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什么救?不救。”
奥赫里德,王子加布利尔小败归来,还未休息得当,斯默却又被索菲围困在约阿尼纳。现在针对要不要去拯救斯默,引发了大家的争论。
但萨穆伊尔一声定音,众人没有了反应。
虽然小有亏损,但主要亏损为塞尔维亚士兵,反倒让加布利尔的威名没有受损。但凡懂事的贵族,都清楚塞尔维亚对保加利亚的意义。
加布利尔不由深恨:“索菲难道是铁打的?刚从杜克里亚乘船归去,这就又打去了约阿尼纳?”
“他连女兵都用上了,必然是要一举拿下约阿尼纳,就是尿血吐酸,也不会妨碍他发兵。”萨穆伊尔僵笑的脸上却是自嘲。
这样能耐苦战的老兵,保加利亚有倒是有,但还剩多少?
二十年反复,直到999年,萨穆伊尔依然是能和巴西尔正面硬刚一代名君,保加利亚依然是欧陆大国。这才刚过去两年,保加利亚竟然颓势到连杜克里亚都拿不回来。
在大平原作战,甚至输给罗马骑兵。
这是全方位的溃败,以往从未发生过,没有任何可掩饰。
萨穆伊尔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986年,他追着巴西尔打;997年,大展拳脚的他一度震惊君堡;999年,还能围困帖撒罗尼迦;1002年,他竟然被困在了巴尔干的山中!
大家都沉默,伊万也随大流。
但他却对这件事有更深的认识。为什么不救?
因为斯默的父亲是亚科夫,是前代皇室,却非本代王族。
过去西美昂的保加利亚帝国早已毁灭于约翰一世与罗斯人的联军中,并且在鲍里斯二世去世,三个女儿分别婚嫁罗马皇帝与皇室之后,相互融合于无形。现在重新从废墟中爬起来的,是奥赫里德伯爵的四个儿子建立起的保加利亚王国。
前者在东方的大平原上,传承着克鲁姆先王的游牧之魂;后者龟缩于西部群山中,有着山中居民的保守和坚韧。
这之间的撕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要论血统,似乎罗马那边的三个公主,才更有资格自称保加利亚女皇。
所以屡败屡战的斯默,合该死。
在伊万旁边,是灰头土脸,面目狰狞的约万。
约万也不是没脾气的。被加布利尔坑走了一万五千大军,就这么坑没了?就是一万五千大军,他也该有点声响,哼哼几句吧?
没见过这么大手笔的,巴西尔也赔不起啊。
但约万就是拿加布利尔没办法,一来二去,约万和伊万成了朋友。
“我们要守住大山!”
忽地,萨穆伊尔抛出了他的治国新观点。
“我们要与罗马人争夺每一个山道、每一个要塞。把我们的子民集中于堡垒中,让罗马人有牙也无处下口。”萨穆伊尔咬着牙。
他认清了现实。再不改变现行的进攻策略,这保加利亚就不用等罗马(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