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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海了？”
霍云骁着实没想到褚酒酒那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女人有这么惨痛的过往。
沈暮点点头：“嗯，因为家族的一些事情，酒酒是亲眼看着父母的船只离开，她一个人在海上飘了两天两夜，要不是运气好遇到了路过的人救了她，她早就死了。”
沈暮说到这里，又补了一句：“那年酒酒十二岁。”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说：“欧瑾觉得酒酒捉摸不透，也不是酒酒的错，我也用了很多年才和酒酒交心，她很难接受外界的感情。”
霍云骁点头：“可以理解。”
沈暮握了握拳，说：“组织里的人确实做过很多十恶不赦的事情，可每个人的过去也都是兵荒马乱的，k洲本身就是个兵荒马乱的地方，乱世中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霍云骁将沈暮拉进怀里，低头亲吻她的发心。
“你不是组织的人了，你是我的人，霍太太。”
沈暮心里一暖，还没来得及回应，前面就有人挥手喊着：“霍先生，霍太太！”
这声称呼让沈暮又愣了两秒，才勾起笑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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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保安跑过来，说：“你们来了啊，要我带你们进去吗？”
沈暮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们自己进去就好。”
保安点点头，叮嘱道：“注意安全啊，这段时间来研究所的人也变多了，什么人都有，这些人到了生死一线的时候，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闹事。”
沈暮好奇的问：“在研究所里面闹事吗？”
保安摆摆手：“那倒是不至于，研究所里面的安保还是很好的，只是吵嚷两句。”
沈暮和霍云骁走进研究所的白色大楼，边走边说：“这里有强势安保吗？我怎么都没发现？”
霍云骁的心里有些忐忑，含糊的说：“研究所是国立的，肯定会有些安保的。”
沈暮也没有追问，两人便坐电梯到了博格所长的办公室。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所长的咆哮声。
“我已经尽力拖延了，还要怎么？人已经够多了！项目失败就是失败了！”
沈暮和霍云骁对视一眼，什么项目失败了？
霍云骁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的电话声突然挂断。
几秒种后，博格所长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立刻扬起和蔼的笑容。
“霍先生，霍太太，两位今天来是已经决定了吗？”
博格所长一边说话，一边抬手整理凌乱的白发和眼镜。
沈暮朝办公室里看过去，只见地上丢着几分文件，纸张散乱的到处都是，还砸了一个杯子，可见博格所长刚才发了多大的脾气。
博格察觉到沈暮审视的眼神，尴尬的笑了笑，说：“刚才来了一个客户，没有谈拢就算了，还砸了办公室的不少东西。”
霍云骁牵着沈暮的手走进去，说：“贵所的治疗效果如此超前，简直要到了活死人肉白骨的地步，怎么还有人谈不拢呢？”
博格所长推了推眼镜，笑着说：“霍先生过奖了，这治病就像谈生意一样，总有人想先狮子大开口的占更多便宜，生意谈不拢也是正常的。”
霍云骁微微挑眉：“是吗？我倒是很好奇，什么人在生死一线的时候还想着占便宜？”
博格所长一噎，舔了舔干巴巴的唇角，说：“不说这个了，两位今天来是决定要将病人放在我们这里治疗了吗？还是……要另请名医？”
霍云骁和沈暮对视，说：“我们回去仔细考虑过了，在这里治疗的费用不是问题，但是我弟弟能不能痊愈到和从前一样？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或者说副作用，贵所要如何保证？”
博格所长愣了一下：“后遗症？”
他眯了眯眼，看着霍云骁：“霍先生怎么会想到这种情况？”
霍云骁无奈的笑着：“我自己的亲弟弟，我当然想的也多一些，只要能治好他，花多少钱我都不在意。”
霍云骁这样说着，递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既然是给我弟弟治病，这就是霍某的定金。”
博格所长接过支票，看到上面的数字和后面的几个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
霍云骁点头：“是，米国汇率换算的，想必这些足够支付定金了吧？”
“当然！当然！”
博格所长眼神放光，就连鼻梁上架着的玻璃镜片都挡不住他眼中的贪婪。
要知道按照这个汇率换算，这张支票支付整个治疗过程都绰绰有余了，更何况是小小的定金？
霍云骁趁热打铁，说：“只要我弟弟痊愈，身体恢复如初，我会再支付贵所一倍的酬劳。”
“一倍……吗？”
霍云骁点头：“是，我说过了，只要能治好他，钱不是问题。”
博格所长现在看着霍云骁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摇钱树，他立刻起身，激动的说：“请问病人现在在哪里？我们立刻就可以安排治疗。”
霍云骁抬了抬手：“不急。”
博格所长一愣：“什么？”
霍云骁说：“我已经表示了我的诚意，贵所是不是也应该拿出一些诚意来让我相信，你们真的有能够治愈脑肿瘤的能力？”
博格所长微微皱眉，小眼镜里带着一丝危险的审视。
“霍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霍云骁的一双长腿自然的交叠，漫不经心的摩挲着身边沈暮的小手。
“意思就是，贵所到底治疗过多少病人，又有多少临床数据，我想看看真实情况。”
博格所长立刻说道：“上次您来的时候，我已经给您看过患者信息的数据了，那个……”
“那个只是一叠没有意义的纸而已，”霍云骁沉声说：“这样的所谓数据我的人就可以伪造一个仓库出来，我要的是真实的，能说服我掏钱的东西。”
博格所长紧紧的皱着眉头，手也不自觉的握成拳。
沈暮观察着博格的小动作，心里便知道博格这是在犹豫和挣扎，只要再加一点点砝码，他就会立刻破防。
“再加一倍。”
霍云骁与沈暮想的一样，轻飘飘的丢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