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那句话让白鹏心乱如麻,也忐忑不安。
费弘能做上武夷派掌门,是白鹏帮的忙,做了一份大大的人情。可如果费掌门发现,他老婆生儿子也是白鹏帮的忙,这就不是感恩的问题了,费弘此次登门,只怕来者不善。
不过,进入石堡之后,却见费弘满面笑容迎过来,在白鹏上臂重重一拍,哈哈大笑:
“四年不见,你成了白总舵主,啧啧,总舵主,听着比帮主厉害多了!”
说完,他又对司徒静拱手:“司徒副总舵主,这头衔有点太长,哈哈哈,不过司徒姑娘配得上!”
随后他再转向白鹏:“司徒姑娘这几年帮你守着基业,劳苦功高,你可不能对不起人家!”
“是是是。”白鹏看他态度友善,心中一松,笑眯眯点头。
费掌门居然不是来寻衅,而是来祝贺他打败玄武会,顺便叙旧,兼谈未来合作的。
如今的费弘,再也不是邋邋遢遢戴个斗笠的颓废样子,做了名门大派的掌门,又娶到暗恋十几年的大美人,还生下了儿子,怎么看都是满面红光,chūn风得意。
至于他那一身整洁长袍,以及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胡须,显然出于另一位夫人郑婉容的手笔,刘慧心从来都是只打扮自己不打扮费弘的。
白鹏也笑着说些客套话,邀费弘到阳光充足的偏厅坐了,喝茶叙旧。但眼光总忍不住向费弘身边的刘慧心偷瞟。
四年不见,慧心姐姐明显变老了,如今她不但实际年龄过了四十,从容貌也看得出已是人到中年,脂粉不再能遮住岁月的痕迹。
然而,就算不再刻意掩饰,大大方方地展示出自己的年龄,刘慧心依然艳丽夺目,美不胜收。
这种妇人之美,与少女之美完全是不同的味道,自有特殊的妩媚迷人之处,连眼角的的鱼尾纹都为她增添了别致的魅力,何况她的身段就算有过生育,仍然维持着当年的风采,腰带束得极紧,越发凸显她的细腰丰臀,不知不觉间,在场守卫和仆役的目光就被她吸了过去。
这一刻白鹏简直怀疑,他的慧心姐姐哪怕到了七十岁,还会是个美貌老太太。
刘慧心不像白鹏那样鬼祟躲闪,而是神情自然,微笑着行礼致意打招呼,甚至公然喊道:“小没良心的,四年了都不来看姐姐一次!”
这话说得白鹏心中一紧,费弘脸上一沉。
费弘有一妻一妾,这次带来的不是正室郑婉容,却是与白鹏不清不楚的妾室刘慧心。虽说刘慧心从年少时就以风流多情出名,又与白鹏相好在先,只因年龄悬殊不便谈婚论嫁,才让费弘后来居上,但她与费弘做了夫妻还跟白鹏旧情难断,这就是严重到足以出人命的问题了。
按说费弘是绝不愿意他们两个再见面的,这次却偏偏带来了刘慧心,这让白鹏感觉有些怪异,怀疑其中有名堂。难道,客套完了,就该为孩子的事当面对质了?
果然,不久之后费弘就说有事需要跟白总舵主密谈,请旁人回避。
司徒静微笑告辞,悄悄瞪白鹏一眼,走了出去。其余仆役也都给屏退,石堡偏厅之中只剩了费弘夫妇和白鹏。
白鹏忐忑不安地假笑,抱着坛子给费弘倒酒,等他开口进入正题。
令人意外的是,费弘神sè严肃,讲的却是武夷派中的事情。他说有传言,前代掌门,也就是他师傅赵四郎还活着,在某处闭关养伤兼领悟高深武功,而且尸化的难题已经被他独自克服。
如今派中人心浮动,有些与费弘不太对付的师兄弟,都在私下策划迎赵四郎归来。费弘对这种事不好干涉处罚,甚至也要表态“假如师尊回来,本人一定让位,师尊神功无敌,若能重掌本派,是全派上下大幸”云云。
但费弘内心里不愿意放弃权位,就算考虑师徒之情,情愿供养师傅安享晚年,也不肯将坐热乎的掌门宝座再让出去。
白鹏听到这些,酒坛狠狠一顿:“你知道赵四郎在哪吗?”
