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敢吃啊,他们刚刚可是喝过酒的,现在吃头孢不就是自寻死路?
头孢配酒,说走就走,他们又不是傻,喝了酒再吃头孢,直接原地烧香进阎王殿了。
一个个的面面相觑,没在多说什么。
霍倾栀显然并不想就这么放了他们,转动桌盘,道:“给你们两条路,要么把这个头孢吃下去,要么喝了桌上两瓶白酒,正好你们俩一人一瓶。”
霍倾栀靠在椅子上,双手环抱在胸前,面无表情看着他们,既然欺负了她的人别妄想就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
秦臻一直不敢说话,生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跟霍倾栀比起来确实有太多的差别了,她完全跟不上霍倾栀的节奏。
“霍倾栀,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是我们秦家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来这儿充当什么老大。”
说话的是秦家人,正是秦臻后妈的那个不能继承秦家大业的儿子,现如今看到秦臻如此受累和落魄,他自然要横插一脚,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秦臻被这些人狠狠蹂躏。
他就是不懂这些所谓豪门世家的规矩,这些人的钱不留给男的却反而要留给女的,男的可以给秦家繁衍后代,女的能做什么?只会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废物。
他从小就听多了自己母亲说的这些话,他耳濡目染一些后对秦臻和霍倾栀更是看不起。
“秦磊,你胡说什么呢!”
身侧的一个秦家人立即出口制止,他虽然是秦家的旁支,但霍倾栀的身份他还是很清楚的,绝对不能得罪,否则,赔上整个秦家都是不够的。
“怕什么?不就是一个女人吗?难不成霍家还真的会因为一个女人跟我们闹掰?”
“住口!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一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说懵了,他们怎么不知道秦家还有这么一个蠢笨如猪的废物?
早知道就不用跟死鸭子嘴硬的秦臻联系,直接通过这个笨蛋,说不定还能多吃下一些回扣。
“闭嘴!”
秦臻立即一记冷眼剐了过去,知道他一直都蠢,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蠢,真是够了。
“倾倾,他不懂事,头一次来这种局,你别在意。”
霍倾栀脾气对她是挺好的,但对外人一向都是冷心冷情的,见过找死的还真没见过这么直接找死的。
看在秦臻的面子上,霍倾栀没有过多的生气,她根本就不会因为这些废物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就生气,只是单纯的想在这次的局,给秦臻树立应该有的威严。
就在这时,霍倾栀接了一个电话,是张随打过来的。
几秒钟后霍倾栀挂断了电话,她原本并不想染指秦家,但总有找死的人往上撞。
“这酒,你们喝还是不喝?”霍倾栀不耐的抬了抬眸子。
另一个秦家的人立即拿起桌上一瓶尚未开封的白酒,快速的撕开瓶口,深吸一口气,对着瓶口猛地吹了起来,一分钟后,一瓶白酒被他喝的一滴不剩。
临了还打了个饱嗝。
烈酒入喉,腥辣无比,饶是爱喝酒的人也禁不住这么猛喝。
“霍小姐,这次是我无礼了,请见谅。”
他的态度摆在这里,霍倾栀也不会为难他。
倒是秦家另一个人,却并不这么认为,他所认为跟霍倾栀低下头的人都是一群废物,这酒桌上每一个都是如此。
“你们爱做霍倾栀的走狗就做她的走狗,我可不惯着。”他将手中的酒杯猛地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的同时,站起身离开包间。
霍倾栀顺手对着门口的服务员招了招手,道:“去,告诉门外走的人,就说被摔碎的酒盏十万块,让她结账。”
服务员心领神会,个个都是人精,自然是能听得懂霍倾栀的话。
霍倾栀这意思是这满桌的消费都让他一个人给出了,其余剩下的部分可以存进会员卡里,到时候过来消费只需要报会员卡号。
这种事情大家见怪不怪了。
秦家现在已经摇摇欲坠,这位大少爷随手就是十万块的消费,虽然并不多,但但这需要秦臻喝多少酒才能换来的利润。
“秦小姐,这是你们公司送过来的合同,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看什么时候动工都可以。”
“秦小姐,这是我的,什么时候需要货品告诉我们一声就成。”
“还有我,秦小姐。”
“.”
这几个老狐狸一个个见风使舵,知道霍倾栀这是给秦臻撑腰的,更加不敢过多放肆,一个个笑的合不拢嘴的把合同双手奉上。
秦臻一下子拿了五个公司的合同,这下秦氏集团总算是九死一生,她回到秦家也总算是有了交代。
酒局过后,秦臻跟霍倾栀还有秦雪生站在会所门口,其他人都已经离开。
“倾倾这一次真的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肯定不会怎么容易拿到这些合同的,说不定他们还要戏弄我一番。”
“霍小姐,这次确实要谢谢你,秦家都会记你这份恩情。”刚才一口干了一瓶白酒的男人就是秦雪生。
见霍倾栀没说话,秦臻以为她还在因为刚刚的事情生气,便立刻解释着:“倾倾,明天有空没?我们一起逛街去。”
“明天我要去一趟秦家。”
秦臻和秦雪生都懵了,满脸错愕的看着霍倾栀,道:“怎么了?还在因为刚刚的事情生气吗?”
霍倾栀摇头,她不是生气,而是算账。
“你们今晚回去也必定不会安生,可以的话直接去找秦老夫人,顺便告诉秦老夫人一声,霍倾栀明日登门拜访。”
跟秦臻分道扬镳后,霍倾栀直接打车去了国际妆容,张随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霍倾栀几乎是冲下来的,她一看到张随脸色更加难看了,走到他身侧,道:“人还在里面吗?”
“还在,不过你要做点心理准备。”
闻言,霍倾栀脚下的步子一顿,带着几分踉跄,道:“人死了?”
“那倒没有。”张随抿了抿唇,继续开口:“跟死了没有什么区别,整个人没了活下去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