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皇后受了风寒,娇娆忙贴心道:“那陛下快去瞧瞧吧,此时,皇后娘娘想来最是思念陛下,陛下若去了,说不定这病也就好上三分。”
周王见娇娆一副关切样,不禁笑道:“最近朕听说枝贵妃同皇后关系日趋亲密,如今瞧了确是如此,你倒是让朕有些吃惊,我这个皇后,一向待人疏离,这么多年,后宫之中也没听说她与哪位妃子要好的,我还以为,如今皇后怀孕,枝贵妃会不太高兴,没想到,朕真没想到。”
“瞧陛下说得什么话,陛下有了子嗣,枝娘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生嫉心,更何况,枝娘与皇后娘娘投契,陛下更因高兴才是。好了,陛下快些去吧,我等明日再去瞧姐姐。”
说着便作势将周王往外推。
因此次来桑聖殿是周王同娇娆一同来的,此时,周王便唤庆总管要将娇娆送回绛芸殿。
娇娆忙道:“陛下,莫要管我了,那么多奴才,就不用担忧我了。”
待周王的龙撵消失在桑聖殿,娇娆方冷笑道:“这家伙,终于走了。”
穷奇见娇娆抱怨,不禁笑道:“我还以为你乐在其中呢?”
娇娆连连冷笑,道:“难道你不也觉得时常干恶,对了,你只用巴结奉承,可不像我,还得紧紧贴上,我娇娆就算再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男人都喜欢的。”
“是,你喜欢的是像饕餮那样的,再不济,也得像冯辛那样的,是吧,可惜,一个你永远得不到,至于另一个,已经成为一条死龙了。”穷奇讥讽道。
娇娆目光一冷,盯着穷奇,道:“若不是你给我的痴心丹有问题,冯辛那家伙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也不会轻易被饕餮那家伙杀死。”
穷奇耸肩道:“谁知道那家伙那么不中用,再说,当初这计谋可是你提的,如今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冯辛这颗棋子可是你要弃的,怎么,现如今,人死了,你反倒留念起来了?”
娇娆冷不丁掐断那沙盘上的树枝,转过头冷冷道:“我留念不留念是我的事,我且问你,现如今冯辛既然死了,你的人也该出动了吧。”
“我比你积极,南山,一早便出动了。不过,饕餮那家伙,依照他的性子,也不会偷偷将尸体一藏了之,估计会派人送入东海。”穷奇道。
“他?送于不送,这人是他杀的,这是不争的事实,至于东海龙王,我倒有些好奇他会怎么做,说起来,害死冯辛,可也有他的一分利。”娇娆冷笑道。
穷奇好奇道:“说起来,这冯辛母亲被你杀死这件事,肯定他派人告诉冯辛的吧,他一定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件事,害得他儿子送了命。你说他既然知道你是害死冯辛母亲的凶杀,为何不找你报仇,反而告诉冯辛?”
娇娆一语道破道:“那老家伙又不是我对手,我想他本意只是唤回儿子吧,却没想到,事而其反。”
穷奇道:“算了,人死都死了,反正这东海龙王就算报仇也是先找到饕餮头上,这样我们的目的便达到了,至于其他,想他作甚。”
娇娆不知何时从地形图上捡拾了一根树枝,听到此,只听咔嚓一声,娇娆这才摊开手,刚刚被握进手里的那根树枝已然折成几段,就像某人的生命,她呆看了一会儿,又紧紧握住,再张开时,以然成碎屑,她轻轻吹下,便化为一抔尘土,随风而逝,像是某人的生命。
作罢,她的手指又轻轻落到那地形图上,位于东南之地,此地,在地形图上,山石林立,花草繁茂,更有河海湖泊,她瞧了半晌,方道:“祝钰那家伙?好像在东南之地不怎么安生呐。”
穷奇的视线也落到那地方,笑道:“东南因为花石,民情激愤,听说祝钰那家伙和那姓窦的好像颇为头疼,毕竟,若是妖祟,祝钰尚且还有办法,现如今面对这些个凡人,杀又杀不得,赶又赶不走,对他倒是正好。因为这件事,咱们陛下不是还大发雷霆,毕竟花石运不来,这民愤又不平,说出去,皇上的脸面可是不太光彩。”
娇娆笑道:“是吗?我还以为,这是祝钰的权宜之计,若是快些平了这东南之乱,回到京城,难道要与我们水火相接吗?”
穷奇道:“管他呢,他若不来,更好,我瞧着,他是想坐山观虎斗,可惜他又不是虎,最多算只猫。他想蹦跶,就让他蹦跶两天吧。”
娇娆轻笑一声,并不复合穷奇的话,半晌,她似是又想起什么,转头问穷奇:“这次天宁节,混沌和梼杌是不是都回来?”
穷奇道:“混沌自是回来,至于梼杌,西辽之地,原本与大周关系紧张,此番他的任务又是挑战不挑和,此番天宁节,若是出现,岂不又尚和了?”
娇娆不在意道:“无所谓,不来就不来吧,梼杌那家伙我也不喜欢,不来正好。”
穷奇笑道:“是啊,我们四人,你只喜欢饕餮那家伙,这早已是不争的事实。”
娇娆冷笑道:“那又如何,你们三人不也不喜欢我。”
“谁说的,混沌那小子,可一直对你挺上心的,这次听说你能来,传来消息,可是高兴地不得了。”穷奇又道。
听到此,娇娆脸色仍是冷冷,道:“他?哼,哪个女人他不上心?”
“啧啧,瞧你这话说得,若是让混沌听见了,岂不伤了那小子的心。”穷奇又道。
娇娆目光移向远方,因穷桑真人的吩咐,桑聖殿所经之事关机密,所以非经吩咐,都不得入内,此时空旷旷的桑聖殿,只有两人。
娇娆又望向天空,半晌,才转过头问穷奇:“上面那位,可有新的消息递来?”
穷奇有些疑惑,反问道:“你不是一向不关心这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那位,他要谋划的事更多,一时片刻还操心不了这里。再说,我们都处理的好好的,也按照计划进行着,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有新消息递来。”
“是么?我还以为,”娇娆说到这儿,忽又止住,摇摇头道:“算了,我累了,回去了。”
说完,也不瞧穷奇,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施施然走了。
奇望着娇娆的背影,半晌冷笑一声,才转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