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发现自个好像很久没有叫女人来侍寝了,也不到别的宫里去走走了,等算一算日子,足足有十余日之多,金熙猛然的一惊。
这怎么可以啊,打小他就知道他将来要做的最大件事就是开枝散叶,皇氏很多很多的孩子,还没有到立冠之年的时候,就有妃子,然后是立后。
一定是乔玉雪怀孕了之后,他太久没有和别的女人睡一块儿去,才会动不动就对丑女人起了冲动的。
忽然觉得血有些热腾了起来,看着外面骄阳似火心思也开始一点点地从书里游离出去。
这书房里也一溜儿是男的,个个都眼观鼻鼻观心,活像死人一样,看了就心里憋闷,他身边如花似玉的宫女和乖顺得比他矮许多的公公都换成了又丑又高大的侍卫他竟然也开始习惯了。
“皇上。”朱公公尽责地上来:“是否喝些茶。”
“不必,朕走走。”
净脸更衣,一身清爽舒服地出去。
正是风起之时,吹散了一日的闷热,往时这个使君子园多少的妃嫔会来,衣香影鬓绝对不作假,使君子十分的清香,色泽鲜丽,呆在这里都可以染得寸进衣物薰香,因为他喜欢这种香味,比较常来的地方也是这儿,所以往往绝对不会得清净。
今儿个却是清冷得紧,满地残落的使君子花瓣,长长的花茎像可怜巴巴的眼睛在看着它。
“朱公公,扫园子的人呢?”
“回皇上,扫园子的几个宫女,都去集训了。”
“那这园子,倒底是没有人打理了是不?”
“也不是的,是敬事房派了几个老公公打理,但是打理的地方比较多,所以也就不能及时,老奴现在马上去叫人过来。”
他心烦,一挥袖子:“不必了。”
也不用进去,里面一个鬼也没有。
“朱公公,去宣李昭仪过来给朕捏捏肩头。”李昭仪学过段时间的推拿,拿是舒服。
朱公公听之正寻思着要怎么回答皇上才不会生气,他却眉一挑:“怎么,这事儿也做不到?”
“不是的皇上,这,这李昭仪在集训,木鱼小姐有令,在集训之时,皇上不得传任何妃子。”
“放屁,朕的妃子,还不允许朕传,她反了天了她。”
“皇上,这是你和木鱼小姐签过契约的。”
“……”不说出来会死啊,这朱公公也是墙头草。
这丑女人一得到母后的旨意,马上就事事向着她了。
朱公公进言:“皇上,那是否去玉妃娘娘那边走走。”
“去她那儿,哼,她想得美,那天鱼骨刺着朕的事,朕还没有跟她计较呢,若不是她,朕就不会受那个苦,丢那个脸。”
“那,去皇后娘娘那儿?”
他死瞪着朱公公,让朱公公冷汗涔涔才说:“你也有病是不是,该喝药就记得要喝。”
“皇上,奴才无能,宫里只有皇后娘娘和玉妃娘娘闲着。”一个是养胎,一个是他最讨厌的。
雨又下得象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整个宫昏沉沉的,几盏宫灯却依然坚守着,照得后宫迷迷糊糊而又静谧。
龙床纱帐里,一派的好春光。
金熙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莫书瑶卖力地侍候着。
突然,一阵响亮清脆的哨声,紧接着就是鼓声咚咚响起,划破了整个夜的安宁。莫书谣神情一正,赶紧起身然后穿衣服:“皇上,臣妾得去集训,臣妾告退。”连鞋子也匆匆地套,头发不绾一边系着衣服的带子一边往外跑的。
他嘴巴张得老大,好久好久没有合上。
这,这算是什么?把他丢在龙榻上就走了,不怪莫书瑶那个胆小鬼,又是那个有病的丑女人。
怒积起来,已经不再冲动地马上就找她了,但是满身的火现在却是无法平息的。
拉了被子掩住,沙沙的声音喝叫:“朱公公。”
尽责的朱公公急急进来,在帐子外弯腰:“奴才在,请皇上吩咐?”
“传个妃子过来侍寝。”
朱公公长叹:“皇上,如今后宫妃嫔个个都在集训,实在是找不出啊,除非皇上传皇后侍寝。”
乔玉雪有孕在身,照着金璧的规矩,是不可以侍寝的。
“传个好看些的宫女来。”只要是女人就好了。
“皇上……”
“办不到?”他声音拉得高高的,怒火扬到了极点。
朱公公还是尽责:“奴才只怕那些宫女皇上看不入眼啊,要不然老奴现在去跟木鱼小姐说说,让木鱼小姐免了莫常在今晚的训练。”
“滚出去。”一只枕头也砸了出来。
让那女人知道他欲火焚身到请求她给他个女人降火,他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轰走了人,要面对的事实还是事实。
他身体仍不舒服。
金熙唇一抿,被迫自食其力。
解决是解决了,可是好恨好恨啊。
如果不是那个有病的女人,他至于这么来解决吗,他至于这么丢脸吗?
一想着她,眼前就浮出她的样子,眉眼嘲讽地冲他笑,金熙一个怒手一使劲,捏得自个生痛。
好丢脸……他将被子踢在床下,翻身将红透的小脸埋在枕间。
“皇上,皇上。”半睡半醒间,他终究听到了朱公公的叫唤,脾气却不是很好地说:“什么事儿?”
“奴才带了个宫女过来侍候皇上。”朱公公有些喜悦:“皇上,这宫女长得也标致可人。”
“滚。”他怒喝,全身都有些无力。
为什么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可以气死他。
朱公公灰溜溜地下去,他也睡不着了,披了件柔软又保暖的外衣,双手拢着领口二侧往诺大的寝室一侧而去,宫里灯火影绰,还能隐约听到吼叫的声音。
风鼓起帐子,月亮躲进云层里,他仰头深吸气,他一定要干掉她,再也不能容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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