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安排？”洛千汐若有所思，“你是说，他们也有奸细安插在我们内部？”
“应该是。”宫九宵说，“只要我们内部乱了，他们一定有办法对付边关的将领。要么，是将领被收买了，要么，是朝庭一些当权的官员被收买了。”
洛千汐点点头。
这样一想，就没有破绽了。
燕小楼得意地冲洛千汐扬扬下巴。
“我说的没错吧？你还能说我是小孩子？”
“你明明就是小孩子，就算你说对了，也改变不了你是小孩子的事实。”
洛千汐才不肯退让。
燕小楼人小鬼大，她得压压他的脾气。
燕小楼嘟起了嘴，满脸不高兴。
“就知道拿年龄说事。”
“好，我不拿年龄说事。”洛千汐神秘地一笑，指了指宫九宵，说，“那，我们拿辈份说事。你该叫他什么？”
宫九宵先前也把燕小楼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心里的气总算出了不少。
不然，他刚才也不会心平气和跟燕小楼说话。
燕小楼一下子泄了气。
他朝一旁审问刺客的清衡看去，无比的沮丧。
师父也太不争气了，那么大把年纪了，竟然比宫九宵矮了一辈。
这下，可害苦他了。
突然，燕小楼睁大了眼睛，看向了宫九宵。
不对啊，他拜师这件事就很诡异。
清衡在太衍道的地位并不低，为何偏偏就找上了他？
对了，清衡说过，他能找上他，收他为徒，是因为有人告诉他，发现了一个好苗子。
至于那个人是谁，清衡不肯透露。
这会儿，燕小楼突然心思通透。
那个人，该不会就是宫九宵吧？
是宫九宵让清衡收他为徒的？
这就有点用心险恶了。
燕小楼瞪着宫九宵问道：“是你让我师父收我为徒的？”
宫九宵点了点头。
“听说你想去太衍道，我觉得清衡比较适合当你的师父，便让他收你为徒了。”
“你是故意的，”燕小楼叫嚷了起来，“你故意让他当我师父，好让我比你矮上两辈。”
他的声音太大，被清衡及另外几位太衍道弟子听见。
几个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清衡连忙喝斥道：“小楼，不许没大没小，还不快点拜见师叔祖。”
以燕小楼矮了两辈的身份，如何能对宫九宵无礼？
清衡看向宫九宵，生怕他怪罪。
还好，宫九宵脸上并没有生气的迹象，甚至带着点微微的笑意，清衡这才放下心来。
也是，燕小楼算起来，应该是洛千汐的弟弟。
看在洛千汐的面子上，大概宫九宵也不会把燕小楼怎样。
燕小楼撇了嘴，就不肯叫。
知道矮了两辈，可是，要让他叫宫九宵师叔祖，他怎么也叫不出口。
这个人，老是打洛千汐的主意，他一直看不顺眼，现在居然就成了他的爷爷辈了。
真是太不爽了。
清衡又再喝道：“小楼，不得无礼，你想坏了门规吗？”
燕小楼听他连门规都说出来了，知道自己不能做得太过份了，只得不情不愿地向宫九宵施了一礼。
“见过小师叔祖。”
他故意加了个小字，声音拖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