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波文握住“黑锋”的一瞬间,艾伯特就开始疯狂抽取魔力凝聚火元素。?八?一中 文?网 ?? ? w?w?w?.?8?1?z?w?.
狂暴的火元素随着呼吸涌入他的肺部,在其中不断压缩凝聚。渐渐地,他的胸腔愈加透明,甚至能看到流动的火焰,而暗红色龙鳞也由黯淡到闪耀,又从闪耀到璀璨,绽放出夺目的红光。
最终,火焰被转化为了无比炙热的龙焰,。
“龙炎吐息。”
伴随着震天的龙吟,艾伯特口中喷出如液体般粘稠的龙焰。
一瞬间,整间废弃厂房的温度就骤然攀升了近一倍,变得如同烤箱般炙热,空间都在极度扭曲着。
与此同时,切维斯的“毒液吐息”与乔安娜蕴含法则之力的“大地之击”也已准备完毕,与龙焰吐息呈三角形平行着激荡而出,袭向黑毛狼人波文。
“该死!”
波文感觉不到疼痛,但却能感受到死亡。
看着被三股力量拉扯的支离破碎的身体,他不甘的嘶吼着,试图扭转这一切。
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的,波文的狼爪上的白银粉末不断驱散着他体内的血毒之力,让他无法挥出全部实力。哪怕实力堪比王阶强者的黑毛狼人,也无法抵销白银对狼人的伤害,就像再坚固的地面、哪怕是石头也无法阻止杂草扎根一样。
“不!”
凄厉的声响回荡在废弃厂房中。
大地法则之力碾碎了波文的骨头,毒液腐蚀了他的血肉与内脏。
而炙热无比的龙焰,则将波文烧成了虚无。抬眼看去,惨叫声仍在回荡,可波文已经人间蒸了。
至此,艾伯特终于能够松一口气了,可紧接着,他又绷紧了神经。战斗还没结束,另一个王阶强者还没有解决,而且。那个中年人可不像狼人一样拥有明显的弱点。
早在从货架后走出前,艾伯特就拟定好了作战计划,并在切维斯的剑柄上抹了一层银粉。而他之所以没有在剑刃也涂抹银粉,就是不想引起对方的警觉。银的确是克制狼人的圣物。但强大的狼人如果提前防范效果就会降到最低。所以他才一再示弱,直到波文麻痹大意后,才让切维斯掷出“黑锋”。
强者未必会是胜者,这是艾伯特经历数次大战后得出的经验。
想要一路高歌,不仅要拥有强大的实力。还需要一颗能够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等等,比尔大叔!”艾伯特高喊一声,缓步走向中年人,“先让我和他聊聊。”他认真的说着,不知为什么,他并不想杀死这个中年人。或许是因为那人眼中所流露出的些许正直,让他动了恻隐之心,又或者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停止这场杀戮。
正苦苦支撑的十名皇家侍卫如蒙大赦,飞快的退到一旁。
而在这时,曙光佣兵团的异族成员冲了过来。与十名皇家侍卫一起,将中年人团团包围。
“阁下,在我们刀剑相向之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艾伯特看着中年人,故作轻松地道,然而,那苍白的脸色和却早已出卖了他。
为了让波文松懈下来,他硬抗了几次狂猛的攻击,身体状况非常糟糕。
“我们没什么可聊的,今天只有两个结果。”中年人瞪着那如鹰隼般犀利的双眼。“你们死,或者我死。”
“为什么非要这样?为了吸血鬼而丢掉性命值得吗?”艾伯特有些惋惜的说,“我看得出你是一个正直的人,从你刚才的战斗风格就能现。你有几次机会可以杀死对手。可你最后都放弃了,只因对方当时背对着你。既然是正直的人,为什么要与残忍的吸血鬼为伍,或许你是效忠他人,但别忘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助那个吸血鬼。”每说一句话。艾伯特的声音就会提高一分,而中年人则下意识的向后退。
顿了顿,艾伯特认真的道:“别再一错再错,加入我的队伍吧。”
中年人皱了皱眉,眼中涌现出一抹挣扎。
“不,我不能那么做。”沉默过后,中年人泯弃犹豫,坚定的摇摇头。
“为什么?”艾伯特问道,他看得出中年人有些动摇,可最后不知为什么,对方的动摇又消失了。看着那坚定到有些冷漠的目光,艾伯特的心情有些复杂,“你这么做有什么苦衷?”他问他,
“没有。”中年人冷漠的说,随即紧了紧手中巨剑,“开始吧。”
语罢,他向艾伯特起冲锋,眼中满是决绝。
王阶强者的实力毋庸置疑,可面对三十几个黄金阶武者,他没有任何胜算。
艾伯特叹息一声,抬手一挥,三枚火球激荡出去。与此同时,其他人皆高举武器,嘶吼着砍向中年人。
战斗没有持续多久,当然,也没有任何悬念。在众人狂风骤雨般的猛攻下,中年人仅坚持了几分钟,就倒在血泊之中,遍体鳞伤。然而,他眼中却没有任何不甘的情绪,反而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仿佛在为此高兴。“谢谢。”他呢喃道,怔怔的盯着天花板,等待死亡降临。
“为什么?”艾伯特俯视着中年人,情绪有些低落。
“那人救过我,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中年人笑着说,“我得报答他,这是我的命运。”
“所以你想到了死,这样即报答了你的恩人,又没有蒙蔽自己的良知。”艾伯特沉声道,“没错,你从来时就已经做好了打算。”他看着他,“你没有尽全力,对吗?”
“或许吧,那已经不重要了。”中年人仍在笑,只是脸色愈加的苍白。
“告诉我他是谁,你的恩人。”艾伯特问道,眉头紧皱,几乎拧在了一团。他为中年人的不幸遭遇感到悲哀。同时也联想到了自己。
这世界终究不是想象中那样,总有一些事是无法掌握的。
艾伯特不知道如果大皇子让他做出类似的选择,他该服从还是拒绝,一边是恩情,一边是良知。
“孩子,让我走吧。”中年人苦涩的笑了笑,没有回答艾伯特的问题,随即闭上了眼睛,一滴晶莹的泪珠自那刚毅的脸颊滑落,不知是为了自己的遭遇而悲痛,还是他有割舍不下的事或人。
“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名字。”艾伯特平静的说。
“凯奇。”中年人淡淡的说,“动手吧,孩子,别再让我承受痛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