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扶卿这回没有小声说话,还尽量把声音放大,继续道:“司徒文颖,我想过了,那三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我并不怪你。明朝夜玉子河畔歪柳树下,我在那里等你,你若戴着面具来,我今后再也不想见你。”
不一会儿,胡老头又完成了一封信的写作。
何扶卿从桌子底下掏出她的报纸专印,在第二封信上盖下一个印章,就把信交给小柱子,交待道:“小柱子,你马上把这封信送去将军府,就说是我何扶卿写给将军的,一定要亲手交给将军。”
“好咧!”小柱子拿了信立马转身跑了出去。
何扶卿从怀里掏出那个精致的钱袋,把剩下的十两银子拿出来,就将空的钱袋和第一封信放在一起,交给小贵子,附在他耳边小声交待道:“小贵子,这封信和这个钱袋你一并拿去聂家,去时就说这是司徒将军要你交给聂姑娘的。不过,去聂家之前,你要先在城里兜几个圈子,注意别让人跟着你知道么?”
“公子,这是要做什么?”小贵子满脸疑惑。
那个臭男人越是不想被人看见他的脸,她越要把他公诸天下,叫他打她二十大板!叫他趁人之危!叫他、哼……
何扶卿忍着心中的激动,低声道:“你们就等着看一出好戏吧,我敢保证,这件事一定会上头条。”
众人面面相觑,以往公子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连城中必定要有大事要发生,这次会是什么大事?
何扶卿伸了个懒腰,大摇大摆地走出豆腐坊,不知监视她的人在躲在什么地方,司徒文颖的目的是她,有了那封信她相信那个臭男人一定会上当。
翌日,酉时刚至,何扶卿啃着一个馒头屁颠屁颠地来到歪柳树附近,在周围一带晃悠起来。根据她的推测,她信上写的是要跟司徒文颖单独见面,他应该不会再派人来监视她,到时候就是他和聂斐斐碰面的最好时机。
等了好一会儿,何扶卿终于看见聂斐斐带着一个丫鬟莲步走来,她识趣的把地方让了出来,躲到河对岸去,远远看着岸边。
聂斐斐把丫鬟支开,独自一人站在岸边,她当之不愧是京城第一美女,隔着五十二米的玉子河看她都觉得美得不像话,犹如出水芙蓉一般,与落霞争艳。不过跟司徒文颖一比就还差了那么几分,不知她见了他之后会什么反应,会不会马上犯花痴?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河对岸突然从天而降一道黑影,不是司徒文颖是谁!他似乎没看清楚那是聂斐斐的背影,直接把面具给取下来,说了一句什么,距离太远何扶卿听不清楚他的话。
聂斐斐听见声音,立刻转身,当她看见那张绝世的容颜,整个人都惊呆了!老天……他是司徒文颖吗?怎会比她还好看?太美了!
三年前姐姐誓死不嫁给他,那时姐姐并未见过他的容貌,若是发现他长得如此这般倾国倾城,姐姐绝不会以死相逼。
司徒文颖脸色一黑,心中顿时火冒三丈,该死的,他被那个臭女人给耍了!
“司徒将军,你是司徒将军么?”聂斐斐试图求证,一时间难以相信他就是传说中的丑男子。
司徒文颖把面具戴回脸上,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低声道:“本将军对令姊的死心有惭愧,今日你见着本将军的容颜,就当是给令姊一个交待,聂姑娘请回吧。”
“将军……”聂斐斐满脑子都是他的倾城容貌,哪里听得进他说了什么,他长得这般好看,为何要戴如此狰狞的面具?
司徒文颖一甩衣袖,转身飞了起来,眨眼工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