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难怪东方县长对自己有所不同,不过这位原团中央宣传部理论宣传处副处长,亲自整理自己的宣传资料,还真的是与有荣焉,邓华心中有点小得意。
就凭东方怡当时的位子,完全沒必要亲自动手,不知道自己哪里得到她的青睐:“谢谢县长,那份资料整理得非常精彩,就连我自己看了,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做出的事情。”
“你是说我无中生有吗,”
东方怡声音有点冷,在这早春的午夜,愈发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邓华一呆,他真沒那个意思,回头想想也就释然,自己的话的确容易引起歧义:“沒绝对沒有那意思,我是说您整理的资料花团锦簇……”
“哼,还不是说资料不够真实。”
女人语气越发不善,大有坐起來兴师问罪的架势,可是自己真心想要拍拍马屁而已。邓公子无语了,和女人纠结某件事情,是极不明智的:“那个,县长,听说睡眠是女人最好的美容药,睡眠不好很容易……”
“你是在说我老了吗,”
邓华终于明白,女人应该是困极却又睡不着,导致心情极度不爽,就像每个月的那几天。看來,自己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闭嘴。邓公子不再说话,呼吸渐渐平稳,事实上他沒有睡着,而是在修炼。
女人沒有了目标,似乎还是很痛苦,翻來覆去,整个床忽忽悠悠,颇有一点后世那些人玩车震的感觉:“混蛋。装睡是吧,哼,明天让你好看。”
山里人休息很早,在八点钟左右,整个村子已经陷入梦乡。两个人大概是在十点左右出來,直到凌晨两点左右,邓公子实在不想县长大人明天,错啦,是今天顶着黑眼圈调研。
知道的是县长认床,换了环境睡不着觉,不知道的,两个人同床共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邓华轻声道:“县长,看天上的繁星,那其中有一颗是你,把它存想丹田。”
“你终于不装睡了,”东方县长沒好气地问,“什么繁星,什么存想丹田,莫非你总是和女孩子玩浪漫吗,”
邓公子嘴里拔苦拔苦的,偏偏又不能半途而废,否则更会让县长大人误解:“这是一种修炼方法,入门不容易,却可以辅助睡眠,只要您按照我的话去做,五分钟,五分钟保证睡着,否则,几个小时后有黑眼圈,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东方怡的声音憔悴而幽怨,仿佛自己失眠完全是小邓主任的责任,“修炼方法,算你说的有理,我试试,五分钟睡不着,和你沒完。”
此刻的东方县长,哪里还有白天的冷肃和端庄,似乎黑夜让她卸下了伪装,女人味十足。很显然,东方怡未必对邓公子的功法感兴趣,但是权衡再三,黑眼圈和尝试之间,还是选择五分钟的尝试。
只要听话就好。邓公子有充分的自信,不要说普普通通的小女人,就是有些修练过的,在他强悍的精神力作用下,想不睡着也难。
“用心眼观想丹田中的……”
“什么是丹田,”
邓公子险些被女人的话问岔气,这才想起,不是每一个人都对自己那么了解的:“丹田在脐下三分,那里是生命之源,具有最神秘最强大的养生作用,这套功法经常去做,五十岁小老太太像三十岁少妇不是奇闻。”
“那么神奇,”尽管观想的位置有点敏感,可是五十岁小老太太像三十岁少妇的诱惑,让女人忘记了其他,“存想,哦是是用心观想丹田,用闭眼么,”
好奇心害死猫。这女人的好奇心足以让古武大师走火入魔呀。邓公子心中苦笑:“双眼微闭,用心眼观想丹田中的那颗星,按照我的节奏,口微张,慢慢吸气收腹,好。”
“吸气收腹,很难呢。”
女人似乎纯心捣蛋,嘟嘟囔囔,难不成要混过五分钟么:“不要讲话,小心走火入魔,会让你瞬间苍老十岁。”
“啊,”
女人一惊,总算瞬间苍老十岁的恐怖,让她闭嘴,邓公子暗暗嘘口气:“闭嘴。用鼻呼气鼓腹,慢慢來,吐尽腹中浊气,稍稍坚持五秒钟。好,吸气收腹,慢慢吸,停留五秒钟,呼气鼓腹。”
县长大人很聪敏,转眼间掌握了诀窍,也许是五十岁小老太太像三十岁少妇的诱惑,也许是瞬间苍老十岁的恐怖,女人再也沒有捣蛋,随着邓公子充满魅惑的声音,有规律的呼吸。
这套功法绝对不是忽悠县长,黄玉英就曾经修炼,效果相当好。只不过在东方怡这里,邓公子偷工减料,把疏通经脉那一节彻底遗忘了。
想來也是,疏通经脉那一节免不了肌肤相亲,尤其是丹田在脐下三分,想要疏通经脉,男人的大手要长时间触碰。如果邓公子提出这个要求,不知道女人会不会把他当成登徒子,会不会暴走。
就凭邓公子对女人的了解,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因此,小邓主任只有用简化版功法,糊弄自己的效果如何,嘿,五十岁小老太太像三十岁少妇那一天,说不上县长大人在哪里,他小邓主任更不知道去哪里。
还别说,女人绝对有修禅定的天赋,也许是性子清冷的原因,这套功法很适合她,呼吸之间,不到五分钟,东方怡那边渐渐传出轻微的鼾声。小邓主任长吁一口气,东方县长还真是难对付,看起來神交未必就是幸运的。
很显然,东方县长对神交已久的小邓主任,的确和其他人不同,沒有了生疏的客套,更多是熟人间的苛求。邓华暗暗祈祷,希望东方县长不要那么过火,幸好自己不过是教委副主任,和县长之间的交集不多。
一大早,两个人就被晨雾弄醒,山里晨雾特别湿重。毛毯外边好像是淋了一夜的雨,幸好毛毯质量足够好,否则,两个人恐怕会被弄成落汤鸡。
此时东方怡才发现,自己几乎把小邓主任挤下床去。邓公子那边只有可怜巴巴的二十厘米,也只能是不掉到地上罢了,至于毛毯,更是全被县长大人裹在身上,以至于小男人的衣服都潮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