“不知道。”
“知道了就告诉我,我不会让他多活一天的。”白鹏一脸杀气。
“你……”费弘惊得说不出话来,毕竟赵四郎是他师傅,他可从来没想过弑师。
“你等着!”白鹏快步出厅,没过多久就拿着一块布条回来,扔给了费弘。
布条上是暗褐sè的字迹:
“兹任命白鹏为武夷派掌门。白鹏为本人亲传,授二代弟子身份。赵四郎背师忤逆,着即废去掌门之位,由白鹏代师清理门户。”署名是“何榘”。
武夷派祖师爷何榘的亲笔手令!
派中许多秘籍都是何榘亲手书写,费弘对这笔迹再熟悉不过了。白鹏望着他震惊到不知所措的神情,笑了笑,取回布条叠了收好。这宝贝是挟制费弘乖乖听话的好东西,可不能让他带走:
“这是外公亲手写给我的,不过你这掌门做得很好,我就不跟你争了。但赵四郎若是到现在还没死,我会亲手送他一程。不需要你出手,告诉我他在哪,就足够了。”
“你是二代弟子,那就是我师叔了?”费弘喃喃道。
“咱俩是兄弟,不谈辈分,来,喝酒!”白鹏端起酒碗,率先一饮而尽。
“嗯,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刘慧心在一旁酸溜溜说道,她当初多少算是被白鹏让给费弘的,心中耿耿。
费弘笑了起来,在老婆腿上拍拍,以示安抚,便也端起酒碗。最令他发愁的事解决了,自然心情大悦,跟着痛饮,继而与白鹏边喝酒边谈论以后的合作。
费弘决定将恶鬼堂并入白鹏的同心会,名称不变,反正那个“堂”字正好与同心会的堂口名称相应,以后他就专心管理门派事务。但在经费支持方面,希望白鹏能有所承诺。
白鹏欣然同意,答应以后每月五千两白银支持,若武夷派规模扩大,还可酌情再加。他同心会也需要武夷派这样的强大后盾,源源不断制造高手,充实到各个堂口。
最后,两人甚至还谈到,在武夷派对费弘不太服从的三代弟子,可以都派到同心会,送上战场,他们鞠躬尽瘁尽心竭力也就罢了,若是不乖乖做事,触犯了帮规,正好有借口加以处理,旁人还不能说费弘的不是。
一番yīn谋议论停当,费弘已经喝得满脸通红,呵呵地笑:
“白总舵主不愧是祖师爷的外孙,是我武夷派了不起的人物,以后费某必定与你全力合作,助你争霸天下!”
说完,他又狠狠灌下一大碗。
费弘酒量本来就小,这次喝得既快又猛,结果迅速显现醉意,最后趴倒在了桌沿,口中含糊着说了几句话,便响起了鼾声。
白鹏起身过去,伸手轻推:“喂,费掌门,这就醉了?”说完向与费弘并肩而坐的刘慧心望去。
刘慧心笑得有些哀怨:“心里有事,人就容易醉。”
“他心里还有什么事?”白鹏脚步轻移,来到刘慧心身后,心里一阵激烈交战,两手犹犹豫豫地放在了她肩上。
刘慧心身子一僵,沉默不语。
白鹏再度见到慧心姐姐,多年思念一下爆发出来,再也无法克制,两手向下滑去,捧住她双峰,轻轻地揉。又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慧心,这些年,我想死你了。”
刘慧心颤抖起来,最后轻声喝道:“不可!”起身将白鹏推开。
白鹏想起她早就说过,要从此对费弘一心一意,便点了点头:“我懂了。”神sè黯然回到自己座位,低头倒酒。只喝了两口,又忍不住抬头去看慧心姐姐,痴痴望着她挪不开目光,眼前朦朦胧胧盈满了泪水。
他对刘慧心,不仅仅有炽烈的男女之爱,也有幼儿般的依恋之情,没有别的女子可以替代,方柔虽然年长,却太过柔弱顺从,也无法取代刘慧心的角sè。
刘慧心也流了泪,张嘴用力开合,虽不出声,却用夸张的口型告诉他:“我也想你。”随即用手指沾了酒水,在桌上写字:“他可能是装醉。”
白鹏摇头苦笑。
刘慧心长叹一声:“有些话,老费自己不好说,也不能托旁人说,只能由我来说了。”
“什么话?”
