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夫人是愁眉苦脸地看着木勇冲:“看皇上这样子了,好像对咱们的女儿,是挺上心的,如果真要立她为妃,能怎么办呢?”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我跟你说,你一跟我说,我就头痛。要是木鱼真嫁到宫里,别人看到我,都叫我国丈,我是万万受不了的。”
“你啊,就这么在乎这些事,女儿的幸福,才是重要的。”
“也不是在不在乎的问题,而是木鱼和皇上,真的是天上地下啊,皇上年纪这么小,木鱼年纪这么大,怎么想怎么个不配,咱女儿的个性自从上吊之后,就突然大变了,也不再是那个胆小,怕事,看到风都会哭的人,她胆子大得紧,而且又不是心思的人,要是在宫里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谁,咱就连这个女儿也没有了。再说皇上现在这么小,就算现在说多喜欢咱们的木鱼,但是再过二年呢,皇上的后宫充盈,皇上再长大一点,看人的眼光肯定是不同的。到时咱女儿都不知姓什么了呢,就像乔淑妃一样,去年初春皇上可宝贝着她了,为她特地种了许多的牡丹花,但是现在如何,一年的光景都不到,乔淑妃现在皇上看了就讨厌。”
木夫人一听也心凉了:“所以我也觉得不好啊。”
“皇上也是一时兴趣的,过了这阵子就好了,你啊,不要妇人之见,乱答应什么来着。”
“我知道了,但是我也看得出,木鱼对皇上,好像也是有些不同的,如果木鱼真想要成为皇上的妃子呢?”
木勇冲好不容易才舒展开的一张脸,马上又绷得像是苦瓜一样了:“我说你能不能说些好听的啊。真要是女儿想,那有什么法子,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是木秀还是木鱼,她们自已选的路,她们自已走下去。”
闷闷地埋头吃着饭,不再去想那些让他难受和纠结的事了。
儿女自有儿女福,他一般很少管的。
现在还好,这个女儿和他挺投缘的,以前他都不知女儿长什么样呢,常年在边关打仗,只知道有二个女儿,后来种种的事,也懒得放在心里。
木鱼回宫里去,金熙也才回宫不久,刚好在宫门口能看到他的马车。
但是在宫里,她止住了脚步,不往前走了。
该做什么,还是去做什么吧,这些事,不应该去多想的。
一夜平安无事,第二天一早是老头来接她的班了,但是她却不能回去,刑部那儿的人找她呢。
坐在城楼里简陋的地方,刑部马大人将册子交给她:“皇上说,让你也看看,以后注意着,不要再出这些乱子了。”
他倒不再叫她去说事了,而是让人过来跟她说。
是李妃娘娘的那件案子,死的人,的确是李家的一个丫头,李夫人交了大趣÷阁的银子给戏班子,于是就顶了个人进来,就是想看看李妃,看她身体是不是好些了。
但是木鱼不解的是,为什么黑衣刺客要杀一个侍女呢?
为什么呢?难道刺客想要去杀李妃,但是让侍女碰到,就先杀了侍女让后面跟上来的二个御林军看到了吗?
“就查成这样?”
马大人说:“就这样,我们也派人去过李家,李家也是这样说的,暗查也查过,着实是没有什么可疑的。”
“但是我觉得,总是不会这么简单的。”可又想不通为什么。
“木将军。”马大人淡淡地说:“你大概不知道吧,一般妃嫔在宫里,如果不是贵妃等级,或是家世显赫,一年都不能见到爹娘的,李妃生病她家里人焦急是正常之事,情急之下这样让人进来看望李妃,也是常理。下官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若是木将军信不过下官,木将军自已去查便是,木将军对李妃娘娘说什么也比下官要熟悉。”
她怀疑他的能力,他就不高兴了,不过是奉皇上的命令,告诉她这件事告一段落。
皇上的意思,大概也是要她以后好好地保护李妃娘娘。
“我没有那个意思,马大人。”木鱼合上去:“只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我二个手下亲眼看着刺客是冲出来杀那个侍女的。”
“会不会天黑看错了吧。”
“你要那样想,我也没有法子,马大人,我看了,我心里有数了,麻烦你告诉皇上,李妃娘娘那儿,我会加派人手去防守着的。”
“木将军啊,这才初几,而且有夜狼,玉桓的使者在,可别再出什么乱子了。”
“我也不想。来人啊,送马大人下去。”
太不虚心了,她才不相信她的手下看错呢,御林军训练可不是和内务府那帮人一样,都是表面功夫的。
御林军可是三军里挑选出来的,个个不仅耳力,眼力,反应能力都要求得很高。
但是还是加派了许多人手去李妃宫里。
刑部的人调查完了,李妃也就送回宫里来了。
难得的是居然在后宫里看到了太后,她要回禁宫那儿休息,太后也起得早,带了宫女在雪地里走着呢,几个宫女抱着还带着雪气的梅花,小心地跟随在太后的身后。
即是碰到,要是转身走开就不好了。
木鱼上前去,恭敬地给太后施礼。
太后笑容可掬地让她平身,然后让宫女都退后一点,招招手,让她上前来。
“皇上的生辰,终于也是过去了,如今宫里又会开始平静,哀家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今儿个带着宫女去采了些梅花,甚是觉得好啊,有你在宫里,哀家是放心了许多。”
“谢谢太后娘娘的奈奖,也不是木鱼的功劳,御林军上上下下一条心,就是想让宫里平安无事。”
“哀家喜欢你的带兵能力,能把上上下下都收得服服贴贴,还很听你的话。”
木鱼一笑:“哪里哪里。”
“可是木鱼,哀家昨天晚上做了个梦,哀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倒是想说出来,让你给哀家解说一下。”
“太后娘娘请说。”
太后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哀家昨天晚上梦到你跪在地上,呼哀家为母后。”
木鱼一听,第一个反应就是跪了下去:“木鱼万万不敢,请太后娘娘恕罪。”
“看你,快起来,雪地这么的冷,哀家也不过是做梦而已,梦的事,未必是真,是不是?”
木鱼轻点头:“是的,太后。”
“这也许是哀家这么几天累着了,才会做这样的梦,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头些天熙儿喝醉了,一直胡乱的跟哀家说话来着。哀家不想让皇上在生辰扫兴,他说什么哀家都应允他。”
木鱼知道为什么太后会忽然跟她说这些,真的一点也不难猜啊。
风从背后吹来,觉得浑身都冷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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