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事,哪儿能给娘说,她要是知道,还不担心得要死。
带了些必须的东西,就轻装上路,在大队人马的后面暗里观察着。
木勇冲带着人,经过最后一个城,出了这里一直就是沙漠戈壁,会荒凉得紧。
百姓们很多纷纷来送行着,给军队打气,希望可以给夜狼迎头痛击。
木鱼在暗里看着百姓里的人,在这里动手,成功率是最高的。因为这里很多人,因为这里的百姓,都非常的热情,送水,送吃的。
老头的防备,也不是很严,他太相信这里的人了,以为个个是好人。
一个着一身平民衣服的人,走路有些怪怪的,顺后就拿起包子铺里的一盘包子,然后拼命地往里面挤着,是想要挤到老头的身边去。
老头还在那儿叫:“大家别激动。”
木鱼也挤了上去,然后用力地一拍那人的肩头,那人回过头来,她发现,不是乔淑妃,而是一个男人。
“木鱼,你怎么来了?”木勇冲惊讶地问了出来。
木鱼就微笑:“想跟着你,凑热闹啊。你是谁,谁让你挤进来的。”
那个男人有些结巴地说:“是一个女人给钱给我,让我进来的。”
上当了,倒是提前曝露了自已。
果然真不是一般的狡猾啊,能揭破她,也算是很有成就感的了。被发现了,索性就大大方方地跟着军队一块儿走。
夜里太多人,不能尽数都住官方客栈,木鱼得幸,能住上一间。
晚上点了烛火,备下了酒,等着有客远方来。
风一吹进来,她一手挡着烛火:“其实我知道你是谁了,灭不灭烛火,又有什么所谓呢?”
窗轻一声响,房里就多了一个人。
正是一脸素色的乔玉雪,没有了往常的惊艳,如今是又黑,又黄又瘦。
木鱼就很好奇地问了:“平时你怎么化妆的啊,怎么可以倾城绝色。”
“哇呜。”她习惯性地一叫,然后就要伸手在袖子里的摸镜子。
那样子看得木鱼直笑:“这不是宫里。”
“算你厉害。”她一手按着腰间的匕首:“我来这儿,我只是想问问,你是如何认得出我的?”
木鱼也得意地笑了:“你猜啊?”
“你,你别器张,你不是我的对手,我杀你,是易如反掌,如今也不会再有秦出来给你挡着了。”
木鱼神情淡定,端起茶浅浅地喝一口:“其实,我也是在香海山上才发现的。”
“我伪装得一向很好,从来没有人怀疑我。”她咆哮了起来:“从来没有。”
所以她一定要来找木鱼,要不然就杀了她爹,让她现身。
她一定要知道原因的,不然她就这样回夜狼,太是不值了啊。
木鱼微微一笑:“智者有千虑,可也偶尔会有一失,没错,你伪装得真的很好,我就是怀疑所有的人,也不会怀疑你的。”
“为什么,为什么?”她抓狂地叫着:“我不甘心啊。”
真可笑,原来不管她是不是乔玉雪,雷人的精神都是一样的。
木鱼就是不说,就是吊足她的胃口。
她很烦躁,很恼火,腰间的匕首亮出来,双眼露出冰冷冷的凶光。
这眼神就是那时候交过手的黑衣人,木鱼也是一点也不害怕的,反而很淡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是不会杀我的。”
“你凭什么?”匕首靠近,她将木鱼逼到墙上:“我杀你,只要我想,我就能杀你。”
“对,只要你想,你就能杀我,可是你上面的人不想杀我,所以你再讨厌我把你的身份给看穿了,你还是一样不能杀了我。”
“你……”当真是厉害啊。
怪不得主君说,这个木鱼,万万不可以小瞧了。
她没有小瞧,但是还是一样,栽在她的手里了。
她装那个白痴女人,装得多辛苦啊,都习惯了,也以为会是一辈子的了,可是这会儿,却揪了她出来。
主君会有多生气,现在还不知道呢。
“想知道吗?”
