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掌柜小心翼翼的暗示需要请示小薛府的陈小姐,认真评估薛家粮铺重开的风险,薛睿听了顿时脸se有了一丝怒气,可是过了一会薛睿就释然了,自己已经没有管理这些掌柜了,自己突然给他们下命令,这不是让这些掌柜为难吗,薛家经过同京城文人书生的争斗,的确需要冷静的判断生意的发展方向,自己仅仅考虑附近街坊邻居的利益,匆匆忙忙作出决定确实有些欠考虑了。////
薛睿只是要求两家铺子做好开业准备,至于陈小姐那里薛睿自己会去打招呼,两家连忙答应下来,听着薛睿家主唠叨了一阵就匆匆的离去了。
天启皇帝重新启用薛家的消息一传出,京城上下又吵开了锅,底层的平民百姓关系的不多,但凡关心的绝大多数都支持薛家,不过在朝堂官员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对薛家不满的甚至深仇大恨的大有人在,如今皇上重新重用薛家他们又跳出来反对了。
不过对薛家不满的官员也不都是榆木疙瘩,知道薛家复出是大势所趋就保持沉默了,但是那些仇视薛家的死硬派还是坚决的抵制薛家,只过了短短的一个夜晚,弹劾还要求重新处理薛家的奏折就上了好几十份。
这些上奏的官员很快就得到了大内的通知,凡事弹劾薛家的朝廷官员都去午门候旨,弹劾薛家的官员大多数因为有好事,都喜滋滋的朝午门跑去,还有一些来不及上奏折的官员和投机分子,也纷纷涌到午门向镇守太监递上奏折,午门的镇守太监是来者不拒统统收下,并让这些人也在午门一起候旨。
这两伙人大约有一百多号,在午门站到快到正午了宫里也没有人理睬,这下子大家都有些沉不住气了,就有人向不远的内阁走去想打探消息,官员们这一走就知道坏事了,守着四周的锦衣卫立刻上前拦住的这些官员的去路。
这下子午门就乱了套了,看着想离开的官员被锦衣卫拦住,其他的官员就觉得大事不好,不少官员纷纷朝午门外涌来企图逃离紫禁城,这下子锦衣卫就不干了,严词呵斥这些官员退回午门,不过这些官员都不是省油的灯,反而对锦衣卫一顿喝骂想乘乱离开,可是锦衣卫一点也不买账,立刻就是劈头盖脑的一顿鞭子,打得这些官员哭爹喊娘,勉强拖了一会实在支持不住就放弃了争执,官员们又纷纷向午门里跑去。
重新回到午门聚集的官员们明白今天恐怕没有什么好果子了,一时间大家人心惶惶的,很多人开始后悔来淌这趟浑水,官员们开始三五一伙的商量着对策,时间很快就到了正午,这时从宫门里出来了一队太监。
这对太监在午门正前方站定,等候了半天的官员们怀着惊恐的心情看着这些太监,领头的太监咳嗽了一声说道:“传皇上口谕。”
在太监这么一说官员们顿时鸦雀无声,静静地等着这个太监接着说下文,领头的太监清了清嗓子说道:“皇上口谕,各位臣工忠心国事,每每急于为朝廷分忧,相信弹劾薛云的官员硬是大明的栋梁之才,朕有意暂不启用薛云带兵出征辽东,就改派诸位忧国忧民的臣工去辽东为大明效力吧。”
这些这午门站了半天的官员们最后听到皇上这么一个说辞,几乎所有的官员都炸开了锅,这皇上没道理嘛那里有派耍嘴皮子的文官去打仗的,这不是明摆着的要坑人嘛,大家都是细皮嫩肉的贵人,怎么可能去辽东那疙瘩卖命。
这下子官员们就丑态百出了,有的官员哭着喊着要离开,有的官员跪在午门痛哭流涕要求皇上收回成命,大多数的官员还是三五成群在哪里嘀嘀咕咕的,也有少部分官员单独站在那里,就是没有官员站出来答应去辽东为朝廷效力。
估计堪堪过了半个时辰,哭闹的官员也已经累了,嘀嘀咕咕的官员们大概也商量出了一个眉目,这时有两个太监捧出几十本奏折,跟在午门收的奏折放在了一起,开先传天启皇帝口谕的太监又一次站了出来。
传口谕的太监说道:“皇上口谕,诸位臣工虽然忠心可嘉,朕以为朝廷六部五寺各部顷刻离不开各位臣工,愿意回本职官位工作的就收回奏折回去好好做事,继续上奏的官员朕一定让他替代薛云,到辽东为朝廷尽心尽力去。”
午门前的官员听了天启皇帝的口谕知道圣意难为,都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来,开玩笑去了辽东真不知道会怎么死,搞倒薛云虽然重要,可是再重要也没有自己的xing命重要啊,大家当官为的都是荣华富贵,没必要跟薛云拼得个鱼死网破,于是就有官员厚着脸皮去太监那里拿回自己的奏折了。
