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心头突然升起一股异样,她眸底似沉下一片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萧宸夜微微垂眸,眼角似带着些许笑意,可仔细一看,又倏然消失不见。
他望向慕容雪时,眸色似也稍稍变得温柔了一些。
“夫人可是做了何事?”
这确实是已然超乎了慕容雪的意料。
那无论如何,既然这一次他都已经出面了,自己倒也不会给他丢面。
“今日之事可不是奴家的错,明明是他们非要捡奴家钱袋子的钱,所以才会如此。”
简简单单几句话,萧宸夜便已然知晓到底发生了何事。
就连一旁的长风也微微怔住了。
平日里面的侯爷向来是不喜参与进这些杂事之中的,为何今日会如此?
这简直同他原先认识的那个侯爷全然不同。
那几个老妇人诚惶诚恐的深深埋着自己的脑袋,就连一口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全然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次竟然讹错了人。
竟然惹到了堂堂定远侯夫人的脑袋上,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一听到这话,那为首的老妇人眼珠子一转,随后这在连连说道。
“想来我们同夫人定是有什么误会,这次多有叨扰,还望侯爷见谅。”
慕容雪实在是无语至极。
这个简直翻脸比翻书还快啊,方才还义正言辞的说自己是毒妇,要自己给个说法呢。
现在怎么就如此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啧啧。
她立马抬手轻轻摇了摇。
“哎哎哎,这可别,我可承受不起,既然你们要个说法,那我就好好的给你们说道说道。”
见慕容雪似乎认真的起来,那几个老妇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还未等她们说话,慕容雪便抢先一步开口说道。
“原本便是我那钱袋子洒落在地,还没等我这主人去捡呢,你们这群人便在这主人的眼皮子底下捡走了,欺负我是一介女流吗?”
她说话时正气十足,不怒自威,倒是让那几个老妇人的身子都微微颤抖了些。
未曾想这一次竟然惹了自己惹不起的人。
慕容雪见他们这般欺软怕硬的模样,简直就觉得恶心极了。
像这样的人如果不好好的处置处置的话,以后也指不定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你们都是演技为会管教孩子,竟管教出来的如此这般的孩子,好歹也是要参加会试的,怎也如此不懂事?”
她一双凤眸瞪得如铜铃般大,说起来倒也确实是一套一套的,让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机会。
那几个老妇人倒是连连磕起了头来。
“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是,都是老妇们管教不佳,惹得夫人生气,还请夫人大人有大量,能够原谅他们。”
凭什么啊?
且不说她无理都要争个三分,得理为什么要饶人?
再说了这一次她也没有错。
她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寒而栗的微笑,上前一步来到他们的面前。
“你们有这个闲工夫讹别人,还不如好好回家管教管教自己的孩子,等两日之后来找我,我必会给你们解药,这一次的惩罚算是他们应得的。”
能够有的救就不错了,他们也知道自己这一次惹了什么人,自也不敢造次。
那几个老妇人自然是连连点头。
“多谢夫人恩典。”
话毕,这才连连带着身后那几个狂笑不止的孩子离开了此地。
都是萧宸夜的目光一直都紧紧锁在慕容雪的身上。
最近这些时日,慕容雪倒确实是越发不一样了。
原先倒也只不过是觉得她只会一些魅惑男子之术,别人派来的奸细。
可眼下对此却对她有了大大的改观。
有些东西就连当今世上这男人都不太明白,可她却全都知晓。
原本慕容雪还想着从他们的身上知道这郁璟的下落。
可眼下了闹了这么一出,怕也是不行了。
看来还是得自己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再去好好的打听一下。
一想到这里,她便不由得一个头两个大。
今日之事确实让她劳累至极,她倒也不想一直在此地站着吹风。
待众人都渐渐离去以后,她这才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之中,准备睡个好觉。
这边的郁璟倒也很快便听到了这时的消息。
他原本只不过是在一楼喝着茶,便见几个人有说有笑的朝着这客栈之中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男子稍胖,一脸八卦的开口说道。
“你们知道适才从这客栈里出去,那狂笑不止几个男子吗?”
见他知道此事的消息,许多人都纷纷围了上来,一脸感兴趣的模样。
“怎的了,这后续如何了?”
“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听说他们的娘亲不是带着他们去找那姑娘的吗?”
郁璟多多少少也把一些话听入了耳朵之中,自也是仔细的一番。
而那为首稍胖的男人这才耐心地解释了起来。
“唉呀,你们不知道那个场面有多么的精彩,你们肯定猜不出来,那姑娘到底是何人家。”
他越是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大家对此的兴趣就越来越浓。
“哎呀,你就别卖什么关子了,快点告诉我们吧。”
“对呀,对呀,都这种时候了,还拐什么弯抹什么角。”
那人这才一脸诧异的开口说道:“你们肯定想不到她竟然是这定远侯的夫人!”
所有人听到这话以后,一片哗然。
郁璟的眼眸也不由得微微睁大,拿着茶盏的手轻轻的一抖。
他心中微颤,未曾想过,那姑娘竟是如此身份。
不过很快他便适应了。
若是平常人家的姑娘怎会有如此的谈吐和见识?
怪不得此人如此的聪慧,原来是定远侯的夫人。
待萧宸夜回到书房时,长风一直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没过一会,萧宸夜自也是发现了。
他掀起眼皮来望了望长风,沉声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见侯爷已然察觉,长风者才微微上前一步,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但最终,他还是皱着眉头缓缓问了出来。
“往日里侯爷都不会如此张扬,今日侯爷难道是有何目的?”
虽说这不是他该问的事,可长风总觉得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