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常委、县人民政府副县长尹江和惟恐落后:“我说几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领导干部成了危险职业,很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用各种手段接近领导妄图在各种事情上分一杯羹,一旦不可得立刻用卑鄙手段……”
无耻之尤!这些人看似为了农新宇开脱罪责,事实上是在为自己谋一个全新的靠山,假如因为这个案子靠上农副部长,那就意味着官运亨通!
啪!邓华的茶杯重重顿在桌上:“这份卷宗你们看过没有?”
“看过!”
伊江和几乎是下意识回答,邓华冷笑道:“这就是你们从卷宗里面看出来的结果?农新宇无耻你们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比他更无耻!堂堂的国家干部县委领导,居然为一个强女干犯张目,你们还有一点人性廉耻没有?我已经不奢望各位有党性原则,只想让你们拥有一颗最单纯的心,分辨是非的心!”
几位领导脸色异常难看,他们为农新宇辩驳可不是白干的,官场中人无利不起早!几位看重的是农新宇身后的人,那位高高在上的华夏交通运输部副部长农云恺,只要帮着农新宇把这件事摆平,绝对会有大收获。『≤八『≤一『≤中『≤文,⊥中文,
反之一旦农新宇因为强女干罪获刑,万盛县每一位都要承受农家的怒火,不要说万盛县一帮县处级和副处级,就是川渝市那一帮中有谁能够承受?交通运输部可不是清水衙门,仅仅是政策上稍稍倾斜一点,足以让大山深处的川渝市省下几十上百亿资金。
不只如此,就凭副部长大人强大的权利和丰厚的人脉资源,想要泡制县处级干部,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没有谁会因为小小的强女干事件和农副部长做对,那是以卵击石的愚蠢行为。
更何况强女干事件倒霉的不是县里边各位领导干部,而是区区一个小小的科级领导,还是刚刚提拔上来的科级小干部。趋利避害是每一个官场中人必修课,大家会在第一时间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
其他想要言的干部全都闭上嘴,谁也没想到邓华会这么说,在众人心目中小邓同志哪怕不帮农新宇解脱,也不可能和农主任唱反调。堂堂的副省部的怒火,绝对不是邓华同志可以承受的!
偏偏的邓某人选择最危险的一条路,可是他自己选择也就罢了,现在可是县委常委扩大会,要形成决议给案子定性的。⊥中文,也就是说一旦让邓华占据上风,就要在会议记录上确定,农新宇是刑事犯罪嫌疑人!
想起万盛县要承受华夏交通运输部副部长农云恺的怒火,几位常委脸色都变了,包建国一口接一口吸烟。无疑政法委书记承受的压力更大,幸好刑警队长李铭办事牢靠,把案子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极致,没有人能够找出漏洞。
大概这是刘丽军见过最严密的卷宗,从头至尾详尽到令人指的地步,什么时候万盛县的警方能力这么强了?万盛刘家处在风雨飘摇之中,之前的人脉网络似乎全都断掉,刘书记甚至感觉到被抛弃的滋味。
老刘同志急需找一个靠山,一个足以为他遮风挡雨的靠山,一个足以震慑小邓县长的靠山。之前推举农新宇上位,所求的就是农家的势力和人脉,万万没想到农新宇过河拆桥,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现在农新宇出了这么档子事,让刘丽军书记有种爆粗口的冲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邓华主导今天的会议:“案件刚刚生居然形成如此详实的卷宗,我有理由怀疑这是一起蓄谋已久的案件,案子回重查!案件交给县局局长亲自督办,那个刑警队长必须停职反省,必须接受组织的调查。”
咦?万盛县两大巨头直接杠上了!之前种种还只是传闻,两个人在公共场合针锋相对还是第一次,之前的数次都有缓冲垫,没错党飞燕等人就是两个人之间的缓冲垫!
今天缓冲垫被邓某人压制到哑火,刘书记只有赤膊上阵!所有人都清楚刘书记的底限在哪里,在众人的心中,刘书记的底限也是大家的底限,而邓县长对农新宇的处置显然要陷万盛县于死地!
“刘丽军你想要干什么?”邓华出离愤怒,“为了你的一己私欲想要颠倒黑白?想要为农新宇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翻案?或者说你们都想要牺牲几个小女人的清白,只为了给那个畜生翻案?”
居然当面称呼刘书记的大名,足见邓县长愤怒到何种程度,可是刘丽军已经豁出去:“邓华同志请你收起自己的愤青心态!今天的案件不止关系到农新宇同志的清白,更是关系到万盛县的未来,川渝市交通委员会刚刚写下的蓝图将会毁于一旦,我是为万盛县三十万老百姓负责!”
为万盛县三十万老百姓负责?邓华冷笑道:“荒谬!如果大交通建设需要牺牲人间正义,那么这样的交通会通向何方?或者说你刘丽军想要把万盛县带向何处?让万盛县三十万民众从此过上没有礼义廉耻的人生?让法纪法规道德约束变成一张废纸?”
整个会场安静的吓人,站在会场外面的一帮都感觉到会议室内部的压抑,李铭罕见的点燃一支香烟。如果说在出现场的那一刻他还曾经犹豫,可是当他确认农新宇的犯罪行径后,心中的正义感已经彻底爆。
尽管位卑言轻李铭却始终坚持心中的正义感,每一次针对犯罪的时候,他都是在用心办案,只为了在自己心中打造一片净土。可是刚刚会议室里面的争辩,特别是刘丽军的话,让李铭的心被冰冻!
李铭等人被安排在外面,无非是随时出现,接受常委班子的质询,毕竟这件案子太过显赫。不是说案件本身如何,一件简单的强女干案件还不至于让人头疼,问题是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太过特殊。
如果说案件生的时候,是农新宇和受害者之间的选择题,现在则加上李铭。问题是李铭和朱燕加上那些受辱的服务员,都无法和农新宇的份量相抗衡,天平的那端是副省部是刘丽军口中的三十万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