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薛虹自然也是受到消息了。他也来到了码头,见薛蟠一筹莫展的样子,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薛蟠道:“就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货物上船的时候,运输的过程中都是好端端的,可每一次都是上了岸之后才发现有问题。虹儿,我怀疑……”
明明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地去执行的,薛家商队多年来都是这么行事,很多年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重大失误,偏偏是这一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出事儿,很难不让人怀疑商队里头有内鬼。
薛虹点了点头,明白了薛蟠的意思。码头上人多口杂,自然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只是仔细地看了看破损的瓷器。
那些装着瓷器的箱子都是很规整地码在货仓里头的,按理说每一件瓷器都是小心地用麻绳缠好,又妥妥当当地摆放好的,只要行船的时候不遇上特大的礁石,基本上就不会磕着碰着。
而薛家的商船走京杭大运河都多少年了?那水路里头是什么情况,船上的老把头们只怕闭着眼睛都能说得上来,还什么大的礁石,就是细微的颠簸都是可以避免的,人家走这一条水路走多了呀,知道走哪儿,给多少舵,去什么方向会是最稳当又最快速的,这些是经验之谈,必不会有什么重大差错。
那这些瓷器又是怎么这么神出鬼没地坏了的呢?
若说船上有内鬼,这货船一旦行驶在水路上,一天都要安排好几趟不同的人来巡视货品的安全。难道船上所有的水手都成了反叛,为的就是憋着把这些东西砸碎了,好让东家心里不痛快?
不能啊,满运河上打听,凡是吃运河水路运输这一碗饭的商船水手们,个个都以能为薛家效力为荣。为什么呢?因为在薛家做水手和在别处做水手是不一样的。在薛家做事不仅给的工钱高,平日里的伙食也是没得说,年儿节儿了得到的赏赐也是比别处丰厚了不知道多少倍。最关键的是,这东家好啊。
从前的老东家那不必说,满运河上都挑大拇哥,换了大公子掌权,颇有乃父之风,也是个知道疼人的好主子,甚至比他父亲更加心细。水手们家里头但凡有个什么难处,只要求到了大公子跟前,大公子必然当事情办。
比如说前儿有个水手家里头的老母亲有了急病,大夫都说快要不行了,按照那个水手家的条件来说,不至于请不起大夫,但也舍不得用贵药。老太太的病又很急,不用几剂名贵的药下去估计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这个小水手才刚刚成亲,上岸的时候方知道自己的媳妇有了身孕,如今过了四个多月回来,老母亲又病倒了,家里又没有别的人照顾,他又要成天到晚的跑船,这可怎么办是好呢?好家伙,这个小水手就快要急死了。
谁知(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