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到这地步了,冯祎凡自然清楚,那浴室里的水声不过是个幌子,目的是为了请君入瓮。眼下,她心明如镜,浴室里肯定是没人的了,那么……那个人会在这个房间的哪一个她来时并未发现的角落里呢?
下一秒,冯祎凡震惊到极点的往浴室间里跑。因为,她知道了对方藏匿的位置。
所以,她想在对方动手之前,先躲进浴室,再找办法能脱一时是一时。
她前脚刚迈出去,对方人高马大的后脚就跟上了。接着,冯祎凡的后领先一步被人抓住,来不及反应脖颈一疼,一阵天旋地转,冯祎凡只感觉整个人跌进了绵软的大床里。
再然后,她双手被人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这种情况下,冯祎凡只能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忍着心快要跳出来的那种恐惧,尽量稳住声线的问:“傅昱廷?”
“我是。”身上的他,笑着回答。
冯祎凡落在谁手里也不愿意落在这个医学狂魔手里,她意图挣扎,没一会儿,她发现男女力量悬殊得太大,只能放弃。“你为什么知道,我会来?”
他没有回答,用了点力道,把冯祎凡的双手转由一只手揣着,见有转机,冯祎凡奋力挣扎,她不顾手腕上疼得快要飙泪的痛楚,拼了命的希望能逃出生天。
傅昱廷添了一条腿压住了她的双腿,自顾自的拉开了抽屉,只听见一阵塑料袋的窸窸窣窣声,接着,冯祎凡感觉到自己鼻口被什么东西捂得严严实实,在意识到那很有可能,是什么会致使人进入短暂昏迷的物体后,已经太迟了。
昏迷前,冯祎凡感觉到对方松开了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再伴随着开始叫嚣的手机铃声,只听见他说:“总算能好好的看看你了。”
**
司徒千到了冯祎凡说的小区大门,车子刚停稳,只见不远处有几对男女在拉拉扯扯得好厉害。
秉着人民警察为人民的宗旨,司徒千赶紧的开车门下车。
他并不知道,自己冲过去的那一刻,身后的小区正好有一辆小车驶了进去。前后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那辆车黑色的轿车又开了出来,接着消失在夜色中。
在路灯下拉拉扯扯的人,正是褚梦云和庄生生,还有一男人是司徒千不认识的。不过从他们只言片语里,司徒千能判断出都是杨锦川公司的人,同时很有可能是她们几个小姑娘这次卧底的主要对象。
他们几个吵得厉害,司徒千过去的时候,两人见到他来了,纷纷跑到了他的身后。司徒千一米八几的个头,勤于锻炼的刑侦接班人,一身腱子肉看上去都不是好惹的。
周擎一时愣在原地,收了话锋,看向他。
“你又是谁?”
“你不必知道,
她浑身瘫软被抛在了车后座,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徐骁湳的声音,却不知道他们在争执什么的,声音很大,很吵。接着车子开动,急刹车的声音出奇大,开车的男人背对着她,无法看清楚是谁。
直到药效上来,冯祎凡再也坚持不住,趴在后车座上昏了过去。
**
徐骁湳全盘计划,可谓称得上天衣无缝。
如果说,出现一个余靖川是意外,那么冯祎凡会失踪被掳走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杨锦川的公寓里,徐骁湳站在落地窗前安安静静的不发一言,任是和他几十年交情的杨锦川都看不出喜怒哀乐,何况司徒千。
庄生生和褚梦云坐在沙发上,战战兢兢的,一边看着徐骁湳,一边看着杨锦川。
大家面面相窥,谁都不敢说话。
直到他走回来,寒气逼人的看了褚梦云一眼,才放下了手中已经被掰弯的调羹,他开口:“我问你,冯祎凡被抓上车的时候,你在哪里?”
褚梦云对于这样的徐骁湳害怕极了:“我喝醉了,醉得很厉害,生生可以帮我作证的。”
“是的我可以帮云云作证的,她喝醉了很……”
“嗯?继续。”徐骁湳冷漠。
“我们没有撒谎,真的,我们说的都是实话。”
徐骁湳冷笑,“手指弯曲弧度大,双眼瞳孔放大一倍,身体僵硬紧绷,说话强调单方表述重点,意图将其作为最直面证供。还说你没有撒谎!”
话末时,徐骁湳语气加重,音量也加大了几分。
褚梦云在他说完后,整个人瘫软半跪在了地上。她看向徐骁湳,眼神恢复了平静,大有坦白从宽的意思,“我承认,在生生离开洗手间帮我取水的时候,我出去过。因为我听到了冯祎凡呼救的声音,所以我跟到了停车场,发现她被人控制就要被带上车。我出于害怕,只能躲在了柱子后面,然后就看见司徒千和徐教授你开车冲过来,我想有你们在冯祎凡会没事了,所以我重新回到洗手间等生生。”
“在迫使自己产生恐惧的情景里,通常一般人都会通过报警寻求帮助。而你的选择,是在告诉我,你显然不是一般人?嗯?”
褚梦云不说话,低着头咬着唇。
徐骁湳看了她一眼,甩下了一句:“我做事,最恨及别人做事带私人情感。而你,好自为之。”
他径直的上楼,进了杨锦川为他临时整理的办公室。偌大的客厅,只留下了杨锦川,司徒千和另外的两个姑娘。褚梦云抽泣得厉害,庄生生拼了命的安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杨锦川只好让这两人先走。
接着,两人上楼和徐骁湳探讨怎么救冯祎凡。
“车子是套牌,车型太过大众,离开市区后对方换了车,我们的监控线索到这里就完全断了。”司徒千开口。
徐骁湳没有说话,坐在高脚椅上假寐。
两人急得如热锅蚂蚁,当事人却跟无事人一样还有心思睡觉。气急了杨锦川开始暴走,“认识你十几年你毒舌没人性,平时自恋清高孤傲我是知道的。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没良心,冯祎凡那丫头好歹也算你的得意门生了吧,前前后后跟着你出生入死就算没有一两年,一两个月也有了吧。这种危难关头,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你竟然还有心思睡觉!”
“呵,你都说我没人性了,还想怎么样。”
“姓徐的!”杨锦川还想闹腾,司徒千伸手拦住了他。
两个人凑前去看,只见徐骁湳摊开的白纸上,只写了一个字:他。
顿时,三人陷入沉默。徐骁湳纯粹是想事情,再加上话少。杨锦川和司徒千两个人是疑惑又震惊的。
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