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阴素素这个超级神射手会潜入将她的家人救走,陈浩将阴素素的家人全都关押到天牢的最底层。天牢最底层的囚室一般是身份最重要也是最危险的囚犯所呆在地方,阴素素的家人却因为阴素素这个“危险”因素,也享受到这种待遇。
李玄霸和良平跟着陈浩廷着一条深幽曲折的石阶往下行,感觉差不多下行了五十米左右的深度,才来到阴素素家人的囚禁处,即天牢的最深处也是最底层。守着这儿有四个充当临时狱卒的巨无霸军团军士,看到陈浩带着李玄霸过来,慌忙的下跪行礼,不过却都在面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这儿的光线虽然暗淡,但是李玄霸的眼力却是非常人能及,自然看到了这四个临时狱卒面上异样的表情,心中不由一沉,冷然的问道:“你们把阴世师的家人怎么样了?”
这四个临时狱卒闻言吓了一跳,其中一人忙回答道:“回大帅,我们没把她们怎么样……只是…只是那个阴世师的儿媳妇,就是怀孕了的那个,她的脾气特别大,估计是因为她丈夫阴耀让大帅杀了的关系……自从她被抓进来后即不停的辱骂大帅,兄弟们气不过,所以……所以教训了一下她……”
李玄霸皱了皱眉头,问道:“她是怎么辱骂本帅的?”
狱卒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她骂大帅……是逆贼,不得好死。会被天打雷劈……”
“一点新鲜感都没有,这么普通的骂词也能算是辱骂吗?这种骂人地话本帅这几天也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要是将每一个如此骂本帅的人都教训一下,只怕本帅就会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李玄霸自嘲了一下,又问道:“你们是怎么教训她的,别告诉本帅你们将她给蹂躏了……”
狱卒慌忙回答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没有大帅点头。兄弟们岂敢这样做!”
“没有就好,本帅最看不起的就是弱女子的男人。更不想看到本帅的军队中有人随意地蹂躏妇女,被老百姓们视为禽兽军队。你们要是想发泄的话,领点银子到窑子去找ji女吧,或是直接找个老婆也行,本帅到时会亲自来喝你们地喜酒。不过前提是不能强迫,要让人家心甘情愿给你们做老婆才行!”
“是是,大帅真是厚爱部下。小的要是找到老婆,一定会请大帅来喝喜酒!”
教训完这四个临时狱卒后,李玄霸发还没有听到想要听到的,当下忙问道:“对了,你们是怎么教训阴耀的老婆的?”
跟他说话的狱卒表情有点忐忑不安,先瞧了瞧李玄霸的脸色,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小的们只是将那婆娘绑着,堵着嘴吊了起来而已!”
“吊了起来?”李玄霸闻言脸色一变。骂道:“靠,人家可是孕妇啊,怎么能把她吊起来,万一把人家肚子里面的孩子弄死了怎么办?你们还真没有人性。还不快给本帅打开门!”
“小的知错!”这个狱卒显然还是保管钥匙的人,闻言慌忙上前去打开囚室的门,同时心中咕噜道:“大帅也真是的。那婆娘肚子里面的孩子又不是你地,至于要为了她冲我们发火吗?”
