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君笑的一番话让我感到更加不安,我们不清楚那东西的来历,的确是有点难搞,而且要是连楼君笑都打不过他……我们岂不是待在这里集体送人头?!
楼君笑将我一把揽进了怀里,我下意识抬起头望着他的双眼,他的金眸含笑,微微眯起的眼眸令我沉沦。
我皱起眉头瞥了眼楼君笑,朝他翻了个白眼后便将视线转移了。
他怎么又对我动手动脚了?!
我暗暗用手指掐了掐楼君笑腰间的软肉,用口形说道:不要乱动!
楼君笑眉头微微一皱,脸上表露出不情愿的神色,随后才将我松开。
夜未深,阮琴琴等的无聊,她的脑袋突然从床上荡了下来,柔软飘逸的黑色发丝因为地心引力垂下,简直就是一个女鬼!
“卧槽!”
我吓得心脏漏了半拍,眼神怔怔地盯着面无表情的阮琴琴。
我深呼吸一口气,这差点没把我给吓得直接投胎了。
“你搞什么啊?吓我一跳!”我不满地朝阮琴琴抱怨道,“好好呆着,别乱动。”
阮琴琴一脸嫌弃地朝我努了努嘴,道:“我太无聊了,你上来陪我玩会儿呗。”
我瞥了眼楼君笑,他拉着我的衣袖,眼神巴巴地望着我,示意我不要走。
我对阮琴琴说道:“那也行吧。”
免得楼君笑又对我做些公泰迪爱做的事情。
阮琴琴拉着我躺在床上,虽然地板上加了柔软的床垫,可我还是觉得床舒服,或许是床下的空间太小的缘故吧。
阮琴琴将她没有吃完的小吃与我一同分享,还给我开了一瓶肥宅快乐水。
她穿着睡裙,将开盖的可乐递给了我,俏皮地笑道:“呐,这世间唯美食和美男不可辜负。”
我赞同地疯狂点头,接过她手里的可乐,说:“臣附议。”
她住的房间里也装了电视,不得不说地府还是蛮跟得上人间的潮流的,电视都是4k超清的液晶屏。
我和阮琴琴特意挑了一部恐怖片来看,然后把房间里的灯光都熄灭了。
惊悚的电影画面看得我心惊肉跳的,阮琴琴也被吓得不敢吃东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视。
在地府看恐怖片可真刺激!
我还是第一次觉得恐怖片像是小儿科一样无聊,或许是在地府生活得太久了,见得各路魑魅魍魉也多了。
阮琴琴脾气很大,胆子却很小,还没看几分钟恐怖片就开始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我看着裹成了一个大粽子的阮琴琴,调侃道:“看把你给吓的,这些都是假的,是人演出来的。”
尽管明知道这些都是骗人的,可阮琴琴却依然害怕地把整个人都塞在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的,只留出一条缝来继续看电视。
我见阮琴琴这么害怕,便说:“你要是害怕的话,我们就看点其他的好了。”
说罢,我拿着遥控器正要退出观看,一只手便飞快地从我手中夺过了电视遥控器。
我狐疑地看向那只手的主人,阮琴琴此刻正从被窝里探出了一个脑袋来,两颗眼珠子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恐怖片。
看阮琴琴这副又怕又想看的样子,我忍不住在心里嘟囔道:明明她自己就住在地府,也没见她走在鬼市逛街的时候怕鬼怕成这样,而且她自己不还是一个狐狸精吗……?
不知过了多久,我看着恐怖片顿时感觉一阵困意袭来,然而恐怖片才刚到高潮处,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一波接着一波,就在我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一个长发黑影倏地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我去!”我发出一声可爱的感叹,待我看清了来人之后,愤愤用拳头砸在了那人结实的胸膛,“楼君笑!你吓唬谁呢?!”
楼君笑一脸茫然地盯着我,神色委屈极了,金眸哀怨地盯着我,柔声问:“娘子,为夫又做错什么了?”
我的心脏吓得砰砰直跳,待我深呼吸一口气,的确是自己的精神太紧张了,不能怪楼君笑。
我小声嘀咕道:“算了算了,是我胆小不该看恐怖片……”
楼君笑瞥了被窝里的阮琴琴一眼,沉声道:“她睡着了,我们先藏起来,那东西可能很快就会来了。”
我顺着楼君笑的目光看去,阮琴琴的睡觉姿势像是一只毛毛虫,屁股朝天上弓起,四肢和脑袋贴在地上。
“好。”
我和楼君笑迅速躲到了床底下,我特意没把电视关了,这样我还能再看一会儿。
大概又等了半个小时,我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现在已经快接近凌晨两点了,该不会那东西睡过头了,干脆就不来了吧?
我趴在地上,依偎在楼君笑的身旁,跟他一起注视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过了几分钟,房间里正在播放恐怖片的电视突然像是卡机了一样,不断重复着同一个画面和主角的一句台词:这里有问题,这里有问题……
我突然打起了精神,电视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卡机,这房间里一定有东西在干扰信号!
之后我和楼君笑相互对视了一眼,金眸似乎也意识到了一丝不妙,楼君笑的眼神变得凌厉,眉头微微皱起,施法将我们和躲在柜子里的廖祁连的气息都隐藏起来,接着警惕地观察着阮琴琴房间里的情况。
房间里的空气忽然有些阴冷,并且带着一股潮湿和铁锈的气息。
我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大气也不敢喘,浑身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感受过这种沉重压抑的气息……对了!是阮琴琴第一次住在我家的时候!
那时候我也是感觉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什么定在了床上,明明知道自己在睡觉,头脑却异常地清醒。
就在我陷入回忆的时候,倏地,一个若隐若现的黑色人影在角落里出现,由于我们躲在床底,因此只能看见来人的一双腿,由于光线太暗,仅仅依靠电视的亮光我只能看出那是一双发黑发紫的腿,他迈着丧尸一样缓慢笨重的步伐朝着阮琴琴的床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