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心思我明白。”孙益叹了口气,道:“只不过,为今之计,还是以静制动比较好,至于现在错失的良机,总有一日会再取回来的。”
秦景文静默了片刻,忽然道:“你觉得,她还可以在任用么?”
孙益幽幽地道:“王爷是打算再任命一个已经屡做屡错的下属?然后重蹈覆辙?”
秦景文眸光闪动了片刻,最终沉淀成为一片冷凝,“你的想法与本王相似,所以,本王知道要怎么做了。”
孙益摸了摸嘴角上的两撇小胡子,笑道:“王爷一向是最清楚的,这些即便是孙某不说,想必王爷心中也早有定夺。”
秦景文笑了笑,面上又恢复了一关的儒雅,“顾倾歌本王是一定要拿下的,但是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只是静是不够的,本王现在有些纳闷,不知道为何,她总是对本王有一些敌意,本王与她不过是几面之缘,可是她看本王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仇敌一般,这让本王百思不得其解,先生有什么看法么?”
“王爷是否确定,顾小姐对王爷您不是欲擒故纵。”
秦景文皱眉想了想,道:“不像,本王曾经试探过,她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敌视本王。”
“孙某曾经查过这个顾小姐,生平简单。”孙益摸了摸小胡子,皱眉道:“不过,今日的顾小姐似乎是今非昔比,性格也判若两人。”
秦景文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本王的疑惑之处。”
像是想到了什么,秦景文忽然道:“先生确定查的仔细,这个顾倾歌和以前的那个顾倾歌真的是同一个人?”
“不会有错。”孙益道:“孙某知道王爷在想什么,但是此事绝无可能。”
秦景文顿了顿,才说道:“本来想借用这一次,顾倾歌的名声有损,我好渔翁得利,却不想棋差一招。”
“不过,至少我们的目标是正确的。”孙益别有意味的笑了笑,上嘴唇上的两撇小胡子向两侧微微张开,显得有些邪恶和阴毒,“在名声下下手,才是最便捷的法子。”
秦景文遥遥的看向孙益,良久之后,唇边忽的扬起一抹儒雅的笑容,“先生说的有理。”
两人心照不宣的笑着,好似刚刚的怒火不再,而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和压抑也随着这心照不宣的笑容烟消云散。
晚烟是秦景文的人,这是毋庸置疑的,而近日来晚烟总是跟在顾倾歌的身边,或多或少的了解到周亚辉对顾倾歌的妄想,她无意中得知顾倾璃想要趁机陷害顾倾歌和周亚辉有私情,便急忙的将这件事情汇报给了秦景文。
秦景文知道之后让晚烟先按兵不动,私下里和孙益商量要如何才能顺利的做一回渔翁。
两人安排了计划之后,便告诉了晚烟,让晚烟从旁协助顾倾璃和周亚辉,之后宜春出去买药、包括周亚辉屋子里的催qing香都是晚烟出力的。
而秦景文那日本来是等在忠勇侯府外面一处隐蔽的角落,就等着晚烟放信号,他好进入侯府“巧遇”顾倾歌和周亚辉有私的这一幕,之后他会向许氏求亲,请她将顾倾歌许配给她。
秦景文相信,在那样的情况之下,许氏是不会选择周亚辉这样一个一事无成、全身都是坏毛病的人作为女婿,而是会选择他,一个一心一意的钦慕着顾倾歌、不管她经历过什么都会全心全意的照顾着她、并且给她正妃之位的瑜王的!
但是晚烟和秦景文却都是万万没想到,阴错阳差之下,本来应该是顾倾歌的位置却换成了顾倾璃!
于是,顾倾璃成为了忠勇侯府的弃子,顾倾歌却全身而退,甚至隐隐成为了赢家。
而秦景文呢,他白白的在忠勇侯府外面的那个角落里站了一天!
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秦景文如何能够接受!
可是,他现在却是不得不接受!
但是秦景文现在却有些弄不懂自己的心情,他原本是极力促成这个计划的,但是一想到顾倾歌要是真的和周亚辉发生了什么,心里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揉了一把,不过为了计划更加顺利,秦景文还是忍着这种奇怪的感觉做了这个决定。
而现在,顾倾歌没事,秦景文的心中,一方面有些怒意,但是另外一方面,却是隐隐的舒了一口气。
秦景文看着对面的孙益,他正在捋着自己的小胡子摇头晃脑的,丝毫没有留意到自己那一点点的私心,便又舒了口气。
却在这时,秦景文忽的听到孙益问道:“爷,最近您和太子殿下如何了?”
“大体上还是那般。”秦景文道:“不过近日来本王总觉得太子对本王好像没有那般的亲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本王多想了。”
孙益点了点头,“太子如今还是很好的挡箭牌,我记得他好像有很宠爱张良娣,而这个张良娣又是格外的疼惜她的妹妹张菲菲,爷不如从这个张菲菲的身上下手?”
张菲菲?
这个人秦景文有印象,他记得好像是在百花宴上,这个叫张菲菲的似乎当众想给顾倾歌难堪,却被顾倾歌反羞辱了一顿。
不知道为什么,秦景文忽然就对这个叫张菲菲的有一丝厌恶的感觉,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闷闷的“嗯”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孙益奇怪的看向秦景文,见秦景文面色如常,也没有什么异样,便没有多想,又道:“还有那个宋小姐宋清霜,爷您也要好好把握,我记得爷的一个正妃和两个侧妃的位置都是空着的,不如给这两人一些念想,也好顺利成事。”
“怕就怕,这个宋清霜的胃口并不仅仅在于侧妃。”秦景文道:“以宋国公府的势力,想必也不会让宋清霜给人做侧妃的。”
“只要她自己想,别人的意见算什么?”孙益别有意味的笑道:“这就要看爷您的本事了,女人嘛,从来都是感情用事,只要给她们一个梦,她们便会为你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