獓狠、狰、蛊雕、帝江、举父、狸力、钟山兽、九尾狐、精卫、烛阴。全是有名的上古神兽,老主子把这些玉佩全赠予给了自己最宠爱的儿子。
如今这块钟山神到了这个姓黄的少年手中,应该是他的儿子吧?!看其眉眼,很是相似啊!是第几子?为何这个时候到了宣宁?
突然他身子一震,眼睛变得锐利起来。莫非宇文独外松内紧、费尽心思便是在寻找他吗?肯定是!有人泄露他的行踪?他为何没有带一名随从?
他越想越觉得心里乱糟糟的,不帮?还是帮?现在城门大开,官路畅通,寻找他的人迟早会从京城路嗅到这里的。到时,自己还能掩藏住自己吗?
不帮?若是他被宇文独抓住,岂不是会震撼整个局势?
他为难而迟疑地左思右想着,越想便越觉得为难、心烦。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向外面走去。不行,要尽快将这尊瘟神送走。
“张贵,帮两位少爷做些饭菜,你们先吃着,我出去看看高家有没有什么宵小趁虚而入。另外,不要让他们随意出门。”老王头对张贵甚至严肃地吩咐着,说完,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上房方向,才出了院门。
宣宁县衙里,高俊陪着宇文独用完了早膳,谈了天气谈茶,谈完茶又谈hua,谈完hua又谈理想。就在他忍不住偷偷打第十个哈欠的时候,宇文独俊俏的脸上又露出了那丝迷人温柔的微笑“啊,高团总,虽与你相谈甚欢,但我突然想起,我的小丁香就快到了。我要亲自去江边迎接她,所以……”他潇洒地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高俊精神一振,心情一松,笑得更加诚恳了“宇文少将军既然有要事在身,我就不打扰了,告辞,您忙。”
“哈哈,高团总客气,倒不是重要的事,只是……”宇文独仰首一笑,挤了下眼睛“你知道的,女人嘛……”
“我懂、我懂,您请。晚上为贵……”高俊说不下去了,宇文独没成亲啊,这个小丁香是要好的吧!贵什么来着才好呢?
“哦,是我的贴身侍女!”宇文独善解人意的解释道。
贴身啊!?“哦,想必也是少将军珍之重之的人,晚上为丁香姑娘洗尘。”高俊决定还是尊称一声姑娘好了,电视剧不都这么演吗?身份不明的贵人,一律叫姑娘,或姐姐。
“先谢过高团总了,你真是客气。”宇文独一点头,昂首阔步的出了门。
高俊忍不住轻吁一口气:太累人了!一个温和有礼、却威名远播的少将军,真让人愉悦不起来啊。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僵硬的转过身后,他再也忍不住长长出了一口闷气“老王头,你吓死我了。”
“你胆子可真大。”老王头面无表情,冷言冷语的赞赏了他一句,径直坐了下来。
“你老人家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要出城去看堂嫂吗?”
“我是要用你上次送小主子出城的路。”老王头直接道明了来意。
“哦,好的。”高俊愣了一下,痛快地点了点头,虽然他很想问为什么,但面对这样一个看不出喜怒的高高手,他放弃了。
“好,晚上子时,到张家大门外等着。”老王头得到想要的结果,站起来一晃便不见了人影。
“啧,高手啊!”高俊摸了摸下巴,再次发现一声惊叹。
老王头回到张家,黄山与高兴正鼓着腮帮子吃得欢。
“今晚子时,我送你们出城,呆在这里不安全。”他睨了黄山一眼,淡淡地说道。
黄山感到自己心头不由自主的一跳,仔细看过去,老王头耸拉着眼皮已经开始吃饭了。
他晃晃头,抛开心头那丝怪异的感觉,又大吃起来,可怜自己两天没好好吃饭了。如果母亲知道了,定是会很心痛的。他是一个孝子,绝不会让母亲担忧。
“老王头,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找小姐去呀?”张贵边洗碗,边小声问老王头。
老王头看了他一眼“你必须留下来守住张家,我自是要去和小主子在一起。有高家少爷应衬着,你不必害怕。有啥事,直接找他便是了。”
张贵听话的点点头“好。”
老王头看了看天上慢慢西坠的落日,晚上便可以看见小主子了!也不知道这两天过得好不,唉,是不是又瘦了?他眨着老眼,满是心疼与担忧的样子。
夜幕降临,月上中天。如银光倾洒在清泉寺的后院,安顿后几位夫人歇息后,张雪莹轻轻关上门,回到自己住的厢房。
罗心素不冷不热、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子假寐。
杜秋叶、袁紫衣与李梅则甜甜地叫了声张姐姐。
这两天下来,几个平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都对她产生了一丝依赖与越来越多的好感。原因无它,就是因为只有她能用最简单的食材与不多的调料烹饪出美味的饭菜。
张雪莹一笑“都睡不着吗?”
