人!还不说是吧!”
“三年不见,嘴还是很硬啊,给我打!”
“要想少受点罪,就赶紧说,你家小姐到底去哪儿了?”
小桃摇摇头,已经说不出话了。
“行,我还不信了,一条狗能有多护主,给我狠狠打!今天我非把你这贱骨头打软不可!”
小桃被两个丫鬟反扣着手,跪在地上,两鬓的头发散乱着,脸已经被打肿了,嘴角都是血。
朝歌才踏进院子,就看到这幅场景,眸光一下子冷了下来。
“我看谁敢打!”
朝歌开口的时候,负责打人的一个小丫头没反应过来,巴掌还是落在了小桃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朝歌眼睛都红了。
怒气染红的。
朝歌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
整个落叶轩都安静了。
朝歌的手劲比男人都大,小丫头直接被掀翻在地上,眼冒金星。
朝歌还不解气,揪着另外一个打人小丫鬟的领口,一甩,把她推在地上,正好压在刚才那人身上,右脚一抬,踩上去——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打我院子里的人?”
刚才挨了几十个耳光,嘴都没软一下的小桃,见到朝歌,眼睛立马就红了,挣脱抓着她的两个小丫鬟,站起来站在朝歌身后。
“小姐……”
隔得近,小桃脸上的上伤看上去更重了,脸都大了一圈。
朝歌脚上又加了几分力,叠在一起的两个人,惨叫出声。
“洛水找你去了……”
小桃本来只是想帮洛水解释一下,但她一开口,朝歌更自责了。
要不是自己一早上不见人,洛水就不会去找自己,如果洛水在院子里的话,小桃就肯定不会被这群人欺负了。
“你先去上药,这里交给我。”
小桃摇头,她绝不会把小姐一个人留在这个院子里的!
朝歌扭头,盯着刚才发号施令的人,冷冷地开口,“也好,自己受的委屈,要自己讨回来才是。”
朝歌伸手在腰间一抽,手上多了一条软鞭。
“这两人,打了你几下,就抽几下。”
小桃看着面前的鞭子,惊恐地看着朝歌,不敢伸手去接,“小,小姐……”
“动手!”
朝歌脚背一个用力,把叠在上面就的那个人踢下来,两人并排趴在地上。
“你们要是敢跑,今天我就打死你们。”
朝歌冷冷地开口,刚准备爬起来的人伏在地上,立马不敢动了。
“夙歌!”
领头的那个大丫鬟开口,“谁给你的胆子,敢在府里用私行!”
朝歌一眯眼睛,不屑地扬了扬下巴。
“你是谁?”
“呵,忘了你失忆了,那我就提醒你一下,我可是大夫人院子里的人,是跟着大夫人嫁进夙府的,就连大小姐,都得叫我一声冬梅姑姑。”
朝歌冷笑一声,“姑姑?那又怎么样,不也还是个下人吗?”
嗖——
啪!
朝歌扬手就是一鞭子,抽在冬梅手臂上,三层上好的锦缎裂开,皮肉翻出来,隐隐见骨,血顺着伤口潺潺流出。
冬梅只是偏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都没来得及开口说一个字,白眼一翻,就疼晕了过去。
解决了这群小丫鬟的主心骨,所有人都耸着肩,低着头,屁都不敢放一个。几个胆子小的,吓得都开始发抖了。
朝歌转身,把鞭子塞进小桃手里,抬手轻轻摸着小桃红肿的脸,心疼又坚定地开口——
“你不打她们,她们就会打你,不论在哪里,弱肉强食都是硬道理,我没办法永远在你身边保护你的,你必须学会保护自己,知道吗?”
小桃看着朝歌的眼睛,握着鞭子的手逐渐收紧,眼神也变得坚定。
小姐说得没错,她不能再这样软弱下去了,她不能每一次都靠小姐,她要变得有用,才能帮到小姐!
啪——
小桃挥手,闭着眼睛抽下了第一鞭子。
“用点力,每天吃这么多,都白吃了?”
小桃瞳孔收缩,用尽全力挥动鞭子,那表情居然有几分朝歌的影子。
朝歌坐到就石桌子旁,翘着二郎腿,冷眼看着。
第一鞭子打下去了,后面的就不难了。
抽了十几鞭子,地上的两个人已经哭得没声了,倒是小桃,从啜泣变成了放声大哭。
朝歌知道,小桃是哭以前十多年在这个深宅大院受的委屈,哭死去的夙三小姐。
哭出来就好了。
哭出来,以后就不会再害怕了。
小桃打得差不多了,院子外突然热闹起来。
十几个人,鱼贯一般地涌进院子。
原本就小的落叶轩,更显局促。
孙嬷嬷扶着王雪珍,怒斥道:“干什么呢!哭哭闹闹的,像什么话!”
看到大夫人来了,原本躺在地上已经喊不出声的人,突然大哭起来,狗一样的一路爬到王雪珍脚跟前。
“大夫人,你可要为冬梅姐姐做主啊!”
这一开口,进来的人才注意到晕在地上的冬梅姑姑。
王氏脸色一变,瞪了朝歌一眼,赶紧让人抬着冬梅去找大夫。
“三小姐,冬梅不过是来请你去夫人房里喝喝茶,你何故下此狠手?”
孙嬷嬷责问道。
朝歌站起来,眉头一皱,肩膀一塌,就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模样心虚得很,哪里有刚才要打死人的气势。
“嬷嬷,是她先打小桃的……”
“那又怎么样,小桃不过是个贱婢!”
“冬梅不也只是个丫鬟吗……”
朝歌嘟囔着开口,那模样委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