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倾摆了酒宴,请了木鱼过来,木鱼大大方方地打扮好前来,微笑地浅喝了一口酒,然后摆摆手:“我倒是不胜酒力,扫了夜狼国主的兴,以茶代酒,先喝三杯为敬。”
夜非倾喝下一杯酒,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淡淡地说:“最近在夜狼,玩得如何?”
“承蒙国主的款待,很是开心。”
“你就不问问,朕为什么要让你到夜狼来吗?”
“我不用问,国主你想说什么,你会说,你不想说什么,你是不会说的。”
好个狡诈的女子,他心里欣赏地一笑。
若不是真的怕起了心,还真想好好地欣赏她,了解她呢。
“夜狼最北端,寸草不生,冰雪覆盖一年更甚一年。”
“哦。”她点点头。
“如果要改变,非得几十年的时间,花费的人力,物力,朕甚至不知多少。”
“所以夜狼国主认为,侵占玉桓,金熙的土地,来得更快一些。”
夜非倾抿唇一笑:“朕有此意。”
“夜狼国主虽然人中之龙,有能力,有魄力,但是三国一向互相牵制,才到了这般的和平田地,如果这架子失了平,到时候占便宜的,又未必是夜狼。与其去侵占,不如去改变,去创造你一个新的夜狼王朝。”
倒是知晓他在想什么啊,这样的女人,他喜欢。
够聪明,够玲珑,够大气。
“如果朕希望你留下来,助朕呢?”
“我?”她一笑:“夜狼皇上,你就别开玩笑了,其实我有什么用,你以为我还是那初出茅芦的木鱼,一身斗志昂扬,想做一翻事业,想扬名立万的人?如今我也无牵无挂,你留不住我,你也不必强留于我,因为我对于你来说,根本是一个无用的人,夜狼国主已经有了开创强大夜狼新朝代的意思,差的,也就是一些引子而已。”她聪慧地一笑:“你这般,攻攻金璧,攻攻玉桓,无非是想要他们对你忌禅,也顺便去试探,二国是否有暗中相结,有什么合作之意,你逼着金熙攻打玉桓,金熙不肯,也不会和你结盟,于是你就转而气怒而攻金熙。”
“放肆,朕一国之群在,岂容你测猜圣意。”他杀气浮于脸。
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木鱼倒也是不怕,依然胆大地笑着,轻松自在地说:“我没有说错吧,其实,你这种法子是最差强人意的。你今天召我过来,半露出来的信息,其实你心中,早有计谋。”
“好。”他反怒为笑。
木鱼心里,也是暗松了一口气。
乖乖,其实说起来,还真是挺紧张的。
若是说得不对,那会掉脑袋的事,她对生命还热爱着,可不想死在这里。
“我倒是有个小小的建议,不知道夜狼国主,是否愿意听?”
“说。”
“联姻不为是一种手段。让玉桓,金璧,有能耐的人都可以来帮你改变,但是你得写个和约,各国各有发展,只有平和才能彼此都更强大,一国之君,我认为不在于你有多强,而在于,你的子民,是否真的好。当然,这只是我的妇人之见,如果你觉得不屑为之,请别当这是一回事。”她说得进退有礼,倒也没有再惹怒夜非倾。
这一朵黑色的毒花,有他自已的思想的。
第二天,乔降雪就说:“你真厉害啊,我们国主,现在就开始着手这些事了。”
“什么事?”
“昨天晚上你说的事啊,都召了很多臣子,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商议着呢,切,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嘛啊。我和你又不熟。”
木鱼就取笑她:“小心夜非倾,会再叫你嫁到金璧去。”
乔降雪浑身一抖:“不要,金璧的皇上,会逼人喝药的,上次差点没死在他的手里。”心有余悸啊,她宁愿去最寒冷冰冻的北地,也不要去金璧。
第三天,夜非倾的结论出来了。
鸣金收兵,然后派使臣去金熙,玉桓,送上厚礼,表了和意,也表了心意。
玉朝风,自然是松了一口气,也十分赞同的,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好战的人。
于国于民,也不利于长战,金熙是应了。
夜非倾,送一个皇子到金璧,作来质子,金熙派出能工巧匠来,以示金熙的诚意,三国签下三十年互不能攻击的议和书。
木鱼想,往后夜狼真的会越来越强大,夜非倾,太有魄力了。
这些事,说做就做,无半点的犹豫,能屈能尊,实在是让她崇拜至极啊。
她想,她也得回金璧去了。
肚子里又有了个小宝贝,她得回去,好好地安胎,再也不想流走于什么地方了。
心中有一个牵念,不管走得多远,还是会回去。
夜非倾,还挑了个公主,要送到金熙去和亲,当然,玉桓那边也是一视同仁。
女人的命运,就是这么可怜,贵为金枝玉叶但是付出的,也是不得不,不能爱自已所爱,不能嫁自已所嫁,背负着是二国和平之事。
一说要挑人嫁的时候,乔降雪还真怕木鱼进言,让夜非倾挑了她去,毕竟她对金璧的皇宫,真的是烂熟于肚了。
可是皇上那样子,一生病就得折腾整个宫里的人,消受不起啊。
再说她在金熙也杀了人,要是回去的话,她还有命活么?所以对木鱼好得跟侍奉亲娘一样,还不时地想要套木鱼的话,看皇上是什么意思啊,有没有考虑到她的问题上,还求着木鱼,千万千万要帮她说着话。
这么一个厉害的人,要是放在金熙的身边,于皇室,也是不好的,于她,也并不是一条好路子。
木鱼自不会存心去害什么人,公主一选出来,乔降雪马上就溜得远远的,怕死了会送亲陪嫁到金璧去。
木鱼跟着陪嫁的人,送着公主从湖里走,然后直往金璧的地国土而去。
“皇上,你看,那是木才人啊。”高公公擦着双眼,指着人群里的人叫。
金熙也瞧着了,就那么看着她。
上了岸,他也不去接新妃子,而是让人传了木鱼过来。
她依然是一脸的平静:“你传我来,有什么事?”
“你可不要告诉朕,这个公主,是你建议夜非倾嫁过来的?”他咬牙切齿着,心里有着十分恨的怒火。
真的不爱他了么,所以一个一个女人,就往他身边推过来。
“这是夜非倾的主意,与我无关。”
倒是怒什么啊,她和他,已经是陌路人了,干嘛还要对她生气。
“你这是什么态度?”他不满了。
“别忘了,我与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你……木鱼,你虽然不是朕的妃嫔,可是你也是朕的子民,这是你对朕的态度么?”不喜欢她冷颜以对。
她倒是好,逍遥到夜狼,一样过得好,一样气色红润,可是他呢,他担心死她了。
一见到他,她就迫不及待地要和他把关系划得清清楚楚。
到底,她没有心的,她没有现爱他了,而他却对她,越发的幽怨,刻骨的情深。
他心里,装的,全都是她啊。
她不在,他心,越是清楚地记得她的好。
木鱼,不要对他这么冷漠,不要这么轻淡,真当成陌生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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