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之前根据网上录像,这个极限魔法已经被使用过并舍弃掉——开始只是我的猜想,果然所有极限魔法都被重置了?很好,1009个魔法,不,现在只剩1008个了。
万不得已的时候甚至可以让她全部使用,最好的情况是触发服务器崩溃然后将我强制弹出,次之1008个足以改变“愿望”里世界格局的魔法,无论怎么想也能够引起游戏管理、维护人员的注意……
不过她的魔力补给也是一个问题,以设定来看,潘朵拉满状态时也最多只能供给3个极限魔法魔力。
这时候传来士兵的搜索报告:被夷为平地的小树林中找到了疑似敌军的装备和残骸,以及人为的战略坑道挖痕。
“潘朵拉王女殿下已经太累了,你们就让她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报告给我就好。”
下一刻,略有犹豫而显得支支吾吾,雅克将军最终还是向旁边的道格开口:
“道格·丹尼克斯……阁下,你……”
“叫道格就好。”
雅克将军的不自然被道格看在眼里,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同样过度的客套并不会给自己带来好处,他率先打断了将军的话:
“毫无疑问,勾落军队就埋伏在这个树林中;现在,他们已经被全部剿灭,也就是我们获得了胜利。”
“你怎么知道……”
视线前望,被摧毁的树林之后,隐隐约约能看见村庄的袅袅炊烟,道格仿佛在自言自语:
“怎么除掉一个将会成为威胁的王女?宫殿里行凶会留下追踪痕迹,但杀手进不来军队,何况王女本身就有着‘战士’的标签,武术也不落下风——最理所当然的方法无疑是战场上‘牺牲’,作为送给敌对国军队的‘礼物’。”
“那为什么不跟我们正面交锋?他们的兵力优势明明那么大……”
“因为这是‘礼物’啊,把代价压缩到最小,甚至不费代价打开才是‘礼物’吧,到底动物在临死前尚且有反扑的可能性——难道不是吗?雅克将军。”
笔直坐在马背上,道格斜眼看他。
雅克将军终究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
“虚报军情削减王女殿下兵力,屠戮村庄制造出刻不容缓的假象令王女殿下无法等待援军,最后让我们以为他们目标是下一个村庄而急忙赶去时在最短路径设下埋伏……
何等卑鄙的策略、何等险恶的用心!”
雅克将军抬起头:
“我们感谢你,素不相识的游猎魔导师;先前对你抱有怀疑完全是鄙人目光短浅……”
“没关系,不要介意;而且我也并非别无所求,你的反应都在情理之中——只希望你们不要忘了跟我的约定。”
雅克·霍碧思将军,设定里王女身边唯一的忠臣,就让我来好好利用下你的忠诚吧。
道格暗自发笑:
“雅克将军,请容许我在此时此地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对国王负责?还是只忠于王女殿下?”
“嗯?”
夜晚,行军营地里,露天空地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通明灯火下到处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不战而胜的欢呼、拥护潘朵拉王女的赞誉;士兵们无不围在火堆前引吭高歌、欣然起舞。
他们陆陆续续地从树林另一边尚未遭到入侵的村庄里搬来酒桶。
从指挥帐篷中出来,潘朵拉王女的身边跟随着道格和雅克将军:
“帝国的士兵们,此刻藉着兴致,能容我在这里说一些话吗?”
“尽管说,王女殿下!果然什么鬼教会魔法师都靠不住,那种一举歼灭敌人的魔法,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到?我们杯子里装载着的都是你的荣光!此刻的胜利才是我们毕生的信仰!”
酒兴尚浓时,士兵们纷纷把杯子放下,将热烈的视线集中到身着银铠的潘朵拉王女。
然而潘朵拉没有犹豫,马上指正士兵们的赞许:
“不是这样的,我的士兵们!我原本并不会任何魔法,也不是魔法师,甚至没有料想到对方埋伏在树林里的计策——给你们带来胜利的不是我,而是这位道格·丹尼克斯游猎魔导师!”
先是一愣,直到其中一位士兵敬酒,所有人才跟着为道格欢呼:
“道格是吧,真有你的啊!既然我们王女殿下都这么说就不会有错,感谢你给我们带来的胜利——在此,我向道格·丹尼克斯阁下敬酒一杯!
不过游猎魔导师应该跟教会魔法师不同吧……”
眨眼间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甚至没有一点魔法师模样的道格,只淡然:
“举手之劳而已,感谢大家的美誉。”
酒会再次热闹起来之前,看了眼道格,潘朵拉王女继续敞开嗓子:
“请大家静一静,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我潘朵拉·阿力比斯,阿力比斯帝国的王女,今时今日,将在我士兵们的见证下,与游猎魔导师道格·丹尼克斯结为连理!
换言之,请求大家作为公证人,从此刻开始,我便嫁给这位道格·丹尼克斯,成为他的合法妻子!嗯,回去后我也会在贵族间、给国王陛下做说明,婚礼也会准备……应该吧;最重要的是,你们是跟随我的士兵,哪怕无法邀请你们每一个人参与婚礼。
但在这个胜利的时刻,这是此刻应该被宣布出来的、我想给你们分享的事。”
士兵们霎时一片哗然,面面相觑着不知所措。
没有仪式的简单婚礼……算了,以王女之口说出,信服力毋庸置疑,何况只要潘朵拉自己承认就可以——总的来说,目的也达成了。
道格顾及酒会的氛围,却没注意到潘朵拉在看他。
雅克将军连忙在一边附和:
“就是这样,大家,请让我们祝福这对新人,但愿他们能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在这个双喜临门的喜庆日子里,我雅克·霍碧思将军先向两位敬酒……”
深夜,营地间只剩下虫鸟的长鸣时,道格与潘朵拉王女被安置在同一个帐篷里。
脱下战铠的潘朵拉,只身穿内衬,在月亮隐隐约约的光芒下坐在被铺边更显妩媚——白皙的皮肤、纤细的胴体以及泛红的脸颊,带着些许在黑暗中窸窸窣窣着不自觉捂紧躯体的羞涩,她此刻俨然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视线转移到一边,每说一句话脸上愈加泛红,潘朵拉忸怩着,显得楚楚可怜:
“那个……作为新婚夫妇,我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如果你需要的话,那种事也不是不行……但先说好,我完全没有经验,要是痛了你就得停下——
欸?”
坐在被铺另一边,依旧身着兵营里多出的服饰,道格只简略瞥了她一眼,继续陷入愁容满面的思考,显然与她的想象完全不同。
“道格,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