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德洛丽丝·温莎小姐的保镖,我叫卢修斯,你是?”
卢修斯低头看着这名巡骑警。
“我是曼哈顿警察厅第三巡骑大队的队长,塞尔塔·唐吉士。”
“嗬。”卢修斯差一点轻笑出声,这名一看就是故意找茬的巡骑警竟然有着一个和他的坐骑相同的名字,塞尔塔。
塞尔塔马的确是一种名贵的纯血马,并且以强悍的爆力和持久的耐力著称,是目前帝国骑士选用最多的马种。塞尔塔在多米尼克语本意就是骑士之魂,以其为这种纯血马命名实至名归,但是却没想到这位巡骑警先生会有一个这样的名字。
塞尔塔似乎察觉了卢修斯的不尊敬,他恼怒地摘下自己的铜帽子,露出一头棕色的短,配上他那副轮廓分明的坚毅脸庞,倒是一副英俊硬朗的青年模样。
“这位保镖,在一名女士面前骑着马交谈,不感觉自己很失礼吗?”他解下系在腰间和马鞍直接的皮绳带,率先跳下了塞尔塔马。
这位塞尔塔先生同样脑子不笨,他知道能够乘骑汉诺威金纹马的人绝对不是普通的保镖那么简单,极有可能是温莎家族派来保护德洛丽丝的核心家族成员,他这么想着。
卢修斯同样翻身下马,用手摩擦了一下马匹的颈部,高大的汉诺威金纹马轻蔑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塞尔塔马,悠闲的迈步走到了一边。
德洛丽丝也没有想到传说中高洁狂暴地汉诺威金纹马会这么乖顺地听从一个人的命令,家族中那几匹汉诺威金纹马也只有高阶位的武士才敢去接近。
“你是怎么做到的?”德洛丽丝好奇地问道。
“一个小秘密。”
卢修斯看着远处跑来的猎犬警察,那边的现场鉴定已经结束了。
“装腔作势。”塞尔塔在一边冷嘲道。
“报告!”
猎犬警察在塞尔塔面前站直,行了一个军礼。
“报告塞尔塔长官,本次案件已经侦查完毕,死者是文宁街区的娼妓,尚无明确身份,死亡时间大约是昨天午夜时分,死者被利器一击毙命,随后凶手将死者的心脏剖出,头颅也被残忍地切掉。此外,现场并未留下明显的凶手线索。”
塞尔塔挺直腰杆听着下属的报告,属下对自己的恭敬让他找回了在卢修斯的汉诺威金纹马面前失去的面子。他清了清嗓子,“好了,退下吧,告诉大家收队,回去由刑侦科做一个详细的整理。”
“是。”
警察知趣地退下,他惶恐地瞧了一眼一旁的德洛丽丝。实际上,这种案件进程一般都是直接汇报给刑侦科的人的,德洛丽丝在刑侦科的地位自然不用多说,她的身份在警察厅是公开的秘密,他理应汇报给德洛丽丝等候她的命令才是。
只不过这位塞尔塔少爷官职更高,而且家族势大,有传言他将来会成为温莎家族的女婿,从而走上和现在警察厅厅长同样的仕途道路。
所以这位警官直接汇报给了在场的塞尔塔。
“等等。”
德洛丽丝突然对着塞尔塔说道。
“塞尔塔警官,回去交给刑侦科是什么意思?我不就是刑侦科的成员吗?”
“洛丽,这些事情交给其他人就好了,你何必来管这件事情···”
“不要,叫我洛丽!”
德洛莉丝严肃地说,她的眼中闪烁着熊熊的怒火,显然对于男人对她亲昵的称呼感到非常不满,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男人胆敢这么称呼德洛莉丝,那就是她的父亲道林格雷厅长。
“塞尔塔,我已经警告过你多次了,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我已经向厅内要得了这次行动的侦查令。”
“洛丽,你何必如此呢,格雷叔叔也不希望你冒着这样的风险,你是温莎家族的继承人,这些案件交给他们这些鹰犬去做就好。”塞尔塔傲慢地说道。
那名汇报来的警察被称为鹰犬也毫不在意,在一旁谄媚地笑着。
“再说一遍,不要,叫我洛丽!”
德洛莉丝不再和塞尔塔搭话,她一把从那名警官手中夺过这次案件的文件,“这次案件你不用管了,由我来处理。”
那名警官尴尬地站在那里,两头都是他惹不起的人,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塞尔塔因为德洛莉丝的拒绝而心情欠佳,他挥手让那名警察离开了。
“卢修斯,我们去看一下案件现场。”
看得出德洛莉丝对这名塞尔塔警官完全厌烦,比起跟他在一起,还不如去看那血腥令人呕吐的杀人案现场。
他们两个人走到案现场,德洛莉丝拼命地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
一个浑身**的女人身体以一种弯曲的角度横在街道中间,她的胸口被剖开,心脏被挖出,放在自己的手中;白花花的身上,青石砖的地板上残留着大量的鲜血;尸体无头,头部被人残忍地割下,仍在了距离尸体几米开外的地方,几名警察正在操纵着笨重的魔印相机为尸体拍几张照片。
卢修斯眼光瞥过那个血腥可怖的头颅,死去女人的相貌闪入他的眼帘,面孔极度的扭曲,但是记忆力强的卢修斯却觉得这个相貌似曾相识。
是昨天那个女人!
昨天他和德洛莉丝一起向她打听文宁街区事情的娼妓!
他正想告诉德洛莉丝这一情况,却现德洛莉丝还是承受不了如此血腥恐怖的场面,面色苍白的别过头去。
“德洛莉丝警官,这个死者我们认识。”
“什···什么?”
德洛莉丝强忍住恶心的感觉。
“今天的这个死者就是我们昨天遇到的那个娼妓,我们曾经向她询问过文宁街区的一些情况。”
德洛莉丝睁大了眼睛,“你是说,她是···那个女人?”
卢修斯点点头,他也感觉到不可思议,昨天刚刚遇到过这个女人,今天就被残忍地杀死。难道凶手察觉到了警察厅的调查,展开了报复?
不过这个女人却并没有提供给什么有用的信息,难道这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