囚室的铁门一打开,李玄霸即看到了被离地吊起的阴耀的老婆,当下不由呆了一呆。
这个囚室比较大,大约五十来平方,靠里面有个栏杆隔离起来的小囚笼,阴世师的妻子和七岁地儿子以及两个小妾正被关在这个囚笼里面,而阴耀的老婆却被吊在囚笼外,有囚笼的栏杆挡着,阴世师的老婆只能在囚笼里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媳妇受折磨。却无法相救。就连碰都没法碰着她。
来时的路上李玄霸已经问过陈浩,知道了阴世师的老婆姓卫。乃是那个刑部尚书卫文升老儿的女儿。而卫氏所生的七岁儿子叫阴弘智,是阴世师仅存地儿子。阴世师地两个小妾一个是许氏,一个是张氏,都是长安城大富人家之女。至于阴世师的儿媳妇,即阴耀地老婆,姓柳名月娘,其父柳调乃是隋王朝的尚书左司郎,虽无大才,却因为官清廉正直,在长安城有点名声。他的女儿柳月娘不但貌美,更是个才女,在长安城比她老子更出名,七岁时就跟阴耀订下了亲事,十五岁下嫁,婚后夫妻倒也恩爱,不过却等了三年才怀上孩子。可惜高兴了还没多久,阴耀即让李玄霸给杀了。柳月娘得知消息后当场崩溃,之后一直晕晕然的六神无主,直到被关入天牢才回过神来。她的脾气跟她爹一直清高硬直,再加上悲痛丈夫身亡,失控之下即对李玄霸破口大骂,岂料却惹恼了看守着她们的四个临时狱卒,这四个临时狱卒虽然看在她是孕妇的份上没有鞭打她,却以一种屈辱的姿势将她吊了起来。
只见柳月娘被吊起离地面大约有一米高,令李玄霸目瞪口呆的是,她并不是被手上脚下被吊起的,而是手脚一起反弯到背后捆住,背上面下被吊着。而且绑法也很独特,拇指粗的绳索不但在她的肩臂上缠了几圈,还绕过她的胸脯交叉的紧紧的缠了两圈。这样的绑法不但令柳月娘因为怀孕影响而变得更加饱满硕大的惊心动魄的突出,更因为此时的天气仍然较热,她身上穿得很单薄,这样的绑法令她身体难受之下不受控制的流了很多汗,汗水大都往下流到了她的和因五个月的身孕而变成已经圆滚的肚皮上。怀孕女人的身体一般会发生变化,除了肚子变大外。也会因为孕育乳汁的关系变得饱满硕大,乳晕地颜色更会变深,远远看起来就像两个深褐色的铜钱。又因为柳月娘的单薄的胸衣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关系,再加上这个时代的妇女并没有后世的胸罩式地内衣,身上所穿的衣裳除了外衣裙外里面就只有一件无肩带地抹胸。在这样的角度上,李玄霸不但看到了柳月娘露出来的大半个雪白饱满还滴着亮晶晶汗水的,还因为汗水浸湿的原故。颜色变深了的乳晕与两颗凸起在变得半透明的抹胸上更是清晰可见。
除了上交叉缠着地绳索外,还有几圈绳索缠在柳月娘圆滚的肚子下和玉腿上。令她变大了肚子的线条和丰满浑圆的玉腿更突出,看起来诱惑之极。而她的口中,则被塞了一个球形的东西,连着两根细绳绑在脑后。
李玄霸看到柳月娘被这样捆绑吊起,本能的想到了后世小日本有名的片子,当下忍不住回头瞪了四个临时狱卒一眼,暗骂这四个家伙什么不好学。偏偏要学小日本虐待女人。不过又一想,小日本目前似乎还处于四处求学地阶段,貌似他们是在大唐盛世时来到长安,学会了大唐的工艺、建筑、诗画、茶道、铸造以及农业等等文化和技术,回国之后才令日本的文化发展了起来。而在这之前的日本,基本上跟野蛮人差不多,饭都吃不饱,应该不可能还有人有雅兴研究这种捆绑艺术。莫非小日本在后世名扬天下的捆绑艺术是跟眼前这四个家伙学会的?
四个临时狱卒见李玄霸目光古怪地盯着他们。误以为李玄霸生气了,当上慌忙一起下跪请罪道:“小的知错,小的该死……”
一旁的陈浩也觉得不妙,心想这四个家伙是他的手下,李玄霸要是真的追究起来,他自然也逃脱不了责任。当下即不由自主的也跟着跪了下去。
李玄霸还没来得及叫他们站起来,即听到一个女人的悲呼声:“李公子,李大帅,求你发发慈悲心,饶了我儿媳妇月娘吧,她只是受到我儿之死的刺激,才对大帅你出言不逊的,请大帅你饶恕她吧!她已经被吊了一夜了,再吊下去就会没命地,她还怀着孩子呢……”
悲呼地女人却是阴世师的老婆卫氏。她与儿子、许氏和张氏被关在囚笼里面。眼睁睁地看着儿媳妇被人以屈辱的方式吊在那儿。却无法施救,心中正难过之极。却见李玄霸与陈浩等人进来了。卫氏之前远远见到李玄霸一面,知道他就是这次攻陷长安城的贼军主帅,更是亲手杀了她儿子,逼死了她丈夫的大仇人。卫氏理应对李玄霸恨之入骨,不过相比之下,她更心疼儿媳妇和还在儿媳妇肚中的孙子。担心儿媳妇再这么被吊下去,只怕肚中的孩子会流产,当下即不顾一切的向李玄霸求饶起来。
李玄霸闻言再次向柳月娘看去,这才发现柳月娘脸色白如纸,双眼紧闭着早已经昏死过去了。当下不由吓了一跳,暗想要是这个柳月娘和肚中的孩子一起没命了,阴素素不跟自己拼命才怪。当下李玄霸忙冲上前,一手将吊着的柳月娘身体托住,另一手一扯之下即将绳索扯断了。将柳月娘身上的绳索全部扯掉后,李玄霸先把她翻了个身,然后轻轻的放在地上。
只见柳月娘的手腕上、脚踝上、腿上、胸乳上等被绳索绑过的地方,已经被勒得乌青,塞了球塞的嘴边满是口水,腮子都有点肿了,可见她被这吊刑折磨得不轻。李玄霸拨掉柳月娘口中的球塞,用手在她的口鼻上探了一探,发现她气若微丝,又将耳朵贴在她胸乳上听了一听,心跳得很微弱。李玄霸心中暗惊,忙对仍然跪着的陈浩等人喝道:“还跪在那儿做什么?赶紧去将宫中的御医给本帅请过来,要是这婆娘死掉了,本帅会要你们一个个的好看!”
