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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被我骂的泪雨纷纷哽咽道:“你现在来怪我多管闲事啦?当初我救纪姑姑时候你怎么不这样说?”
……老实人被逼急了往往有惊喜,我竟无言以对,忍无可忍:“男儿有泪不轻弹!”
张无忌憋住。
我将手绢递给他:“张无忌,你知道前些日子你救的那都是些什么人。你也听胡医仙说了那华山掌门鲜于通是个什么东西,他门下那三人的表现你也从一开始就看着了,可你还是救了他们。你这个人太好啦,好的是非不分,恩怨不明,今日所救之人明日便来杀你,你也还是会救。古人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与你同行我没有安全感,你能明白吗。”
他是这样让人能不用防备,轻易信任的好人,因为他本身纯善无害。然而往往这种人最不可深交:圣人都是注定一生孤独的——好到没朋友。
张无忌自是有各色美人为他争风吃醋,也有一帮下属忠诚的为他舍生忘死——这个不用我说了,这是让人嫉妒的没朋友。
总之没朋友,我也不会是他的朋友。
张无忌用手帕抹了眼泪:“我明白啦,不悔妹妹你是为我好,恐我救了恶人反受其害。不问情由的施救也容易沾惹是非,让你为我忧心实在不该,我以后再不这样了,你,你不要赶我走。”
我呆滞的看着他,我,我是这个意思吗?
于是赶人没有成功。
出了蝴蝶谷路上遇到胡青牛和王难姑夫妇挂在树上的尸体,张无忌也憋着只甩了一把鼻涕,楞是没掉一滴眼泪。
那隐忍的模样看得我牙根发酸:“你想哭就哭罢。”
张无忌坚强的摇头。
出了蝴蝶谷三十里女山湖畔,当晚我们露宿荒野。张无忌洗了手帕晾上,叉了两条鱼,我也逮了只兔子给他料理。
半夏黄昏的湖畔荒岭意境甚美,张无忌在火堆前忙碌,我闲着没事便在旁边把箫吹曲,山间回音如涟漪荡漾,曲终两个人都有些痴了。
由此西去昆仑,十万八千里,路过的第一个县城就是凤阳府。我们在这里偶遇了被张无忌救下的那几个人。
他吗的,知道这偶遇分明是必然,宝宝心里好苦!
几个人瞧我一身嫩肉,全都流着口水,眼冒绿光。
原本想来搭伙的张无忌终于警惕起来,拦在我前面斥他们道:“你们想干什么?!”
崆峒派的死老秃头圣手伽蓝简捷,脑袋上张无忌治好的毒伤,疤都还没消,笑起来分外狰狞:“凤阳府赤地千里,大伙儿饿得熬不住啦。这女孩儿又不是你什么人,待会儿也分你一份便是。”
张无忌怒:“你们枉自为英雄好汉,怎能欺负她小小孤女?这事传扬开去,你们还能做人么?”
简捷抓住他劈头盖脸便打:“连你这小畜生也一起宰了,我们本来嫌一只小羊不够吃的。”
我火上浇油不嫌事大的挑引张无忌的怒气值:“他才救过你们的命,这样恩将仇报太不要脸了!”
张无忌气苦的看过来,我闪躲着薛公远师兄弟的捉捕,内心:后悔死你。
篝火燃烧着,吊罐里煮着浑浊的汤。
那边张无忌被揍的睁不开眼还拼命反抗,这边我也不敢在小人跟前暴露太多武功路数,只仗着一点轻身功夫上蹿下跳。
坚如金石的玉箫砸翻的汤罐,拨飞燃烧的木柴,弄的一团糟。
一直围观的某个年轻人看着我,表情慢慢变的古怪错愕和难以置信,我也终于确定,这个就是朱元璋的铁杆兄弟之一徐达,当年也跟我处过一段时间,人很正直,嘴却很贱。我原本就知道这些人里有中途掺和进来的徐达,只是好几年没见,不太认得是哪一个了。
听见他喃喃一句“肉团子”,我脚下踉跄,稳了稳心神,冲他叫:“徐达你个脸盲!你认不出我来啦?我是杨不悔!快去找大和尚来救我!”
他这才应了一声,几步窜进茫茫夜色,眨眼间踪影全无,一人辇了几步,见不可追又返回来。
张无忌已经被死秃头揍的翻了白眼,那秃头说了,他在蝴蝶谷中了毒的狼狈相已经被张无忌看光光,这样的黑历史他原本就打算要灭口的。
我立刻落井下石:“他可是传说中的张无忌,死秃头你舍得杀他?”
张无忌:“……”
一众人静默片刻,突然狂笑天助。
简捷几下把无力反抗的张无忌五花大绑,捆的结实,还叫薛公远师兄弟别再磨蹭:“快抓住那个女娃娃,这小杂种舍命护她,便看看是他嘴硬,还是女娃娃命硬!”
精妙的身法极消耗体力,没有精纯高深的内力辅佐,我已经在勉力支撑,拖延时间。金针是不舍得拿出来用的,它是不错的暗器,却配备了光明磊落的只能装逼用的手法,以我如今的身手对这几个人,肯定会被白白浪费掉,我可舍不得。
只能内心拼命咒骂短腿徐达,从这儿到皇觉寺放个屁的功夫竟去了这么久——我知道他事实上还没去多久!
伽蓝圣手简捷成名功夫都在一双手上,我气力不足,小擒拿手使不出效果,被他揪住辫子,一把夺走玉箫往我身上狠狠打了几下。
被这么个人渣吊打,我……真他吗日了狗了。
简捷发现玉箫没被他捏坏,神色有异,把我扔地上踩着,喊个人捆我。
我语无伦次的挣扎着尖声咆哮:“sonofabitch!!don’ttouchme!youmother!!”
倒不是没吃过这种亏才格外激动,实在是我过往的经历中,捆绑这项控制手段由于使用次数的累计,已经被我放在跟电击不分伯仲的排斥程度。一旦遭遇,便会肾上腺素急剧升高,整个人进入亢奋状态,非强力镇定剂不能安抚。
我的尖叫杀猪一般凄厉的回荡,满地翻滚着誓死不配合。
被捆结实扔在张无忌旁边,几个人都聚一块儿研究明显与我身份不符的玉箫去了,我仍在摧枯拉朽的滚着,叫着,摔屁股蹬腿,以头抢地,嗓子都叫出血了。