“嗯,睡不着,以前在家时虽不能出门,但这个时候总可以叫丫头陪着做会针线或是挑挑hua什么的。”杜秋叶细声细气的说道。
袁紫衣与李梅也频频点头“是的,这里没什么消遗,可无聊得很。”
“大嫂,你给我们讲个故事吧,你以前讲得那些可好听了。”高盈小脸上满是请求。
张雪莹想了一下“好,我跟你们说个莫愁女的故事吧!”
“好啊,好啊,莫愁女没听过也。”几人一听都〖兴〗奋了,连连叫好。
门边的罗心素轻轻哼了一声,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李梅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张姐姐您讲吧,我们都要听。不要理那些莫名其妙的人。”
袁紫衣与杜秋叶则直接无视了罗心素的行为。
张雪莹点点头“好,我说小声些,别打扰了罗小姐休息。”说完,躺下来。
几个少女急忙靠扰她身边。
“在很久以前的终南山上,有一个堪称诡异的门派,叫古墓派。这个古墓派是由一个叫林朝英的女子所创,她的门规很奇怪而残忍,那便是她的弟子一是须是女弟子,二嘛则是终身不得出古墓,除非有一个男子甘愿为她们而死。”她轻声讲了起来,说的是《神雕侠侣》里面李莫愁的故事。
“好奇怪的门规哦!”
“就是。”李梅几个议论起来。
“古墓派里有两个女弟子,一个是师姐李莫愁,一个便是师妹小龙女。终于有一天,已满十六岁的李莫愁一是忍不住古墓的孤单冷清,二是忍不住心中好奇,便悄悄下山了。”张雪莹叹了口气,世人看《神雕侠侣》皆不喜欢狠毒的李莫愁,偏偏她却极为同情李莫愁一世的痴缠,为爱疯魔。
“她遇到了受伤的陆展元,一门子心思的爱上了他。她自小长在古墓,不懂人情世故。自然是爱便极爱、恨便极恨。凡是对她无礼的人,她下手是从不手下留情的。可是,她一腔爱恋着的陆展元最后却负了她,娶了别的女子为妻。”
“啊,她好可怜!”
“是呀,又回不了古墓,又被所爱的人抛弃。天下之大,竟无她的容身之处了。”
“终于十年后,已成为赤练仙子的李莫愁便来找陆展元夫妇报仇来了。有一天,陆展元在自家墙上发现了九个血掌印,那便表示,他家中要死九个人。”
“啊,好可怕?”
“怎么会这样?”
“她真要杀死自己所爱的人吗?”几个小姑娘紧张的挤在了一起,不知什么时候,罗心素也听得入神了。
“陆展元为了让自己女儿与侄女活命,便拿出当初李莫愁送她的锦帕,撕作两半,分别系在了两个女孩子的身上。”
“……终于,李莫愁没有亲手杀死陆展元,而陆展元却自尽而亡,李莫愁便带走他的女儿了。”张雪莹结束了故事。
“这李莫愁也太狠了!”
“不是,是可怜才对,是陆展元背心弃义负了她。”
几个女孩子争论起来,互不相让。
“张姐姐您说!”突然,几个女孩子一起扭头看着她。
张雪莹一笑“要我说,最无耻的便是陆展元。李莫愁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忘恩负义;作为恋人,他移情别恋;既然娶妻,却又留着当初的信物,是为不忠;最后在生死关头,还要利用当初定情的锦帕,以求换得自己女儿的性命,最为无耻。当然,李莫愁也有错,错就错在爱得发疯发狂,以至于耽误了自己的青春年华,浪费掉了自己一腔深情。由一个美丽单纯的女子成了人人厌恶的女魔头,你们想啊,如果不是这样,她岂不是会成为古墓派的掌门人,那是多有前途又受人尊敬的职业。”
“对啊!”
“嗯,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几个女孩子又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张雪莹摇了摇手“好了,故事听完,也就该睡了。这故事告诉我们,不必为一个心中没你的人浪费自己的青春与感情,女孩子们,切记啊。”她几乎是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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