人都有一个从众心理,一旦有人带头去拿回自己的奏折,其他人放开了心里负担,于是纷纷上前去寻找自己的奏折,很快这些官员就在奏折的桌子前拥挤起来,混乱之中这些官员不仅互相漫骂,严重的情况有些官员还发生了肢体言语,不过拿回自己的奏折才是大事,所以大家的目标还是在那桌子上的奏折。
不一会桌子上的奏折就被拿得没剩几本了,可是现场还有几个官员在桌子旁转来转去的,估计是在寻找自己的奏折,这几人把剩下的奏折看了个遍,包括地下都瞅了好多遍,还是没有自己的奏折,就哭丧着脸对着其他官员干嚎,问有没有官员拿错了奏折,求求拿了奏折的官员把它还出来。
可是哭闹到最后还是没有人搭腔,这几个官员吓坏了,不得已去求传口谕的太监,在皇上面前提自己做个证,证明自己是不想上奏参薛云的,这几个官员的丑态表演,可把大明的官员的脸皮丢尽了。
传口谕的太监让这几个官员站在一旁,自己拿起桌上剩余的四本奏折,挨着奏折念着上奏人的姓名,可是四个人的名字念完也没人答应,一问之下才知道这四人都没有来午门,传口谕的太监摇摇头叹息,对没有为皇上物se到去辽东的官员深表遗憾。
传口谕的太监挥挥手示意锦衣卫放开出口,众官员看见锦衣卫让出了逃生之路,于是大家夺路而逃,一会儿就跑得干干净净了,只是地上落下了好几只靴子,剩下的那几个官员见人走干净了,心里更加害怕干脆一下子给太监跪下了。
传口谕的太监看着这些刚才还正气十足的官员,现在立刻变成了可怜巴沙的样子,于是传口谕的太监吩咐手下把这些官员的名字记下来,算是给他们作一个证明,自己鄙视的看了跪在脚前的官员头也不回的向宫里走去。
在御匠房的天启皇帝听到手下太监报告,说没有一个官员自愿到辽东去公干,把天启皇帝气得个要死,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一天到晚都一天下人为己任的官员,动不动就义正词严指责他人的君子,原来都是一群贪生怕死的伪善家伙,天启皇帝气得想把这群伪君子挫骨扬灰才解心头之恨。
这时的崇文门薛府抬进了一顶青布小轿,这样的两人抬的青布小轿在京城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不过轿子里的人就不那么普通了,轿子中的陈小姐虽然只是薛府薛云的妾室,但她手里掌握的黑暗力量就是东厂、锦衣卫也不容轻辱的。
陪着这顶青布小轿进城的是毛老幺和几个薛庄亲信,直接把青布小轿抬进了薛府的的三进院里,陈小姐在祖父薛睿的内院前下轿,在等在院子前祖父的姬妾引导下进了内院,当陈小姐进到客厅时,祖父薛睿已经等在那里了。
客厅里就剩下祖父薛睿和陈小姐二人了,祖父薛睿问道:“孙媳,朝廷的任命和封赏都下来了,薛家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你看是不是尽快把薛家的生意买卖恢复起来。”
陈小姐在昨天伴晚得到毛老幺的报信,知道薛家算是得到皇上的支持,重新恢复了大明世家阀门的地位,可是薛家在京城的房屋生意的损失不是金钱能够弥补的,就算恢复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而且仇视薛家的势力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要被这些仇家暗算。
昨晚陈小姐召集了薛庄的首脑人物开了一个紧急会议,这次会议是京城小薛府和薛庄的一次磨合,虽然薛云、燕三娘都赋予了陈小姐相当的指挥权,还是和薛庄的首领发生了不愉快,起因还是给薛破虏增兵一事引起的。
薛庄的薛四叔认为要尽快组织一批新兵去支援薛二薛破虏部,陈小姐认为辽东战局与薛家关系已经不大了,只同意调派一批火药兵器等物资过去,让薛破虏部应付一下辽东的战事,不能被朝廷牵着鼻子走,被朝廷卖了还给他们数钱呢。
薛四叔只是关心薛破虏部的安危,坚决要求给薛破虏部增兵,陈小姐跟薛四叔解释其中的厉害,薛四叔只是坚持一条就是增兵辽东,按薛四叔的说法在辽东打鞑子是为汉人和薛家打的,跟朝廷没有半点关系,何况增兵辽东是少爷亲自下了命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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