陈浩忙爬起来对李玄霸道:“大帅,请御医来此处给她医治只怕不太方便,不如把她送到太医院让御医医治如何?”
“那样不就弄得人人皆知了?”李玄霸皱眉道:“不过你说得对,在这儿医治的确不太方便。这样吧,将她带到武德殿去,然后找御医来给她看看,不过得秘密进行才行。陈浩、良平,还有你们四个,都去给本帅开路,遇到人地话给本帅掩饰过去。”说着。李玄霸将柳月娘抱了起来,又看了看关在囚笼里面的卫氏四人。吩咐道:“把她们放出来,让她们跟着一起去吧!”
卫氏和许氏、张氏三女闻言不由又惊又喜的向李玄霸道谢,只有七岁的阴弘智年幼无知,只懂得躲在卫氏的身后,茫茫然的瞧着李玄霸等人。
陈浩等人自然不敢违命,上前打开囚笼,放出了卫氏四人。然后领着卫氏四人带头出了天牢。
因为陈浩和良平一直是李玄霸的身边人,再加上他们都是巨无霸军团地将领,身份令人有点眼红。有他们在前面开路,自然没多少人敢阻挡,故李玄霸一行人有惊无险溜进了武德殿。
李玄霸觉得柳月娘这种情况不便让阴素素看到,即在武德殿另找了间空房,将柳月娘和卫氏四人安置了进去,然后派陈浩去太医院请个御医过来。
幸好柳月娘只是被吊得久了。气血不通加上羞愤交加之下才昏死过去的,胎儿尚平安无事。御医把脉诊断之后,只是给她插了几针,开了点舒筋活血以及安胎地药后,吩咐要好好的休养就告辞离开了。
李玄霸松了一口气,先让丫环去熬药后。然后对卫氏三女道:“卫夫人、许夫人、张夫人,你们三个就安心的留在这儿照顾柳月娘和卫小公子吧。不要想着逃跑或是报仇什么的,你们要是有人动了这些念头,本帅立即就将你们再次送回天牢,到时候不论你们受到什么样的待遇,都不会再有人来救你们了!”
卫氏三女听得心中一惊,忙一起跪了下来,对李玄霸说道:“大帅请放心,我们不会这么不识好歹,更不会动什么逃跑和报仇的念头。只要大帅愿意饶恕我们。我们只求一个能有栖身之地就足够了。别的不敢多想!”
李玄霸道:“你们又没有得罪过本帅,谈什么饶恕呢!放心吧。只要你们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儿,本帅看在你女儿素素的面子上,不会让任何人找你们麻烦的!”
卫氏闻言一惊,忙问道:“素素她也在这儿吗?大帅你将她怎么样了?”
李玄霸笑道:“没将她怎么样,只是让她跟了本帅,做本帅的女人了。说起来你已经算是本帅的丈母娘了呢!”
卫氏呆了半晌后才问道:“素素她……是不是因为素素,大帅才将我们从天牢放出来的?”
“知道就好,可别让素素的牺牲白费哟!”李玄霸说着故意的装出一脸邪笑地模样,凑到卫氏的面前,盯着她风韵依旧迷人的脸蛋道:“晚上本帅会带素素来看你们,在这之前本帅希望你能好好劝劝你儿媳妇,叫她安份一点。晚上本帅带素素来时不希望会看到不愉快的局面。明白了吗?”
