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前进路上的飞天夜总会,在九五年常河市的各大夜场中,不管是论其火爆程度、还是论其豪华的装修,它都可以跻身于前三名。
陈楚在年轻时代很少涉足于夜场,尽管此时的他对各类娱乐场所早已不再陌生,可是当他步入飞天夜总会的大厅时,还是不免被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弄得有些晕然:
卧槽!这里可真闹人啊!那些未来的警察都坐在哪呢?
飞天夜总会大厅的结构很简单,面对着入口大门的那一侧是t型个小舞台,舞台前有个小舞池,然后满场都是用卡座、沙和围板分隔而成的一个个独立的空间。
来到这里后,给田苗打了几个传呼都不见回复,陈楚自是很难在灯光昏暗的大厅中找到那位警花。
此时,那个小舞池正是一派群魔乱舞的景象,陈楚没办法,向那小舞池走去,以期田苗正在那里一展舞姿。
由于舞池比较小,充其量也就能容纳四、五十人的样子,陈楚走近时,还有许多人或是站着或者原地摇摆的,在那里观赏着舞池中的那些纵情狂欢的人们。
“飞哥,你咋刚来呢?卧槽,场中间的那个小骚b贼难整,mb的软硬不吃,看来得飞哥您亲自下场才行啊。”有个剃着秃头的小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脸谄媚地对背向着陈楚的一位青年男子说道:“跟她在一起的,还有两个小姑娘也贼漂亮!”
“是吗?这么有难度?!”那位男子嘿嘿笑了两声,煞有其事的向右一侧脸,动作很潇洒的抚弄了一下他那梳剪有型的头,“哥们儿就喜欢这种有难度的……嗯?陈楚?”男子因侧脸,看到了站在他右后侧的陈楚。
不管怎么说,赵飞也是自己的高中校友,所以重生后的陈楚一直都在示好,怎奈命运弄人,他每次见到赵飞,都有这样或那样的误会生,尤其是这一次,陈楚无意中抢走了赵飞费尽吃奶的劲儿才弄来的玉米,看到赵飞面目不善,陈楚笑道:“呵呵,飞哥,我来找个人,就不耽误你泡妞了,再见。”
说罢,陈楚转身就往外走,却被赵飞一把抓在肩头。
“等等,你不该跟我解释点儿什么吗?”
“我跟你解释什么呀?昨天上午梁国栋去找过我,我跟他已经说清楚了。”转过身的陈楚,顺势一抬手臂,把赵飞那只仍搭在他肩头的手臂扒拉掉,“难道梁国栋没跟你说?”
赵飞这两天一直在德全县公关,所以他不知梁国栋找过陈楚,“啥?梁国栋去找你了,那……那他身上和头上的伤,是你打的吧?”
“什么身上头上的?卧槽,他这么快就挨收拾啦?!”
就在今天下午,在德全一事无成的赵飞,返城后立刻就去找梁国栋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没想到,梁国栋因被人打的很严重而住进了医院,赵飞赶去医院时,脑震荡后遗症的梁国栋还在那里玩命的呕吐呢,不过,任凭赵飞怎么问,梁国栋也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谁打成这样的。
而今从陈楚的表情和他顺嘴而出话语,赵飞可以判断出,梁国栋身上的伤痕和头上的绷带,即便不是出自陈楚之手,那么陈楚也一定知道是谁干的,总之陈楚是脱不了干系。
其实赵飞的本性并不坏,虽然他跟梁国栋在一起做生意,可他与梁国栋并没有太深的交情,如果非要赵飞在陈楚和梁国栋之间做出选择的话,赵飞一定会选择他的高中校友,因此赵飞有些担心道:“陈楚,你难道不知道梁国栋是谁的儿子吗?”
“谁的儿子能鸡粑咋地!他那事儿跟我没关系。”靠近这个小舞池,音乐更加轰鸣,陈楚与赵飞都是在喊着说,“赵飞,这里声儿太大了,要不你去泡你的小姑娘,要不咱们去整间包房喝一杯……”
尽管在感情上偏向陈楚,可赵飞又怎能与“夺”他财路的人为伍呢?更何况,在这间夜总会中,有梁国栋不少的耳目,“算了,你嫌吵,你先出去吧,明天我去万金期货找你,到时咱俩再说道儿说道儿吧”
操!有啥可说道儿的!你哪玉米又不是我主动抢的!
告别了赵飞,陈楚回到飞天夜总会的门厅,拉开手包一看,手提和传呼机都没有回应,不过那大厅中实在太吵,陈楚想等过一会儿有艺人表演的时段,里边的声响小一些是再进入大厅,所以他在门厅的吧台那里要了一瓶啤酒,一边喝着,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吧台里一位调酒小姐,正在为客人往一瓶科罗娜啤酒瓶嘴上配柠檬瓣:
嚯!幸亏我没有这个牌子的啤酒,这小丫头的手,刚才摸过擦桌子的抹布!
“你笑啥呢?”
点科罗娜啤酒的那位客人,是一位与陈楚年龄相仿、梳着板寸的精壮男子,他留意到了陈楚脸上的笑容似乎不怀好意,于是大喇喇的问道。
“我?没笑啥……”陈楚并没有笑这位男子,自也不会有什么心虚之感,同时,他也并不在乎这位男子所表现出来的这副凶相,所以他的脸上仍旧是挂着从前的那般笑意,同样,从他的眼神中也找不到哪怕是一丝的畏惧。
“卧槽!你tm挺狂啊!”说着,那位精壮男子从高高的吧椅上跳了下来,几步来到陈楚身前,快抬起手臂抓住陈楚皮衣的毛领,一力把陈楚从吧椅上拽了下来,可是,令这位精壮男子始料不及的是,随着陈楚双脚落地,砰地一声,爆裂声响起之时,一缕鲜血顺着那名男子的额角,快的向下流淌。
“操nm的,你这个欠揍的玩意儿!”咒骂间,陈楚已经掌握了进攻的主动权,他把那破碎的酒瓶扔到一边,一手揪住那男子的左耳,一手搂住那男子的脑后,两手同时用力把那男子的头部按低,而后猛的上抬膝盖,刹那间就把那名男子弄了个满脸花,“傻b!跟我装b,你还嫩点儿!”
说着,陈楚又给了那男子一膝盖,把一小片的血迹,点染在他那条藏蓝色的西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