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令牌在空气中划过优美的弧线,后面紧追不舍的弟子眼睛都直了。
“那枚云字令牌我丢出去了,你们自己去抢!”
话音刚落,令牌随之落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周剔脑袋上。
听到蹲在石柱一旁的周剔,传来一声惨叫。
“哎呦,谁这么缺德,乱扔东西!”
说着,周剔捡起掉落到地上的令牌愣了愣。
这玩意...我不是扔给叶小贼了吗,啥时候回来的。
心里刚寻思着不对劲,耳畔传来紧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他傻眼了。
原本堵着叶小贼的二十几个人,正朝着自己这边冲过来,再度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令牌,一时间他好像明白了好多东西。
“诸位,这令牌是假的,叶恒栽赃于我!”
周剔把手里的令牌往人堆里一丢,刚一转身,一脑袋撞上了一块铁似的东西,冰冰凉的。
叶恒笑了笑,将身前的牌匾扛在肩上,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周剔。
栽赃?这不是你先玩的吗!
见周剔慌张,眼神飘忽不定,明显要逃跑的意思,叶恒探手一把抓住周剔衣领。
此时争抢成一团的众人,都已经看出令牌造假,几步便赶了上来,将叶恒二人围住。
“叶恒!没想到你作风如此,赶快交出令牌,此时便罢休!”
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二品的男子,对方手里握着方才叶恒丢出去的假令牌,对着叶恒质问道。
由此可知这人不出意外的话,便是这二十多人中较强的。
被人这样指着鼻子,叶恒咬咬牙,硬生生挤出一个微笑。
这微笑看得瘆人,被他抓住的周剔看得胆战心惊,这小子要干嘛?
“诸位,令牌在周剔...”
“我没有!叶恒给我的就是这块令牌!”
还没等叶恒说完,被抓住里的周剔喊道。
叶恒无奈,松开握住周剔衣领的手,呼出一口气,眼神瞟向看台中央的三炷香。
周围人看得莫名其妙的,这小子是要干嘛?
“诸位,第三炷香燃烧了。”
叶恒用手指着看台中央,不紧不缓地说道:“许攸那里已经开始乱斗了,你们应该明白,此时只为了我手里的一块令牌根本成不了诗,到头来还是白费...”
“你到底想说什么!”方才那名男子呵斥道。
“呵,时间不等人,我要说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不用提的太明白吧?”
刚说完,原本将叶恒两人堵住的包围圈,迅速开始分散,各自防备。
一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时间不等人,叶恒卸下抗在手里的牌匾,咚的一声,牌匾落在地上,惊起了所有人紧绷的心。
下一刻,相邻较近的两人开始交战,将战圈拉大。
叶恒长舒了一口气,虽然多有波折,但自己暴露令牌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交战的场地虽然混乱,但还是明显分成了两大区域。
要将令牌组成诗词,自己要抢夺的必然是这片区域的人。
时间来不及了,白白浪费了两炷香的时间,不止是叶恒,大家都心急。
他也是依靠这点,才有信心令这些弟子交战。
如果这帮弟子还打算围攻自己的话,叶恒有信心将他们耗到比赛结束。
自己赢不了,别人也别想过关!
没管那么多,叶恒在人群中四处张望,很多人都以为自己没有令牌,所以没来找自己。
突然,他眼前一亮,扛起牌匾冲向一道身影。
一口气跑到那人面前,叶恒只手抓起牌匾,指着那人的鼻子,咧着嘴说道:
“你的对手是我!”
那人愣了一下,冷笑一声,没管叶恒,依旧在人群中搜索目标。
这货啥意思,看不起自己?
就是这货方才指着自己的鼻子,真以为二品就无敌了啊!
这一刻,叶恒瞳孔收缩,眼神变得极冷。
单手提牌匾,抬手挥落。
刹那间,兵器碰撞的声音响起。
在兵器碰撞的一瞬间,叶恒稳住力气,双手抬起牌匾,再度劈到对方的长剑上,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叶恒!”
那人轻呵一声,两只手指按在剑的末端,几滴血从上滴到下。
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几步,眼看着对方的手指顺着剑刃下划。
叶恒皱眉,看样子这货施法还要好久,还愣着干什么,直接上啊!
心动不如行动,手上的牌匾再度抬起,直接朝着对方劈去。
这一击速度极快,伴随着重重的倒地声结束。
叶恒虎口作痛,牌匾咣当一声被击飞,落到一边。
“二品这么强?”
