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扶卿被吓得脸都白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的手腕好痛!他再不放开她的手腕一定会被捏碎!
“好痛……”她做着无谓的挣扎,不料司徒文颖突然坐起来,面具从他脸上滑落。她看见他面无表情的脸,不经意间对上了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心莫名地跳乱了节奏。
“你是何人?为何在本将军的房里?”他微眯起眼睛盯着她的双眼,身上散发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气。
他就是司徒文颖??何扶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声音跟着颤抖起来:“将军,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嘛。”
司徒文颖眼中一沉,目光跳过她看向外面,开口便说:“来、”
人字尚未说出口,何扶卿快速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堵住了他的嘴巴,苦苦哀求道:“将军饶命啊,我只是路过的、呃……”
话没说完,她的身体竟被他用力的丢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下来,又痛又晕,晕得她险些背过气去。
这个男人的速度好快,而且力气还很大,等她缓过神来时,他已经蹲在了她的面前,脸上又戴上了那张狰狞的面具。
“你是第一个揭开本将军面具的人,也是最后一个。”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阴狠的杀气,说完便捏住了她的脖子。
何扶卿抬起双手用力地掰着他的手臂,她不想死!才来这里半年一事无成怎么能白白死掉……怎么办?她挣不开他的手,喉咙被他掐得发不出声音来,她要死了吗?
正当她快要陷入绝望时,他突然松了手,她软弱无骨的身体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拼命地咳嗽起来。
“你不是男人。”他的声音缓了下来,不再带有杀气,“你是谁?”
何扶卿好不容易恢复呼吸,立马跪倒在地上,垂着头低声说:“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小女子何扶卿,兄长在将军麾下服参军,三年寻兄未果,只好来将军府问人,不想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恕罪!”
“你兄长叫什么名字?”司徒文颖低声问道。
何扶卿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心中不敢确定他是否信了她的话,但她必须要把这个谎言完满,便说:“兄长何扶安,不知将军可否听过兄长的名字?”
“何扶安……”司徒文颖一字一字地念出这个名字,突然眼中一沉,疾手一出捏住了她一只手臂,稍微用力便痛得她直皱眉,“何扶安叛国投敌,你倒是亲自送上门来了。”
何扶卿心里咯噔一声,完了完了,那个名字不过是她杜撰出来的,怎么偏偏是个叛国投敌的坏人?呜呜……看来天要亡她啊!
苍天无眼!狗屁的穿越,她还能再倒霉一点吗?!
“将军,我哥怎么会叛国投敌,会不会是你弄错了?”她还不想放弃,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也许是他搞错了呢?
“何扶安害死我两千弟兄,本将军岂会弄错!”司徒文颖彻底被激怒了,那双黑眸中燃烧着烈焰,眼神好像在说,他若不把何扶安的人头砍下来,誓不为人。
“将军……小女子对此事毫不知情,不知者无罪,还请将军息怒、啊!”胸前一凉,他竟把她的衣服给撕裂了,她呆呆地看着他的脸,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按照我连城国的律例,兄叛国可诛九族,如今何扶安还在敌营,你死不得,但本将军也不会让你好过。”语毕,他将她用力地摔在地上,快速站起对着门外说,“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话音刚落,便有两名侍卫走进来,一看地上躺着个衣衫不整的男装女子,二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把她带回军营,交给兄弟们处置。”司徒文颖厉声说完,转身欲要离去。
何扶卿心里大慌,情急之下口无遮拦起来:“司徒文颖你白痴啊!我说什么你都信有本事你先去查清楚何扶安到底有没有妹妹啊!你这样滥用私刑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司徒文颖轻轻挑眉,除了敌人,连城国内她是第一人敢直呼他的名字,而且居然敢骂他是白痴,她当真不知死活。
“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最后他只说了这一句,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二十大板……何扶卿听见这四个字就想马上晕死,还没等她发出抗议,她就被人蛮横地拖了出去,等候她的,将是二十大板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