“我给老费生了个儿子。”
白鹏心中一跳,不再吭声。
刘慧心继续道:“算算rì子,我怀上的时候,也与你有过亲近,那时我和老费还没正式成婚,也算不得对不起他。”说着话,她向费弘瞥了一眼,费掌门依旧鼾声如雷。
“跟我像吗?”白鹏声音暗哑地问道。
“不像!”刘慧心回答得斩钉截铁,手指却在桌上写了个“像”字,“儿子是老费的,他也从不怀疑儿子的血脉,对儿子疼爱呵护,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说到这里,刘慧心望向费弘的眼光带上许多温柔,再看白鹏时,她流泪而笑:
“我和老费最担心的,是流言蜚语,怕儿子长大了会听到什么。这件事只有咱们三个人知道,还有一个小涛。所以……”
“我知道了,要保密是吗?”白鹏低头道,又抬头盯着刘慧心,“但如果儿子真是我的……我……我现在想通了,不在乎年龄差距了,而且老费已经有了郑婉容,你……”
“停!别说了!”刘慧心用力摇头,“我是老费的,儿子也是老费的,我娘俩都是他的心头肉,你如果不想他跟你拼命,就别再打这个主意!”
白鹏挥拳在自己头上重重一捶,低头不语。
沉默许久,刘慧心幽幽叹了一声:“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说完了,也该走了。”
白鹏不敢抬头看她,轻轻点了点头。
刘慧心去拉费弘起身,他却像烂泥一样,哼哼叽叽,起了身又往地上瘫。
“他是真醉了!”刘慧心喊道。
“让我来!”白鹏将费弘背起,走出偏厅,来到大门附近的值班守卫住宿处,撵走了闲杂人等,将他往床上一放。
两人并肩看了费弘一阵,又彼此对望一眼,立即不约而同转身扑到一起,紧紧相拥,箍得双方都透不过气来,口舌的激烈纠缠越发加剧了这种窒息之感。最终,两人保持着紧拥的姿态,倒在了另一张床上。
“求你了,亲一亲就好,这种事不能再做!”刘慧心流泪道,“乖,别闹,姐姐求你了……”话虽这样说,她的抵抗却极为软弱无力。
白鹏也轻声恳求:“求你了,慧心姐姐。没娶你,是我最后悔的事!好在你终究生出了我的儿子,已经是我儿子的娘!”
最后这句话彻底停止了刘慧心的挣扎,她低声抽泣:“小冤家,我儿子长得像你,如果再生一个像你的,我就没脸活了。求你,这次别弄在里面,好吗?”
“嗯!”白鹏应了,一挺身,向怀念多年的温暖家园猛冲进去。
刘慧心发出一声轻哼,连忙拉来守卫所盖的棉被,也不顾上面浓郁的脚臭,狠狠咬在了口中。
白鹏与慧心姐姐一共只亲近过七次,每一次都是他一生难忘的快活,多年来经常回味。如今终于添上了同样难忘的第八次。
这次与以往不同的,是白鹏“冰火双重掌控”的新技能,忽凉忽热的强烈刺激令刘慧心全身颤抖。而与以往相同的,就是白鹏在慧心姐姐身上从来都过分激动,坚持不了太久。好在刘慧心也体会到空前的快乐,两人算是一起攀上巅峰。
只不过,白鹏已将起初的承诺忘得jīng光,最后死死顶住,全都释放在了最深处。
刘慧心长长喘息,将白鹏的脑袋拥在胸前轻抚:
“小心肝,真是不乖,还是弄在里面了……不过姐姐这个年纪,怕也生不出了,随便你。”
“姐姐……”白鹏捧住绵软送入嘴里轻轻咬住,口齿变得含糊。
“嗯?”
“你们还会再来吗?”
“不会了。”
“那我去武夷派看你们。”
刘慧心沉默一阵,叹道:“姐姐已经羞愧得要死,你还想再来一次?姐姐这一生不会再见你了。”
“……”
“姐姐是个坏女人,见到你就管不住自己。”刘慧心捧住白鹏的脸细细端详,笑着流泪,“但费弘是个好老公,我不能再对不起他,以后,姐姐真的不能再见你。对你的爱,都会转移到儿子身上,疼他,养他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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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费弘稍微酒醒一些,夫妻两人便告辞离去,白鹏一直跟到码头边,望着小船远去,呆呆发愣,最后泪水还是没能控制住,滚滚而下。
司徒静也望着船影,轻声一笑:“费掌门是怎么想的?送货上门?”
“谁是货?”白鹏猛然扭脸怒视着她,“慧心姐姐的事怪我,你可以骂我,但不能骂她,她儿子的事也不许再提!”
司徒静撇了撇嘴:“总舵主,你真是世间极品。”说完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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