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润抬眼便是男人可怕又充满健康肤色的肱二头肌,还有馥郁清冽的薄荷味道。
眩晕……
她被两条这样的胳膊困住,倒不多紧张,有点无奈又气愤:“嘿,别闹。”
连着两天出差,昨天可能回来很晚吧,累极,叫她一早给拉开窗帘,晨光刺眼,他当然是不爽。
这个男人有起床气的。
一生气就喜欢顺手把什么往床上拖,好几次拽她,好几次拽她手里的拖把…溽…
施润望着他柔软的黑色短发睡成糟糕的样子,五官可真是清雅极了,一只眼睛还在眯眯着想办法睁开,像个特别烦躁的大男孩,眉间却敛着一股子淡漠,仿佛天生混成的气质,他便又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她被以这样的姿势困在一个晨间的,成熟的,赤膊上身到处是匀称肌肉的男人身下。
施润……着急下床了:“等着,我把拖把给你,你对它发火。”
“……”
萧靳林终于睁开眼睛了,慵懒得困得要死的样子。
男人大手一把擒住施润去捞拖把的粉胳膊,她穿短袖白衬衫,衬衫的颜色却不及她的肌肤雪白,掌心里摸着,滑如凝脂。
这哪是什么生过孩子的女人。
萧靳林不断俯首,被ge上万女员工评委最性感线条的下颌几乎顶到施润的锁骨。
他把她的胳膊摁在她的脑袋一侧。
“萧靳林。”施润出声了。
他却不动,视线定在女人的唇上,透粉嫣晕,细细的唇纹,饱満抿着。
……右下角的咬痕,很小的一点深色干涸血迹,藏在唇部皮肤下。
萧靳林闭了下眼睛。
可以无视,却没办法自欺欺人。
施润见他不松手,微微仰头,有点急了:“萧靳林,你放不放开?”
女人的唇说话时本就美丽,带着咬痕的唇一张一合,闪在他眼前,如何能不给他视觉上的越发刺激?
萧靳林伸手扯了一下施润的衬衫衣领,扯开了一点,看了一眼她白皙的脖子和小巧的锁骨。
没有什么。
他伏在她身上,样子一点也不可恶,淡漠闲雅,清墨般的瞳孔里透着淡淡的光,就是这点光,有些咄咄逼人。
施润听见他说话,有些闷闷的冷:“我以为培养你快两年,你多少形成了自主判断力,不会意乱情迷把嘴唇和身体往前夫那里送。”
“我没有!”
施润脱口而出地低吼,黑是黑白是白,反驳的有点快她怕被这个男人瞧不起。
他像恩师,手把手教会她许多,严厉中又呵护着她的成长。
如果他失望,施润就会对自己很失望。
萧靳林眨动眼睫地看着她,鼻息哼出发沉的一声,食指抚了那唇角的咬痕一下。
他身体突然动。
一条长腿蓦地搁进施润的小腿中间,然后抵着她的腿往上,分开她的腿。
“喂!”施润炸毛,抬手揍他!
她穿丝袜,他穿黑色丝质睡裤,摩擦下温度贴的很近。
“你干嘛?!”
“我怎么了?”男人盯着她。
施润的今天穿的窄裙过膝,裙摆就被他那条铁般坚硬的腿,掀起了一点。
虽然还算安全,但施润受不了了,“王八蛋!你再这样,你再这样!”
“我怎么了嘛?”
萧靳林眼神幽深,挤开她的一条腿,施润的细腿白白的,特别软,歪在他身侧了。
他看着她眼底有了发红的雾气,停下来。
然后像是叹了一下,伸臂把这倔强怨恨的小钢炮扯起来,终究是柔柔软软白皙似水的小女人一个。
他抵着她不断呼气吸气的小脸:“我也可以对你这样,用点强,先进一趟你身体再说,可是小钢炮,我舍不得。因为心里喜欢着,珍重着,所以压抑着。可别逼我强吻上你的那一天。”
他说完就捏她的脸,话题转换光速,皱紧眉头:“面团一样,肉全挤做堆了,你很胖的好不好?”
施润踹他一脚,用高跟鞋踹的!