他心里痒痒,原本以为对面没有任何的防备,只消一击便能分出胜负。
现在看来,不是如此。
当自己手中的牌匾,挥到那人身上的时候,一种强大的排斥力凭空出现,顺着牌匾,顿时席卷他的五脏六腑。
这种力量很奇怪,像是当时在山门那会儿,吴老头使用剑诀时发出的力量。
在进入身体的时候,他感觉到这种力量呈现流线型,直接侵入自己的五脏六腑。
此时呼吸都感觉难受,血腥味从鼻尖涌上来。
“呵呵!”
耳畔传来那人的声音,很轻蔑的笑声。
这一下子叶恒脾气就上来了,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喊道:“笑什么,你也好不到哪去,躺我身边你还有优越感了!”
这次叶恒虽然没占便宜,但自我感觉也不亏啊,对手和自己一样倒在地上。
“一品一重天,可我此番并未使出全力,若不是你乘人之危,你毫无胜算。”
躺在地上翻了个白眼,叶恒无语,都成这样了还以为自己很厉害?
敢问兄台你不吹会死吗,谁会等着你把招式彻底准备好,再与你对刚的。
“你...”
叶恒耳边再度传来对方的声音,忍不了,再这样下去真就忍不了了!
扭了扭脖子,他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手抱住肚子,慢慢把旁边的牌匾捡了起来。
“叶恒兄,你不要命了!一品一重天,你中了我的气,没有十天半个月恢复不了的!”
翻了个白眼,叶恒扛起牌匾,顺带吃了口脖子上挂着的儒米,缓缓走到那人身边。
半蹲下,把背上的牌匾随手一扔,顿时间地上扬起尘土。
“什么名字。”叶恒淡淡道。
“啊,问我吗?我叫华牢,画地为牢之意...呜!呜呜!”
没给华牢说完的机会,叶恒诡异的笑了笑,手里莫名出现了一只袜子。
“你还真话痨,好好待着吧你!”
把袜子塞入华牢嘴里,叶恒满意地拍了拍手,两只手开始在对方身上摸索。
华牢两只眼睛瞪得雪亮,一直拼命挣扎,可无济于事。
不一会儿,就从身上摸索找到了一块,带有“不”字的令牌。
华牢见令牌被拿走,便不再挣扎了,或许叶恒应该很快就会离开。
过了许久,华牢再次开始挣扎,叶恒的手仍然在自己身子上摸索!
令牌抢就抢了,你这货还想干嘛!
华牢很想问一问叶恒想干什么,可现如今嘴里还塞着袜子,只能发出呜呜声。
叶恒皱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五脏六腑的损伤不大,好在施展万物决,消耗了体内整整三根的细线才恢复。
在来之前,他已经将体内的细线补充到了巅峰,足足十三根细线。
体内的细线还有许多,仔细数了数,总共还剩十根。
一想到与华牢交战,消耗了三根银白色细线,叶恒就心疼。
这对于自己这种,存储细线本就不富裕人来说,消耗三根细线无疑是雪上加霜。
如果不从华牢这小子身上弄点好东西,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慢慢摸索,突然叶恒眼前一亮,手里出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是一个白玉制成的瓶子!
巴掌大小,握在手中还有点余温,这是华牢贴身的物品,里面肯定会有好东西。
“小牢子,我先去搞几个令牌,晚点再来问这是什么东西,好好待在这里,别乱折腾。”
拍了怕华牢,叶恒当着他的面,将白玉瓶子收了起来。
此时手上的令牌有两块,一个自己的“云”,还有一块“不”字。
这两个字合在一起能组成什么诗词?
叶恒挠挠脑袋,瞟了眼身边的华牢,看样子这小子知道一点。
不过看他眼睛红的跟个什么似的,问了大概也不会告诉自己。
只好用老办法,叶恒屁颠屁颠跑向石柱,啪的一声,将两块令牌印在上面。
天空浮现出两个字,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时候一把长剑刺了过来。
好在反应迅速,叶恒左脚往微微后退了一步,身体倾斜,躲过这一剑。
朝剑刺来的地方看了眼,叶恒双手抬起牌匾回了过去。
来者只是一个一品,解决起来很轻松。
几个来回之后,叶恒的手里,再度出现了一块令牌,上面刻着的是一个“知”字。
接下来叶恒如法炮制,手中又多了一块令牌,上面刻画的是“深”字。
刚想继续的时候,他听到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愈来愈近,最终在石柱边停下,来者是许攸。
叶恒瞟了眼许攸手里的令牌,顿时眼睛发亮,这家伙手里攒着厚厚的令牌。
大致数了数,总共七块。
“老许,没想到你这么快呢!你这是集齐了?”叶恒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
可面前的许攸却面带冷色,握着长剑,时刻防备叶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