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果然是他来过!
熟悉的字映入眼帘,是肖知晨很清冷的字迹!
林挽昔激动的看完了小纸条,看完后却是满心的愧疚,纸条上写着:本来刚刚下午来找你是还有话和你说的,但是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太高兴,就没说了,好伤心。
彼时的林挽昔也顾不上什么矜不矜持了,拿了几小包零食冲出教室,顿时也顾不上榭钰好奇的小眼神,还没到理科d班就远远地看见背着书包的肖知晨看着自己,随后转身像是失望的要离开,林挽昔心一惊,天啊,她的错,千万别生气不理她啊!
想着不顾一个d班旁观者的视线直接跑向肖知晨,将手中的零食递过去拦住了他的步伐,道:“给你吃。”
肖知晨盯着她看了一会,道:“我不吃这些,你吃吧!”林挽昔不满的嘟了嘟她的小嘴,直接把零食强塞到肖知晨手上,肖知晨浅笑而又无奈地收下了。
林挽昔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今天不用体训么?”
肖知晨把零食拿好,回答:“今天是星期五,我们老师说自由活动,我刚刚踢了下足球才过来的。”
林挽昔点了点头,又问:“对了,傻逼,你说要送我回寝室的……那你今晚送不送我吖?!”边说着,还边是一脸期待的看向肖知晨。
肖知晨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那好吧,嗯嗯,就从今晚开始吧。”
林挽昔一下子笑开了,心中更是乐开了花,两人又聊了会别的,之后肖知晨便回家去了。
晚一下课后,林挽昔和肖知晨照常给对方写了信,林挽昔的信,满怀愧疚;肖知晨的信,照榭钰的话来说,等同于情书。
……
晚三下课,林挽昔同往常一样收东西锁门,锁门时肖知晨已经在她身后陪着她,一起下楼的时候,林挽昔才想起自己还未曾和死党——覃拂浔说她和肖知晨一起回寝室的事,便临时冲进文科x班和覃拂浔说了,肖知晨则在门外等着她。
终于一起走在了回寝室的路上,林挽昔很开心道:“你以后集合排队的时候站前面点,不然我很难看到你啊。”
肖知晨点点头,道:“嗯嗯,好,对了,我们的情侣装明天下午6:00就可以到,鞋子还要过几天才能到。是我去拿还是你和你崽去拿?”
“嗯,看情况吧,看看我有没有时间。”
“好。”
“唉,要是你可以不体训的话就好了,这样……”
话还没说完,一个粗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几个快点回寝室啊!等下就会锁铁门啦!”林挽昔和肖知晨两人被吓了一跳,这是政教处的一名教导主任。
肖知晨便道:“那我今天就送你送到这儿了?!”
“那好吧。”林挽昔即使是还希望他陪着自己走下去,但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那我先回家了啊!”
“嗯嗯,好。”林挽昔无奈的回答道。
说完,肖知晨就插小路奔向校门口,所以一开始林挽昔所说体训的事也没有听清多少。
林挽昔有些小兴奋,又有些小失落。兴奋是:这毕竟是第一次,他送她回寝室;失落是:却只送了一点点路,何况有些话都还没有说出口。
次日下午。
理科b班。
教室里面只有三个人,除了林挽昔还有一名男同学和一名女同学,林挽昔和他们都不是很熟,所以她无聊的在教室四处走走停停,这天很热,林挽昔连校服衣外套都没有穿,只穿了一件白色史努比的t恤和一条单的夏季校服裤,此时的她,实际上是在等人,等肖知晨。
果然,当林挽昔第n次在后门口徘徊的时候,湿着头发的肖知晨背了个书包向她走来,林挽昔很高兴的迎上去了,接过肖知晨手中的两盒盒饭,她向来不喜欢在学校吃饭,对于学校的饭菜,她反感的很。
而恰好肖知晨是通宿生嘛,又恰好可以给她从外面带盒饭进来,这里面当然有榭钰的份。林挽昔把盒饭放好之后就奔向教室外正在摆弄头发的肖知晨,冲他笑道:“傻逼,你晚来了几分钟哦。”
肖知晨俊眉微皱,随后又舒展开来,回答道:“傻逼,我自己也要吃饭啊,倒是你,每次我不给你带饭,你几乎就不吃饭了吧?这样对你的胃很不好,而且多吃饭才会长高啊。”
林挽昔嘟了嘟嘴,道:“不好嘛,学校的饭菜又不好吃,哪有你带的饭菜好吃啊。还有,如果你寄宿的话,就可以天天陪我了,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吃饭了呀,多好啊!”
“我一直都很想陪你寄宿的,但是我妈他们就是不肯,说我会在学校里学坏什么的。”
“不会啊,你又不是那种人。”
“我肯定不会,可是我妈还是不肯,前几天我和她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她都发脾气了。”
“那好吧!”肖知晨的几句话给了林挽昔希望,又给她失望,林挽昔只好就此作罢。
“对了,昨天我还和我妈说我要退训的事情,她是同意了,但我们体训队的老师不同意,毕竟我在体育方面还是有天赋的嘛。”
“可是这样子的话,你陪我的时间就真的很少啦!”听到这,林挽昔的失望就更大了,一下子就不开心了,一脸委屈的道。
林挽昔让肖知晨退训的目的,只是想他可以多陪陪自己,别总是让自己一个人,其实林挽昔的体育也不差,她本想陪着他一起去体训的,然后再一起考个体育学校什么的,但是经过林挽昔与家里人的数次沟通,她爸爸依旧不同意,说女孩子家家学什么体育,学美术还差不多,林挽昔可不想学美术,那样可能更加没有什么时间一起玩了,她也只好不了了之。
选择了来劝说肖知晨这边,而现在看来,似乎希望不大呢?!
“傻逼,别想这么多,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我何尝又不想多陪陪你呢?”肖知晨宠溺的摸了摸林挽昔的头,浅笑道。林挽昔嘟了嘟嘴,“嗯”了一声,两个人靠在走廊的栏杆上,看着远处的斜阳,这温馨的一幕,宛若最美丽的一副水彩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