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冲着吴管家颔首,也称赞了他的忠心。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苏秦起身告辞,吴管家一直送到小院子的外面,看着苏秦走远才折返回去。
苏秦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于是就径直朝听风阁走去,果然到了听风阁外时,吴景已经等候在那里。
他看到苏秦回来,迎了上来,对苏秦说道:“总算等到苏先生归来了,我家主人已经和两位客人在三楼等候多时,苏先生快请上楼吧。”
苏秦看到吴景,想到:“将来何不让他去找吴管家呢,一来他熟悉道路,二来自己可以留在现场稳住文庆和吕通。苏秦于是嘱咐吴景,让他守候在二楼,过一会儿有事找他去办,吴景点头答应。
苏秦在三楼出现时,发现宴会已经开始,许皋正在那里与两位客人推杯换盏,大厅两侧依然是清一色的美女在服侍,两间小厅堂里,那些花魁女宠正在那里嬉戏玩闹。
苏秦心想:“这都快过去一年了,许皋仍然是那一套老调调,一点儿都没变。
许皋起身迎接苏秦,苏秦看到了一个空着的几案,知道那是留给自己的坐席,径直走了过去,向许皋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客气。
许皋给苏秦介绍了两位客人,苏秦向他们抱拳拱手,那两位都简傲地意思一下,脸上显出不屑之色。
苏秦见那个文庆身材瘦小,脸部干枯无肉,像是一年都没吃上饭似的。那个吕通身材适中,五官倒是很端正,但脸色苍白,一双杏仁眼,露出少许奸险之色。
苏秦见两人都很傲慢,他也不以为然,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静观他们的表演。
许皋不停地向文庆和吕通劝酒,那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端起杯,很是不在意的模样。而且两个人有时也无视许皋的存在,自顾着交谈,不把许皋放在眼里。许皋很是尴尬,但是因为是上赶着巴结人家到家里来施法,所以也只能忍耐。
为了打稍显沉闷的气氛,许皋招呼花魁女宠出来,开始了歌舞表演。十六个花魁女宠依然是跳着跳着,就坦胸露背,姿态撩人,苏秦冷眼看着两位客人,发觉吕通倒还能把持得住,那个天使文庆简直看呆了,他的口水都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流,当女宠们到他身边热舞时,文庆的眼睛直往女宠的衣服里寻摸,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去。
大概也是看到文庆的眼神太过露骨,吕通在一旁大声咳嗽了起来,文庆起初根本没有注意到吕通的咳嗽,吕通一气之下,狠狠地连咳了七、八声,文庆这才注意到吕通的动静,他赶快收敛了一些。
一曲歌舞结束之后,女宠们分成了四组,纷纷围拢到客人左右,劝宾客饮酒。苏秦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仍然不随便饮酒,他再次以身体不适屡次加以拒绝。那个文庆显然最是把持不住的人,他大口地与女宠们对饮,侍女们不停地给他筛满酒杯,他则不停地喝着。
吕通看着文庆的行为,很为他担心,但他自己的身边也陪着四个花魁女宠,一人一杯地与他调笑饮酒,又用柔软的身体在吕通的身上蹭来蹭去,吕通也架不住如此香艳的劝酒方式,喝了很多杯后,再也顾上去去管文庆。
纵饮了一番之后,许皋又带着花魁女宠们热舞,文庆和吕通看着许皋的双手游走在女宠们的腰身、臀部、胸部,甚至是私处,又是亲吻又是相抚,极尽放荡之态,他俩哪里还能按捺得住,纷纷站起身来,加入了热舞的女宠之中。
那些女宠为了取悦于客人,不断地挑逗他们,他们更是心花怒放,完全沉浸在淫乐放纵之中。
一通艳舞后,众人再次归坐,大家又是纵酒狂欢,文庆和吕通已经完全陷入了狂放状态,将杯中之酒就当作凉水一般咕嘟咕嘟地饮个没完,后来他的舌头都不直了,说话都不太利索。
许皋三番五次邀请大家热舞,文庆和吕通又一次加入人群狂欢。这时,从来不参与的苏秦也站起了身,走到了艳舞的众人中,有几个花魁女宠迎了上来,将身子贴着苏秦,露着几近**的胸部,眼神挑逗地望着苏秦。
苏秦也装一下样子,向女宠们努努嘴唇,作势要亲吻,然而到了实质的相吻,他又赶快避开。苏秦脚步移动,慢慢地靠近了许皋,他冲着许皋面前的女宠做出邀请的手势,那个女宠要扑倒苏秦怀里,苏秦却将她拉住,放到一边,趁机到了许皋的面前。
苏秦向许皋说道:“你不是邀请天师施法吗,回去后赶快开始吧。”然后,他就又移动到别处去舞,后来又渐渐淡出了人群,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上。
许皋听见了苏秦的嘱咐,在歌舞结束后,他就邀请文庆道:“许皋素闻天师法力高强,能带领人穿梭到过去,今日特意邀请你来到府上,正想让天师施法,帮助我回到过去,见一见我的祖父和父亲,我愿以重金酬谢天师。”
文庆正想着如何与身边的美女**呢,突然听到许皋的要求,才又想起今晚前来许府的目的。他转头看看吕通,想征询吕通的意见,可是吕通自己也有些迷糊,未置可否。
文庆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他起身到自己携带的包袱那里,取出了施法用的道具,有木制的黑漆宝剑,画着龙凤的红黄彩衣,还有小铜鼎、小铜壶等等。
吕通刚才有些迷糊,见到文庆去取施法的道具,才醒悟过来,他示意文庆将道具放回去,可文庆背对着吕通,根本没看见。
他二人之间的小伎俩,全部落入了苏秦的眼帘,苏秦心想:“看你二人今晚如何能演得好,定叫你们原形毕露。”
文庆让许皋指挥侍女拖过了一个几案,将铜鼎等安放在几案上,然后,他穿起彩衣,手执木剑,绕着铜鼎快步疾行起来,还在铜鼎前手舞足蹈一番,口中还一直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