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这么软软的几句话,就刺得金熙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她的晨晨,是不是太聪明过头了。
谁说他还小,谁说他什么也不懂的。
明明,就是一个腹黑鬼。
“晨晨,你再怎么说,父皇就生气了。”
“父皇天天对晨晨生气,为什么还要叫晨晨?”他歪着头,一脸的沉思:“母妃,晨晨不懂。”
“木鱼,你看看,这孩子是不是真的很欠揍。”金熙拿晨里没有办法,脸面又没处搁,就轻松地跟木鱼这么说。
木鱼淡淡地说:“晨晨说得没有错。”
“木鱼,都是你教的,把晨晨也给教坏了,这样岂了得。”
“我生的,初初不是我教,是谁教?皇上时间不多,我们也不打忧了,晨晨,跟妈妈走。”
“好的。”晨晨应一声,牵着她的手就往前要跑。
金熙气得不行:“站住,你们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上了去:“你还在生着朕的气,不是说好了,生气不能过夜的吗?你还隔日了。”
“那皇上你又有遵守过吗?”
“朕……朕是皇上。”
“我这个人的原则就是这样的,你能遵守到,没问题,我也能。”他不能做到的事,也别想指望她可以做到。
他叹口气:“你就尽着和朕作对来着了,木鱼,朕真有事找你,你的身份,朕想,得给你一个身份。”
她淡淡地说:“皇上,我看不用了,身份给来给去的麻烦。”
“你什么意思?”他青筋暴跳起来:“你要是说你后悔了,朕现在就掐死你。”
晨晨放开木鱼的手就跑,然后叫着:“皇奶奶,快来啊,父皇要把我妈妈给掐死。”
木鱼和金熙在后面虎躯一抖,赶紧地把这小祖宗给抓回来。
金熙冷汗出了:“把他抱到你宫里去。”
木鱼想这些事,也真不宜让太后知道,还会责怪她闹小性子呢,谁没有小性子啊,就得闹,干嘛要事事这么委屈。
抱了晨晨到新宫里去,金熙也叹息一声,软下身段说:“好啦,别气了,那天的事是朕有些气急,现在也没有什么事了。本来就不漂亮,再这么皱着一张脸,更难看了。”
“妈妈是最好看的。”
“去去去,小屁孩,去吃糖。”
“不要。”晨晨抱紧木鱼。
木鱼抚抚他的头发:“晨晨乖,这会儿让人做好了晨晨爱吃的糕点呢,去吃一些。”
“好。”
金熙是一个嫉妒啊,看着晨晨的背影:“他与朕,就不亲。”
“你对他怎样,他便对你怎样的。”
“得,说了别气了,还句句儿带刺的。”他眨着眼睛讨好地说:“好木鱼,别生朕的气了,还气不饱么,朕有时说话也就是说出去了就说出去了,回头后悔了,还不是得打起一张脸来讨你欢心。”
她淡淡一笑:“金熙,有时真拿你没有什么办法。”
“是我拿你没有什么办法吧,入宫,我是真不想和你吵架热闹来着,金熙,往后你做事,能不能弄清了,再说。”
“行。你说什么都行。”
然后伸手去顺顺她的背:“别生气别生气,明天朕带你去看戏。”
“看什么戏?”
“床上游戏。”
她脸一红:“滚。”
“好,朕就滚到你这儿来。”他依过去,抱住她的脖子就要亲。
谁知这会儿帘子外面晨却叫,然后冲了进来:“不许亲我妈妈。”一手抓了一个糕点,然后张开小小的双手就拦在木鱼的面前:“有什么你冲我来吧。”
木鱼笑得腰都痛了,真是,真是太欢乐了。
金熙的脸从红转黑,再转白,又变成了绿。
晨晨挺直了小胸膛:“不能欺负我妈妈,你要亲,你要咬,你冲我来。”
金熙的手,无力地抬起,指着晨晨颤抖了一下就倒在一边的软榻上。
木鱼笑得直不起腰了,拍拍晨晨的小屁股:“宝贝儿啊,真是心肝宝贝儿啊。”
“高公公,马上,立刻,将晨晨给送回永宁宫里去。”
他受不住了,他痛啊,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高公公一听令,马上就进来,然后抱着那小祖宗出去。
“木鱼,这样是不好的。”他又死而复生了,坐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说:“晨晨要接受御大夫的教育,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越是聪明的孩子,越是容易学坏。”
“太后心疼晨晨,不想让晨晨这么早就去学什么。”
“朕三岁多的时候,还不是天天训得就想哭。”
这话,他说出来倒也好意思,木鱼默默地鄙视了一翻。不过她三岁的时候在干嘛呢,大概还在尿床,然后要穿漂亮的衣服去和漂亮的哥哥们玩。
“太后说晨晨还小。”所以现在的责任,就是玩。
又不是她不愿意,晨晨是皇长子,他必须得学很多的东西,没有办法,这就是他的命。
不过这个孩子聪明啊,说不定以后也就个可造之材。
金熙忿忿不平了:“为什么朕三岁多的时候,太后就狠心地把朕送去,晨晨她就舍不得了,到底朕与晨晨,哪个才是她亲生的。”
木鱼汗颜,实在是坐也坐不住了。
金熙有时候真的比淑妃还要雷人极了。
“木鱼。”他又笑呵呵:“如今太后是不疼宠我的了,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晨晨是她的新欢,以后你就要好好对朕,宠朕才行的。”
木鱼被雷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拍拍他的头发。
他又抱怨:“这像好像在拍小狗。”
于是木鱼又重重地一拍,他又叫起来:“你是在谋杀亲夫啊。”
“真难侍候,再嚷嚷,让晨晨替我报仇。”
他一笑,拉住她的手,笑得一个让她心醉:“木鱼,不生气了吧。”
“你这没脸没皮的人,现世也跟你生不起气来,金熙,你要是心里对我有什么想法,还是坦诚说出来比较好,不要冷不丁的拿出来说。”藏在心里,是祸根,终有一天谁都得为这个根付出代价。
金熙却是装迷糊:“哪有,就是你们不把朕当回事,朕就恼了呗。”
行,他不说,那么就她来说吧。
轻淡地一笑:“金熙,其实在玉桓,玉朝风是对我挺不错的,很君子,没有什么出乎礼规之外的事,他掳走我,再强行迫你写契约结盟的事,是真的很可气,不过在玉桓,他也是一力如他应承的,没有亏待我们母子。我心里,没有他的。”
如果有,她就不会回来了,她就不会觉得在玉桓的日子那么难熬。
他要求她,要求到很刻薄的份上,而他呢,她却不能用同样的要求去要求。
他在后宫,多少的妃嫔,并且也生了孩子了。
身份不同,就连想要争的一些理,也变得薄弱起来。
她是真的想和他好好地过生活,所以才会忍让这些,无视这些。
倒是他还计较起她的来了,唉男人啊,他们心里的道德线,是给女人定的,而不是给自个定的。
“朕不再提了。”他微笑,拉住她的手轻轻地一亲:“别生朕的气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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