卫氏被李玄霸的眼神盯得脸蛋一红,心中又惊又怕,忙点头答应道:“大帅请放心,我一会会好好劝说我儿媳妇,不会让她坏了大帅心情的!”
“很好,本帅会叫人给你们送来食物和热水地,你们吃饱洗澡后就好好休息吧!”
李玄霸说完转身即要离开,岂料,一直躲在卫氏身后的阴弘智突然跳了出来,小手指着李玄霸以嫩嫩的声音叫道:“你害死了我爹爹和大哥,是个大坏蛋,我长大了会杀了你为爹爹和大哥报仇!”
李玄霸闻言一呆,停下脚步盯着阴弘智幼稚的小脸蛋。卫氏则是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抱回阴弘智,用手掩住了他的小嘴巴,玉容发白的对李玄霸道:“大帅请息怒,他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在胡说八道而已,你别当真!”
许氏和张氏也惊呆了,苍白着脸说不出话来。
却听李玄霸“哈哈”一声大笑,对阴弘智说道:“好小子,有志气!本帅等着你,希望你长大后不会令本帅失望!”
说完也不管卫氏等女是什么表情,即出了门。在门外又命令之前的四个临时狱卒留在此处看守好卫氏等人后,即只身去了昨夜留宿的房间。
等到李玄霸的脚步声远去后,卫氏三女仍然心有余悸。张氏很小声地问道:“两位姐姐,你们觉得他会就这样放过我们吗?”
卫氏看了看自己地幼子,叹息道:“我不知道,希望他能吧!”
许氏却道:“姐姐,妹妹,我看你们不必太担心。听那小子的口气,似乎很在乎素素地。只要有素素在,我觉得他即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卫氏再叹道:“这样我更担心啊,素素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做李玄霸的女人呢?她这样委屈自己,完全是为了我们啊,我那可怜的孩子,她心中不知道有多痛苦呢!”
许氏劝道:“姐姐,为了保住弘智和月娘肚中的孩子,你必须得忍耐,这可是卫家最后的两个血脉了。素素她必是想这一点,所以才忍辱负重的跟了李玄霸。我们可不能让她的牺牲白费啊!”
卫氏表情黯然的道:“妹妹说得对,为了智儿和月娘肚中的孩子,我们得忍耐!”
张氏很小声的咕嘟道:“真看不出来,李玄霸那小子小小年纪,居然是个好色之徒,连素素都让他蹂躏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我们也动这个坏心思,刚才他看月娘和姐姐的眼神可不对劲呢?”
一想到这一点,张氏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心中再次忐忑不安起来。
李玄霸可不知道张氏已经将他当成了色中魔王,此时他只想再次见到阴素素、巧云和紫娟三女,想到昨夜的疯狂,李玄霸即觉得心头火热,只想再来一次。只是老天爷很不给他面子,刚刚走到寝宫的门口,即见良平追了过来,远远就喊道:“大帅,不好了,不好了!”
“本帅好得很,有什么不好的?”李玄霸觉得气往上冲。
良平被李玄霸的语气吓了一跳,不过他总算还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忙说道:“大帅,红拂姑娘的‘中情局’传来消息,屈突通得知我们攻陷了长安城后,立即放弃了攻打令老爷,带领大军急回军,往这儿赶来了!”
“那又如何?难道你觉得屈突通那个老家伙比本帅还要厉害,一回来就能将长安城夺回去?”李玄霸听到这个消息,却无动于衷的道。
良平忙道:“当然不会了,屈突通不过是个快要进棺材的老头儿,就算带兵打仗有两下子,全又怎能是大帅你的对手呢?他不来而已,一来绝对会再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就算大帅你不出马,只需要李靖将军和苏定方将军也能将他干掉了!”
李玄霸点了点头,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慌慌张张的叫本帅做什么?”
良平愣了一愣,忙回答道:“大帅,是左军师和副帅请你去大兴殿商议这件事,讨论作战计划!”
“真无聊,这点小事他们看着办就是了,干吗非要叫上本帅?”李玄霸叹了一口气,不过虬髯客和姐姐的要求可不能不听,当下只得压下再跟阴素素三女颠鸾倒凤的欲望,跟良平向大兴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