“想。”当然想。
她到底是哪儿出错了,她回头想想,她演得是那样的完美,那样的深入人心,别人就是怀疑皇上杀妃嫔,也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啊。
“那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乔玉雪。”
木鱼冷哼:“你少来了,我想真正的乔玉雪,只怕早就超生了。”
“乔降雪。”
“我还玄霜呢。”
“你敢不信我。”她一怒,将匕首压近几分,但是,没有伤木鱼。“当年那死老头子,在夜狼作客,皇上给他舞姬,他玩弄了就走,结果就生下我,要不然我怎么会和乔玉雪长得这么像,皇上打小就培养我。”
“你这些事,我倒是没有兴趣。但是你不觉得你有点残忍吗?乔玉雪怀了孕,你连她也不放过。”
“主君说了,要是不狠,就去生孩子喂奶。”
强大的夜非倾啊,就是这样刺激女人的好胜心。
“现在是该我问你了,你得怎么发现我的破绽的。”
木鱼将她压在自个脖子上的匕首,推了推:“香海山上。”
“凭什么?”香海山上,她可是什么事也没有做,木鱼想什么事,她知道,所以她忍耐着,就是不去弄事儿出来。
要不然就杀那几个娇滴滴,话多,怨多的妃嫔,也是小菜一蝶的。
“我的脖子上有很多的吻痕,可是我背你上去,你明明能看到的,但是你却装作没有看到,如果你真的是皇上的妃嫔,你哪会不怨死我,往时的乔玉雪,可是一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第一,是你藏着,第二,是你压根就不去在乎这些事。这二点都可以证明,你很不简单。我再回头想想你上山,你叫着怕,但是你手只是搁着,并不是抓,还有一样我没有猜错,只有夜狼人,才会在这么个天气,也穿上厚袜子的,乔玉雪一直在京城长大,绝对不会喜欢这样。”
这可真的是让乔降雪想撞墙啊,那天就是不想走路,然后就赖着要她背,试探一下她的实力到底是有几分,脖子上的红痕哪能看不到的,她一点也不嫉妒,反正她和金点,又没有什么关系的,她又不爱他,管他宠爱那个女人呢,可是恰恰就是这么一点,让木鱼看出了端倪,不把她郁闷死。
“你是练家子,其实你走得,一点也不累,若是娇滴滴的妃子走上来,一定会双脚发软,然后抖着双膝。”
“我有抖。”她不甘地指出。
“你就是抖得太不正常了,像抽筋一样,对不起,你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还是给揪出来了。”
“你你你,我要杀了你。”
“冷静,你主君要是下令杀我,我早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乔降雪气呼呼地收回匕首:“我对你,是又喜欢,又恨。”
喜欢她的聪明,她的勇敢,恨她居然扒了她皮。
“你的这个伪装算什么,曾经打仗,有日本人伪装中国人,就是扒了裤子才能认出来的,你别问我,说了你也不懂。你也不要对我威胁什么,我倒是想去夜狼走走。”
“我主子是玉朝风。”
木鱼噗地一笑:“丫的,你还当我是白痴,还是傻瓜,秦烟认识你的,秦烟你不要告诉我,也是玉朝风派过去的,你杀这么多人,无非是想助夜非倾,现在也不必了,因为金熙是不会背弃契约,合作攻玉桓的。”
乔降雪是不会伤害她的,因为夜非倾还惦念着她,不过能把她的皮给扒了,也松了一口气。
晨晨与金熙,还有宫里的人都可以平安了。
下一步,她想,乔降雪会押着她去夜狼的了。
现在她一个人,无所谓去哪儿,和金熙分开了倒是好,不管做什么事都可以随性而为,而不必考虑着会不会连累他,会不会成为他的负担了。
只是想着他,心口堵得紧,闷闷的,有点儿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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