她跑进洗手间,倒在门板上大口大口喘气。
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对你绅士尊重,突然又爆发强势一下,接着循循善诱和你讲道理。
神经质玩意儿!
他说喜欢珍重,这类词施润自认目前一个单身妈妈的身份,她承受不起。可她又能说什么,除了不回应总不能说不准你喜欢我这种幼稚又矫情的话吧。
整理好出来,男人倒在床上,胳膊肘枕着后脑勺,惬意又冷漠地看着她。
施润本来挺尴尬的,被他那句‘你很胖’的神经话题给气忘了!
“七点十分了,你不起来洗漱?”
“我工伤。”他
tang指了指精瘦的腰间。
施润看见自己的鞋印……
那她就不给他熨衣服了,出门前又听见他说话:“把嘴唇处理一下。整理情绪,别给我影响上班。”
施润回头,他背对着她,声音何其冷酷。
……**……
乘坐办公室内设电梯下了一层楼,施润从总裁专用电梯出来,搭乘员工电梯到11楼的市场部。
同事来的还不多。
施润去茶水间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玻璃镜子里她看着嘴角。
想起萧靳林说‘影响上班’这几个字,作为市场部的新人,半个月前b市拿下超过九个单子,如今顶着这样一张嘴在同事们眼里,她不是自找闲话?
施润从就从抽屉里拿了ok贴,贴上。
上班之前她翻出手机看了一眼。
施润记得他的号码,刻进了脑海深度的记忆里,想抹都抹不掉。
不知道四年里他是否换了号码?但是手机除了几个有署名的客户拨进来的电话,没有陌生号码的。
逗留一晚,抽烟一晚,一大早走了。
算了,施润把手机搁进包里,历来搞不懂他。
两人之间没把话说破,该说的却总得找个时间好好谈一谈了。
施润不管他什么意思,她的意思很明确。
昨晚被他那些疯狂的行为弄出了情动,那也是昨晚。
人生长河的理智中,总会有那么一瞬间的脆弱崩溃情绪,并不能因为这一瞬间的心悸,就打破四年规律的生活,再和他有什么不该有的牵扯。
四年没有丈夫孩子们没有爸爸的日子都过来了,往后也不需要一个丈夫一个孩子爸爸。
……**……
机场vip贵宾厅的候机室里。
二十出头的女孩一身职业套装装扮,堵在贵宾套间的门口,举着一张牌子,上面写着:此候机室已被承包,休息请另找地方。
那些坐头等舱的客人十分恼怒,可这女孩看着小丫头,说起话来却麻利又凶。
直到约五分钟过后,里面传出低沉干燥的男性嗓音:“唐小夕,你吵得我头疼。”
“萧总您好了吗?”
里面没出声。
唐小夕带上玻璃门,进了奢华的休息室放下牌子。
瞧见男人已经换了衣服,浅色衬衫,深灰色窄版长裤,一双劲腿令人发指的笔直修长,裤脚在脚踝,帅帅的九分。
他挺拔伫立,眉间皱起显得眉眼之间的不分越发深邃,洗漱过的冷漠不能近人的样子。
“吃药。”唐小夕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
萧雪政看了她一眼,没等她按照说明分出药丸,他伸臂拿过药瓶,取出两粒,皱着眉头干咽。
唐小夕有些发呆地瞧着这铁性硬性男人喉结干脆地吞咽动作。
都不用水喝药的男人,好深邃,却是一个不经意的举动,惑人心弦。
萧雪政把药准确地扔回来,转身在沙发椅上坐下,闭了会儿眼睛,视野的黑暗中犹自划过的是昨晚夜风露台他怀里被吻得发颤的女人,他吮吸她腹部伤口的力度,他舌头都发疼。
睁眼拿起手机,看了会儿手机相册今早最新拍的几张照片。
身后高跟鞋的声音迫近。
唐小夕递过来一叠文件:“萧总,得马上签字的。”
萧雪政搁下手机,接过文件,低头一份一份过目。
“大叔,喂,”唐小夕突然出声。
萧雪政冰着脸扭头,被打断工作脾气不好,唐小夕指着男人白皙的脖颈:“爪印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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